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者基地會議室。

托尼邊刷手機邊等弗瑞，發現自己的垃圾箱裡積攢著好幾條短信。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行動前先知會弗瑞，要是這是一個針對複仇者的陰謀該怎麼辦？見收編不成，政府本就準備把複仇者推出去擋槍。現在他們的每一步棋都要非常小心。

是運通銀行發來的通知，說他的簽賬卡有一些支出。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他把子卡給了誰。

“斯塔克，你難得來這麼早。”弗瑞接過副手特工遞來的文件，跟托尼閒聊，看托尼糾結地盯著手機屏幕，他嚴肅起來，“那人又發來消息了嗎。”

西伯利亞還是要去一趟，弗瑞想，但是派誰去，還是個問題。巴頓隱匿了行蹤，班納是他們在公眾這邊最後的好印象，索爾，理所當然的，又不見蹤影了。

斯塔克自然是要去的，但不能讓他一個人去。

“不是，有人從我信用卡支出了一筆錢，但是我想不到是誰。”

“蜘蛛俠嗎？”

“應該不是，那小孩補貼不是你們在發嗎？“

弗瑞陷入了沉默，托尼後知後覺發現，蜘蛛俠一直隻是編外人員，他還沒把二代複仇者審核交給弗瑞。

小蜘蛛，這段時間，一直在打白工。

兩位黑心老板很明顯都沒有意識到。

“呃，這個等下再說吧。”托尼有些尷尬，欠一個小孩子工資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故事，“你們破解了IP地址嗎？”

“好幾個假IP套在一起，國內的幾個地址已經派特工去看了，都是障眼法。而且技術人員說。”弗瑞停頓了一下，顯示出下列信息的重要性，“說所有的線索最後還是聚在了西伯利亞。”

“不去一趟不行啊。”

“是啊。”

兩人均是陷入了沉默，內憂外患，人手不足。

這時敲門聲響起。

儘管門外的人看不見，弗瑞還是點點頭：“進來吧。”

是一位實習特工，他的語氣有些猶豫：“斯塔克先生？”

“嗯？”托尼挑眉，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值得他們打斷他和弗瑞的對話。

“這件事您要親自處理一下——有人找你。”

“這種小事就不要來打擾我們了。”弗瑞生氣於自己的特工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是客人就接待，是敵人就揍，這還用我教嗎？我和斯塔克在談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沒有辦法判斷對方是敵是友。”弗瑞積威甚重，那名特工嚇得加快了語速，“對方是個很高超的黑客，破解了層層門禁。我們已經控製住他了，但他說他沒有惡意，隻是想見斯塔克先生一麵。”

“對比他的外貌查明他的身份沒？”

“相關流程已經核對過了，局長！”特工說，“小埃德溫·賈維斯，是斯塔克先生老管家的孩子。他自己也是這樣自我介紹的。”

弗瑞看向托尼，眼睛裡麵是明晃晃地“有這事？”“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我可什麼都沒做！”托尼為自己辯解，有些心虛。

他自然是做了什麼的，這件事的99%都由他一手謀劃。

之後他沒有刻意去促成，卻也沒有故意去阻止，他有點想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隻是他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呈現。

“他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托尼起身，“我去看看他，他現在在哪兒？”

“審訊室，斯塔克先生。”

“我也一起去。”弗瑞覺得斯塔克的行為很反常，他也要去一探究竟。

托尼很感謝弗瑞沒問他更多的問題，他現在一點胡話都編不出來。從審訊室的單麵玻璃可以看到，金發青年乖巧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對特工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沒有什麼要逃跑的意思，從容到像是有意被人捉住。

“你們問了很多遍了。”他這樣說，聲音還是很耐心，“我和斯塔克先生一起長大，我跟他童年——快問快答多少次我都不會說錯的。”

神盾特工在用疲勞戰術，但是對方現在還很精神，所有問題滴水不漏。

“我可不知道你憑空冒出個管家，還是個技術高超的黑客。”老謀深算如弗瑞，不會相信這來曆不明青年的說辭，更彆提托尼剛剛的表現也很奇怪。

“我故意沒說。”托尼聲音很冷靜，“他確實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隻不過……後來，車禍他變成了植物人，怕被人尋仇，我將他偷偷藏進了療養院。他前段時間才醒過來，我現在作為鋼鐵俠樹敵更多，更不會暴露他的身份。”

他直視弗瑞，冷靜的聲音裡有一點顫抖，又帶著點斯塔克式的不屑：“彆以為神盾知道一切。”

弗瑞沒有再說話，仔細觀察著這名青年，對方瘦且高，以他的身高來說，實在是有點太瘦了，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根據錄像，對方也並不擅長體力活，很符合一個剛剛出院不久的病人形象。

拋開那神乎其技的黑客技術，這是個天衣無縫的謊言。

弗瑞不動聲色：“你去跟他談吧。他為什麼來找你。”

“我怎麼知道。”托尼看似不滿意地嘀嘀咕咕，卻是很配合地走進了審問室，和裡麵的特工交接工作。

“他們，就那種行政事務，你懂吧。”托尼努努嘴，一副兩個人很熟的樣子，“你得證明你是你，你媽是你媽，你爸是你爸。”

相當經典的托尼式吐槽。賈維斯笑了：“我會配合的，先生。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等你回答完這張紙上的內容。”托尼隨意地翻了翻文件夾，“姓名？”

“小埃德溫·賈維斯。”

“年齡。”

“和您同年，先生。”他身體前傾，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您忘了嗎，老斯塔克先生和我父親都是老來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