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知凜從地上站起來,跟著阿煙離開的方向,走了一會,來到一個大堂,裡麵鬆散的坐著二三十號人,桌子上些許有著掉落的飯菜,而阿煙在一張大圓桌上努力扒飯,看來這是秋心山的食堂。
原知凜在阿煙旁白年坐下,“我的飯呢?”
“還敢吃飯?不怕毒死你?”
“你要想毒死我,今天我都能死上幾百回,這不是我怕就能避開的。再說,你不是要我做人質嗎,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談條件?”
阿煙看了他一眼,笑道:“碗筷在那邊,飯菜也在那,自己動手,吃多少裝多少。”
原知凜也不客氣,走過去盛飯裝菜,端回來慢慢吃著。
此時阿煙已經吃完了,撐著頭看他慢條斯理的吃飯,“山野鄉間,粗茶淡飯的,沒想過到你倒吃得下去。”
“在外行軍,總有糧草不足的時候,圍城被困,我曾經也餓過幾天,粒米未進,隻是粗茶淡飯,為何吃不下。”原知凜回道。
阿煙輕笑一聲:“你們京城人士不是更講究規矩嗎,食不言寢不語,怎麼在你這都不講究了。”
“我父王從來不管這些,飯桌上可以說話,不會死氣沉沉的。”
“這倒是,吃飯四兩,說話半斤。”阿煙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沒。”阿煙到了杯茶,“飯菜怠慢你了,但是這茶水是山裡的,清澈甘甜,不比你京城的差。”
原知凜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原知凜喝了口茶水,慢慢說道:“仔細想想,你的破綻也不少。剛才你說了兩次京城,秋心山遠離京城,你怎麼會主動提及京城,想來應該是有熟悉的人事物和京城有關。日間你還說我的裡衣比外衣貴了許多,我這裡衣的麵料是在京城這小半年貴族子弟才開始用的,一般的官家都用不起,你一眼就看出來,你在京城的人來頭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