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誤吸入太多的紫桔梗花粉,將他的水果屬性都覆蓋了,現在......他容易......”子川落寞的看著睡夢中的人,“變成花。”
“對他有什麼影響嗎?”
“沒有影響。隻要......還在我能澆灌的範圍內。”
“那你準備的甜瓜能量,豈不是全部白費了。”哲九有些惋惜。
“花蜜也是甜的,隻要他能覺得心裡甜就行。”子川手裡的一團光芒一握既碎。
“你……你何必把這些……其實留著也對你無礙……”哲九心疼極了,像看著自己的功德散儘一樣。
“他用不上,那就是阻礙。”子川揮了揮手,另一團瑩綠色光出現在周圍,將剛剛空氣中即將消失的小星星全吸附起來。
“這……”哲九激動的眼眶裡都是淚,“謝謝!謝謝!……”
“沒事,舉手之勞。”
這也太累了吧……張罕已經不知道爬了多久的台階了,這個木梯子就是沒有儘頭。
更過分的是,這個木梯還是一個會轉彎會分離的結構。
不管是在直線中央還是拐彎處,隨時都可以突然斷裂然後接到另一條木梯子上,要是一個不小心,他可能就會失控掉落。
要是真的掉落了,也不是非常可怕的事,因為他已經掉了二十七次了!
每次的掉落都被底下的花束簇擁著,安然無恙,整裝待發又往上繼續爬。
在第六十次的時候,張罕忍無可忍,破罐子破摔,就躺花束集成的平麵上一動不動了。
忽然,他渾身一激靈,從夢中醒來,整個人坐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見落地窗簾沒有拉上,外麵的車水馬龍,燈火通明。
他夢醒了,宿醉真的讓人太口渴了!張罕迷迷糊糊起身摸索找水,摸到一瓶酒店贈送的純淨水一飲而儘,又去廁所洗了一把臉。
張罕在鏡子麵子站了好久,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花香,懷疑是不是那會兒喝酒灑在身上了。於是,他在觀察一浴缸的水一個小時後,確認汙染較輕,快速地洗了個澡。
張罕裹了一條浴袍就出來了,現在酒醒了,想看看外麵的夜色。他走到落地窗前,外麵的建築裡的燈光一直不滅的閃爍著,看到眼睛乾澀,心情也跟著失落起來。最後在數到兩百八十輛車經過那繁華的十字路口後,他決定還是回去繼續睡覺吧。
張罕那會兒沒有開燈直衝到落地窗前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沙發,現在轉身回頭就著皎潔的月光,連沙發上對方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對方安靜地躺著就像是尊雪白的雕像,身上搭著一條小毛毯,隻有從胸口輕微地起伏中能知道是在熟睡。
張罕把腳上的毛絨脫鞋都扔在了一旁,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旁邊。
他為什麼眉頭緊縮,是在做噩夢嗎?張罕順勢蹲了下來,手肘靠在沙發上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這副冰川臉。
睡夢中的冰川臉總感覺有些幼態......讓人忍不住想要......張罕伸出右手食指,準備輕輕地戳一下......彆的什麼也不乾。
本來兩手肘支撐著,現在隻剩下左手支撐,再加上做賊心虛的狀態,張罕並沒有成功,而是手一滑,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雪白的臉上。
果不其然,對方立馬醒了,睜開了深色的眼眸注視著他。
“嗨......那個......你在沙發上睡得好嗎?”張罕一時想不到什麼借口,總不能跟對方說我是想要戳一下而已,不小心把你砸醒了。
冰川臉指了指他的手,張罕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腕還壓在人家的嘴唇上.....忙不迭地跳開了幾步遠,“我.....我就是問問你要不要去床上睡!”
“你確定嗎?”對方剛被砸醒,聲線中還帶著一點慵懶,“隻有一張床。”
張罕並沒有意識到什麼,直到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而對方一直背對著自己,才明白氣氛好像有點古怪。
管他呢。張罕看著那個一動不動的背影,心裡想,隻要有人在周圍,總比一個人好,一個人太孤獨了......
聽到背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子川起身看了一下,把被子給他掖好,抱著小毛毯又回到了沙發上。
黑暗中,他的手在嘴唇上輕輕撫摸。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冰涼的液體從臉頰上滑落,嘴唇被用力一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