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長，初次見麵。”

幾人坐在一家甜甜圈店裡，今天是典型的洛杉磯好天氣。

“我能跟你換個位置嗎？太陽有點刺眼睛。”被挾持至此的托尼很不願意配合尼克·弗瑞，他無視了弗瑞局長的自我介紹，自顧自吐槽，“人們怎麼都喜歡在餐廳談正事？”

布魯斯的臉又白了幾分，前幾個月他都在陽光充實的巴西，可他蒼白得如同一個幽靈。

“我聽說過你們，所以說還是衝我來的吧。”他苦笑。

“根本沒聽過，”托尼強硬地回答，“什麼野雞部門，我們不用管。”

“實際上，我們想給班納博士提供一個工作，”弗瑞瞪了一眼托尼，他的臉和眼罩讓他一直凶巴巴的，托尼可不會被他嚇到。

“至於野雞部門，神盾局是你父親創立的機構。”

這句話引起了托尼的激烈反應：“有事找我公司的法律部，老頭子做的事情不代表斯塔克工業不代表斯塔克家族更不代表我。如果他欠了你的錢，我是不會還的。”

“你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這麼熟練。弗瑞發現托尼特彆容易帶著人的思路走，這場本該嚴肅的談話被托尼變成了周六夜現場。

不等弗瑞引入正題，一個鋁製箱滑到桌子中間，打斷了兩人的唇槍舌劍。

“不是來討債的，我們是來幫你的。”來人說。

雖然托尼一直在胡攪蠻纏，但之前關於陽光刺眼的那套說辭是真的，逆光看不清人臉，他隻覺得這頭紅發有些眼熟，待看清楚人的麵貌後，他心中湧起了被背叛的沮喪，儘管背叛一詞用在這裡並不準確。

“天啊，娜塔莉，你是他們的特工？”這就好解釋了，受損的戰甲，暴露的行蹤，托尼很懊惱自己的科幻宅屬性，遇到同好就立馬把對方引為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姐妹。

“我們最優秀的特工，她叫娜塔莎·羅曼諾夫，”弗瑞拍了拍她的肩膀，“專門針對你的弱點挑選的。”

顯然，把精明的斯塔克騙得團團轉讓他很得意。

“你連名字都是假的？那你說你心中最偉大的科幻小說家是克拉克也是應酬話嗎？”

沒想到托尼問的竟然是這個，娜塔莎失笑：“那句話是真的。”

特工緊身衣完美凸顯了娜塔莎的身材，黑灰色的配色給她的豔麗中加了一絲冷厲，布魯斯·班納感覺自己蒼白的皮膚、甚至說從此以後都會蒼白下去的人生被那頭紅發染上了色彩，他插嘴道：“我也覺得克拉克很偉大。”

三人就這樣聊起了《2001：太空漫遊》。

弗瑞覺得事情的進展出乎他的預料。

“要當星雲獎的評委麻煩你們等下再說。”弗瑞很少直接直接甩出籌碼，這次他必須拋下一個重磅炸彈把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這裡，“你倆就不關心你們的生命安全嗎？”

氣氛一下就冷了，布魯斯·班納博士苦笑，自從經曆了那次巨變，他隻會苦笑了：“在浩克身邊，需要擔心生命安全的是其它人。”浩克是他給自己身體裡的那個伽馬怪物起的名字。

“唯一能危害我生命安全的是你。”托尼對弗瑞很有敵意，專注拆台。

娜塔莎打開她帶來的那個箱子，裡麵裝滿黑紫色的試劑：“這是二氧化鋰，可以緩解你的靶中毒症狀。”

托尼很疑惑。

娜塔莎歎氣：“你可是從死神手裡逃出來了，不會以為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吧。”

代價，布魯斯又想到了浩克，整個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托尼輕拍著自己的老同學：“我沒有出現靶中毒的症狀。”

“波茲女士沒對你說？”弗瑞問。

“說什麼？”

“他倆在戀愛期。”羅曼諾夫指出。

“WTF?“弗瑞接下來的一係列臟話語速快到像是饒舌說唱。他叫來守在門口的寇森探員，中心思想圍繞著你怎麼看不出來托尼·斯塔克戀愛了，那我選羅曼諾夫去□□斯塔克有什麼用？信息滯後會落了神盾局的名聲blahbl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