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鬆和明遙領著阿煙,帶上原先準備好的補品藥材,來到柳尚書住處致歉謝罪。
柳尚書雖然氣惱阿煙,但是北章王和明大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花廳內阿煙捧著補品站一旁,反正她也知道柳尚書是故意晾著她的,就在那裡安心的當雕像做花瓶,留著原鬆和明遙在那裡和他扯皮寒暄打官腔。
阿煙在那裡神遊了好幾回,終於聽到他們說正事了。
明遙說:“不知令千金如今怎樣了,我把這惹禍的丫頭帶來了,要打要罵隨柳大人發落。”
柳尚書看阿煙是萬般厭惡,又礙於這兩人的情麵,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荷兒經過大夫診治,已經無甚大礙了,至於這個姑娘,我可不敢又打又罵,萬一她又放條蛇出來咬人怎麼辦。”
原鬆直接忽略柳尚書的後半句,直接問重點:“不知是哪位大夫的妙手治好了柳五姑娘,可否請出來,我也給大夫多備了一份禮。”
“這個……不勞煩王爺了,我已經給大夫診金和賞錢了。”其實柳尚書哪知道是哪個大夫治好了柳五姑娘,昨晚連招了幾個大夫,喝了幾副藥好了,以為群策群力,就一股腦兒賞了,也沒細問。
“哎呀,我還以為是當年給柳五姑娘治病的那個大夫治好的呢,當年那個大夫可是救了柳五姑娘的命啊,如此好的醫術這次也出了不少力吧。”明遙說。
柳尚書擺擺手,說:“哪有的事,她就在旁邊端茶倒水的忙著,沒和大夫一起參診……嘶,明大人這是要找當年救治荷兒的那個大夫?”
明遙笑笑說,“哦,是這樣,這兩天我這肩膀有些疼,原也沒在意,正好聽說有大夫能給柳五姑娘止疼治病,想著也請這大夫給看看。”
柳尚書看了明遙一會,明遙是世家出身,能找到的大夫肯定比自己找的要多要好,現在卻要來自己這裡找大夫,想必是為了那個大夫,於是說道:“明大人身體有恙,還是尋個正經大夫的好,當年那大夫治好了荷兒是不錯,我也讓她跟在荷兒身邊,照顧衣食起居,可這幾年也沒見她再有什麼過人的醫術了。早幾年還有幾個同僚暗中問我能不能請那個大夫給他們治病,結果那大夫也就不溫不火的開了幾副藥,也沒徹底根治。我想著好歹她救過荷兒,家裡也不缺雙筷子,就讓她伺候荷兒了。”
“原來如此,多謝柳尚書。”說著,明遙端起茶敬了一下柳尚書,趁著喝茶的動作看向阿煙。
阿煙輕輕抬起兩根手指晃了一下,表示走第二條路。
“既然柳五姑娘好了,煩請出來一趟,叫這丫頭好好的給姑娘賠罪才是。”明遙說。
“這個……明大人畢竟是外男,荷兒也還在養著,實在不便。”柳尚書說。
“不如這樣,讓丫鬟領她進去,親自到柳五姑娘麵前賠罪,她就這麼捧著禮品站著不說話,也不像樣。”原鬆提議。
柳尚書就算覺得今天原鬆和明遙的言行怪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想想放阿煙進去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就同意了,大人物們在花廳繼續喝茶聊天,阿煙跟著丫鬟往後院走去。
阿煙進了房,看見床邊還多了一個熟人,笑道:“柳五姑娘好,金陽郡主好。”
“啊!你怎麼來了,出去出去出去!”柳五姑娘原來還病懨懨的,一看見阿煙就想起了昨天的事,一想起昨天的事就覺得手又疼了。
金陽郡主看見阿煙也是嚇了一跳,臉色微白的站起來,生怕阿煙有把那條蛇放出來。
“彆彆彆,我就是來給姑娘賠禮謝罪的,我也沒帶小金來,你看你看。”
阿煙連忙安撫,拉高袖子露出光潔白皙的手臂,好證明小金沒在自己手臂上,又晃動袖子也沒見掉出什麼東西來,柳五姑娘和金陽郡主這才稍稍鬆口氣,但還是不敢讓阿煙靠得太近。
阿煙也不急,就在原地好好的行禮,獻上補品,“柳五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這次是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都不該惹姑娘生氣,還把小金放出來咬了姑娘,都是我的錯,還請你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