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走上前笑道:“嘿嘿,這哪是我有本事啊,是您在陛下麵前為我遮風擋雨呢,我都知道,您辛苦啦!”
“少嬉皮笑臉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是要去柳尚書那賠禮謝罪的,人家要刁難你,我可不管了,就該你受著!”原鬆揮揮手。
“好好好,都是我活該,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明遙指了指桌上的幾個盒子,“這些都是王爺給你準備的上等補品藥品,給你帶去賠罪的。”
阿煙看了一眼,都是滋補養氣的補品,說:“這些都是常見的補品,不實際,我那有藥,專治被小金咬傷的疼痛,保證她不再疼得哭爹喊娘滿地打滾。”
“得了吧,人家姑娘疼了大半夜,連招了幾個大夫,終於把疼痛治好了,回報的人說今早手已經不疼,就是在床上哭哭啼啼的養著。”明遙說。
“不可能,小金咬人釋放的毒液雖然不會直接致死,但是毒性中的疼痛是最大殺招,有的小毒物都能被它疼死,沒有專門的解藥不可能……”阿煙說到一半想起來了今天的主要目的,“被你們這一打岔,我差點忘了我來的目的了,柳五姑娘有問題。”
“什麼問題?”原鬆問,他覺得阿煙又要說什麼能惹事的話了。
“我說過小金不會無緣無故咬人的,除了兩種人,昨天我以為小金是見了柳五姑娘欺負我才出來咬她,隨後我給她把脈時發現她體內含有毒素,又離我三步之內,小金才咬她的。”阿煙說。
原鬆和明遙互看了眼,還是沒怎麼明白。
阿煙平板的問:“柳五姑娘的父親柳尚書,是不是叫柳中全。”
原鬆一聽好像也想起來什麼,看了阿煙一眼,發現阿煙從剛才就一連嚴肅,沒有絲毫笑意。
阿煙看看原鬆的神情,又見明遙點頭,說:“你們也知道他和我母親的事?包括我母親給他下‘負心’之毒,他的孩子都會夭折,不可能永享天年,就是斷子絕孫的命?”
明遙也點點頭,這事他們是後來在華陽縣找到英娘後慢慢了解到的。
“既然你們都知道,那麼柳五姑娘就不可能活這麼久,按理說她五六歲就開始體弱多病,十歲就該死了,她能活下來一定是有人解了她身上的毒,我記得明子輝曾經說過,柳五姑娘的哥哥姐姐都夭折了,原來她也不是很好,後來被人治好了,這個人是誰?”
“阿煙,這畢竟是上一代的恩怨,這些年死了那幾個孩子也算是柳尚書的報應了,你沒必要再牽扯其中,那姑娘能活下來也不容易。”原鬆就怕阿煙要繼續替英娘報仇啊。
“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柳五姑娘能活到今天,自然命不該絕,我也不會再出手傷她。我母親的‘負心’,是南疆特製的毒藥,醫書毒經上都不一定有記載,是口耳相授琢磨研究出來的,如果有人能解柳五姑娘身上的毒,就說明至少這個人是知道‘負心’的,這樣的人同樣也有足夠的實力給陛下下毒。”
“你說什麼?!”
“你確定?!”
原鬆和明遙聽了直接站起來,這事非同小可。
“不確定啊,所以這不是來悄悄問你們嘛,誰知道一來就先管著柳五姑娘被咬告禦狀的事。”阿煙說道最後小聲抱怨。
“彆管那些不重要的,快說正事。”原鬆恨不得要阿煙一口氣全說完。
阿煙想了想,從最開始問:“柳五姑娘有段時間應該是病得很嚴重,到處請大夫,後來才被治好的,那是什麼時候?”
明遙努力回想:“我記得那年好像是十歲,她前麵的哥哥姐姐都相繼夭折了,她這麼一個也病重,很多大夫禦醫經常出入尚書府……後來,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人,慢慢的給她治病,大約一年吧,漸漸地好了,因著她母親和皇後娘娘是姐妹,所以皇後娘娘格外喜歡她,也開始出入皇宮了。”
阿煙細算了下時間,說:“解‘負心’大概就是這樣的治療時間,那個時間段是什麼時候?”
“五六年前?我記得那時柳尚書一家都很高興,皇後娘娘還召見了這個大夫,有一回我陪同陛下在禦花園散步,還見過這個大夫。”原鬆也慢慢想起了記憶角落中的細節。
“五六年前……時間基本對得上,陛下的毒隻要接觸兩三次就可以落戶,陛下有接觸到那個大夫兩三次嗎?”阿煙問。
原鬆想了又想,最終搖頭:“記不清了,我見過一次,彆的時候有沒有再見……真是不清楚,不過可以回宮查出入記錄。”
“那個大夫呢?後來去哪了?按理說幫了柳尚書這麼大的忙,應該要好好答謝才是,多少都會問一些基本的關心問題。”阿煙說。
“那個大夫後來留在了尚書府,做起了柳五姑娘的侍從,照顧柳五姑娘的日常起居,後來好像就沒再聽說有什麼驚人的醫術了,你今天不提,我都快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明遙說。
“啊?一個男大夫照顧柳五姑娘的日常起居?”
“那個大夫是女的。”
“哦哦哦。”
“所以現在是能確定那個大夫就是給陛下下毒的人?”原鬆問。
“不能啊,隻是初步懷疑,我要見到人,看看她掌握多少本事才知道啊。不過剛才又聽你們說柳五姑娘昨夜手就不疼了,如果是那個大夫出手,又多了一分可能。”阿煙說,“現在我需要見到人,和她做進一步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