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踹開之後,就是子川和哲九……(1 / 2)

踹開之後,就是子川和哲九安然無恙的站在不遠處說著什麼。

張罕很用勁地咳嗽了一下,那兩人沒有回頭。

張罕故意走得鞋子摩擦地麵發出很大的聲響,咯吱咯吱的,總是走不近那兩人的身邊。張罕心裡越來越急躁,感覺自己喉間發甜。

“你等等......等一下......”花女的聲音從他的思維殿堂裡傳來,“你就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嗎?我暈的要吐了,你快停下,你在思維拉扯......”

張罕停下追逐,腳下的咯吱聲也不見了,他低頭一看,底下居然是冰麵。

“你這個人思維真的很跳躍,一下子就到了自己的苦寒地帶,還不斷地自我拉扯,把最難以接受的畫麵放在自己眼前一遍一遍又一遍,我的精氣神承受不了這麼高強度的痛苦......我要閉關去了。”花女說完,沒有了動靜。

張罕被這話澆醒,腦海中冷靜了下來,這是自己最難以接受的?......

“怎麼又在拉扯,我的頭都大了……”花女又突然冒出來,“麻煩幫我去夢中夢了結這些事吧,這些人類的情感太過糾葛,我要承受不住了……”

張罕沉默了一會,花女馬上又哭得昏天暗地。

“行。”張罕一回答,周圍環境立刻一變,他站在了一個村子的入口,村口旗幟飄揚著,旗幟上寫著“紅穀村”。

這......張罕看了一下周圍建築,古色古香,走在光滑的石子路上,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花香。張罕的精神卻沒有放鬆,因為這裡怎麼沒有一個人!

夢境裡沒有人,談何解夢!人是聯結的橋梁和紐帶,要是沒有人傳出來的訊息,自己在這個夢裡就是一個迷途的旅人。怪不得花女說自己承受不了這個夢,因為找不到因何來的結果。

張罕在這個小鎮上逛了一天,確實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周圍的生活場景卻很真實,比如木窗外的花瓣上有幾滴水珠就像是剛被主人澆灌過的;桌上的茶壺裡還盛著熱水;一些掛出來晾曬的衣服都是剛被搓洗好的;甚至路過一家小酒家,鍋裡還熱氣騰騰地在煮著什麼......

天色漸暗,開始淅淅瀝瀝落下小水珠,張罕走了一天,也是乏了,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嚕起來,恰好又路過那冒著熱氣菜肴的酒家。

張罕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一腳邁進了酒家,隻見木質的櫃台後終於看見了一個人的背影。張罕大喜,疾步過去,“嘿,我想問......”話還沒說完,張罕愣住了,那是一件會動的衣服!

張罕頭皮發緊,脊背一涼,腳步往後退了幾步。這時候外頭的雨勢驟然變大傾盆而下,看這樣子是出不去了。

那件衣服本來是坐著的姿態,現在站立了起來,空蕩蕩的袖口朝張罕這邊晃了晃。

這是?......讓我過去?

張罕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順便仔細端詳那件衣服的樣式,看著像是有些年代了,是屬於那個年代的掌櫃吧。

袖口往木質的台麵搖了搖,張罕低頭看去,原來是菜單,這......

肚子又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張罕戳了戳那榜首的鬆鼠桂花魚,他就是單純好奇怎麼將這兩個動物做成一道菜。

袖口還杵在那,張罕不明白什麼意思。

隻見它又搖了搖,再指了一遍菜單。

哦......是覺得我點得太少了嗎?張罕又胡亂戳了幾道菜,袖口才放下。

張罕心想既然來都來了,點都點了,那就坐著看看吧,這雨量,自己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況且周圍也沒有......

張罕一轉身,感覺自己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周圍什麼時候坐了那麼多衣服!可以說是座無虛席,自己都沒有一個可以落座的地方了。

這時,一條衣服,一邊的肩膀上搭著雪白的汗巾朝他招了招手,不對,是招了招袖子。

明白了......這是店小二呢,招呼我去空位。張罕邊想邊跟著這件衣服,穿過花紅柳綠的衣服堆,進到了一間有珠簾的雅間。

他剛坐下,忽聞一陣琴響,透過珠簾往外一瞧,原來是有一方戲台搭在大廳中間,上麵依然是兩件衣服在演奏。

一位是豆青絨線褂子敲打揚琴,另一位是青瓷對襟旗袍抱著琵琶。

這音樂,如泣如訴,張罕聽著聽著眼眶就有些濕潤了。

他還沒來得及多感動,店小二掀起珠簾端進來一個食盒。

是鬆鼠桂花魚嗎?我終於可以長長見識了。張罕心裡摩拳擦掌,臉色還是神色自然,期待地看著店小二放下食盒,然後慢慢揭開蓋子。

音樂突然中斷,外麵一陣騷亂,動靜還挺大,像是砸了桌椅板凳的聲響。張罕探頭望外看,是有衣服上台在爭執,把豆青褂子的琴都給砸了。

那砸場子的是件淡藍的長袍,這邊砸完還要去奪青瓷旗袍的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