賈維斯根本沒談過戀愛，注定不是一個好的僚機。

“我還沒跟她確定關係呢……我是說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賈維斯起了一些促狹的心思： “我爸告訴我，走之前要學會跑。”

“……”

接下來一段時間，賈維斯和托尼以“走之前要學會跑”為指導思想，以作死為主要目標，完成了初代戰甲（托尼做杜米負責滅火）和其一係列測試（賈維斯加班做的，不過他也沒下過班）。

“賈維斯，檢查今晚的空氣狀況和航空管製，準備試飛。”

“先生，我們還應該再做一百多萬兆的計算才能夠實際飛行……”

“嗯？”

“……我懂了，在走之前要學會跑。”賈維斯並不讚同托尼。

但是他想，也許好朋友是該一起瘋，他說過會全力支持托尼，那就必定會全力支持托尼。他不再勸阻，把小辣椒的電話和911都調出來備用。

“3，2，1——哦哦哦哦！”

托尼像個孩子一樣大叫，洛杉磯的夜景通過戰甲的攝像頭映入賈維斯的眼簾，托尼一直在驚呼、大笑。

在賈維斯的文件裡，斯塔克夫婦逝世後托尼就再也沒有這樣肆意過，大部分時間他隻是妄為，他以一個熟知社會規則的成年人形象成為萬人羨慕的對象。他英俊多金，幽默且富有才華，可賈維斯知道他的笑話都是刻薄的，他嘲諷全世界，包括他自己。

此時的托尼，笑得是那樣暢快，讓賈維斯覺得天上沒有星星不是因為光汙染，而是星星都被托尼的笑聲吸引，散落到他的眼睛裡去了。

無聊望天的人在今天會看到一顆閃亮的星自馬裡布地區拔地而起，他/她們不知道，這將是托尼傳奇一生的序幕。

“就像做夢一樣！”

賈維斯無比確定托尼不是在自言自語，因為在這萬裡高空，他們是對方唯一的聽眾。

是啊，就像做夢一樣。

序幕的結尾不太完美，但無傷大雅。

玩心大起的托尼想要挑戰美國空軍飛行最高紀錄，得意忘形的下場就是高空的寒冷空氣使戰甲結冰失靈。

這是賈維斯第一次麵臨這樣的緊急情況，他操控副翼，快落到地麵時展開了一段低空滑翔。

聽著托尼更加興奮的大叫，賈維斯有些心累，這種事情不管做到多少次他都會跟第一次一樣緊張。

就算他已經和斯塔克的企業衛星融合，有了更快運算速度的也可以最大限度的調用資源，但他想他永遠也無法習慣托尼的以身犯險。

但是阻止托尼？他做不到，他想看托尼更閃閃發光。

由於托尼的作死和賈維斯的縱容，戰甲在降落時出了問題，托尼不僅砸了停車場的另一輛跑車，還砸了一直在客廳當擺設的鋼琴。托尼沒有心疼自己的跑車，立馬下單了一架同型號的鋼琴。

之後托尼頂著冰袋投入工作，更新主傳感器的數據，記下耐壓耐寒的問題，把更新排氣係統的計劃加到備忘錄去，順帶聯係Cisco公司訂購了用於軍事衛星的金鈦合金材料。

這些都是小插曲。

最重要的事情是托尼終於敲定了戰衣的顏色——閃閃發光的土豪金。

“好看嗎？賈維斯？”

“您總是這樣低調……”賈維斯懷疑自己跟智能手機一樣卡了。

“那聽你的，加點紅色。”

我什麼都沒說！賈維斯不願意調用機械臂，但機械臂們顯然更聽從托尼的指揮，它們立刻開始給托尼的戰甲著色。

賈維斯認命了：“預計五小時後完成，先生。”

閒暇下來的托尼打開電視，新聞頻道正在報道一場名流聚會，斯塔克工業是主辦方。

很明顯這是斯坦給托尼安排的複出儀式，他不怎麼在意，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嘛，自己不去也沒事。

畢竟股民根本不關心自己的生死。

孫子受洗儀式和女兒結婚典禮還邀請過自己的那群老東西，也不關心。

他們隻關心作為美國軍火之父霍華德·斯塔克之子的托尼·斯塔克，是否還能成為斯塔克工業永不褪色的活招牌。

托尼一直都知道這個事實，但知道不代表接受，從阿富汗回來後他就一直患得患失。

他低頭看到桌上印著“托尼·斯塔克有顆溫暖的心”的紀念物，心又熱切了起來，他想，小辣椒肯定會去這場聚會，她很久沒來找他了。

想到小辣椒，托尼心情好了起來：“不用等我回來，honey。”他口無遮攔調戲完賈維斯就瀟灑出門了。

托尼怕不是一輩子都理解不了不娶何撩這個詞了，賈維斯感覺自己在向吐槽帝的方向發展，這樣奇怪的技能進階了真的沒問題嗎？

第二天早上托尼很早就回家了，他心情不太好。

賈維斯很擔憂：“您怎麼了？先生。”

托尼沒回答，徑直衝向自己的戰甲，他看起來對成品非常滿意，左看看右看看，還不忘向賈維斯尋求認同：”我倆的品味真不錯，是吧，賈維斯？“

“我的想法是，您總是與眾不同的。”行吧，你是老大，你說是就是。

“與眾不同啊。”托尼竟在意起了賈維斯的嘲諷，要知道他倆日常互懟百無禁忌。“我好像是跟彆人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