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罕盯著那個手掌紋路,一時出了神。
當身旁的人將那個木盒放在他眼前,他才回過神來。
“你要看什麼?”子川拿著木盒子在他麵前晃了晃。
張罕眨了眨眼,接過那個精致的木雕盒子,它的外層是鏤空的設計,但是裡麵還有一層隔板所以看不清裡麵有什麼,而且那個鎖眼,是......
“給他看了也沒有用。”大波浪一把奪過,“橫豎打不開,我們就當不知道,放在原先設計好的地方吧,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準備了也沒有用。”張罕接了一句,突然感覺身後的人拉了他一把,才沒有被一個立牌砸到。
大波浪抱著立牌冷眼看了看他,又去催促大家準備後麵的事宜。
子川拉著他的手放下了,“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張罕想了想,“待會兒會有個人來取消宴會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氣勢洶洶的貴婦人衝進了會場,張罕指了指,“她待會兒會說不滿意,然後取消這場生日宴會。”
子川看著他這樣信誓旦旦的樣子,眉頭卻沒有放鬆。
“都說了你彆擔心了,我們酒店不會有麻煩的......”張罕以為他在擔心,又安慰了幾句。
“嗯,我去問一下哪裡可以買到桂花湯圓。”子川拿著那一枝椏的桂花轉身就走。
張罕想跟上,卻被一個人攔住了,是好久不見的吳岩。
大理石轉角處,“他的精氣神已經可以達到預知的地步了,時間越來越緊迫了,把那個處置了吧。”子川用手指撫摸著桂花的枝椏,嚴肅地說。
“你不怕印隨行為對他造成的影響嗎,張罕可能會......”是那個叫徐姐的人。
“我相信他會記起來的。”
“這一世的他是真的重新脫胎換骨,對你毫無記憶的,你不要冒險了。”
“那他還不是從果到花接下來就是幼苗,這樣一係列的退化!”子川有些氣急敗壞,而後又揮了揮手,“我自己有分寸。”走了。
“你聽。”吳岩拉著張罕往大理石後方一躲,將整個身軀遮擋住了。
“你去旁邊等我一下。”張罕說完這話,吳岩就暈在了一旁。
張罕冷漠的靠近徐姐,彈了一下手指,她也暈了。
這是他那會喊了花女好幾遍,意識到自己的新技能:他能控製觸碰到他血跡的人。
要解除的方法也很簡單,洗掉就行了。
“徐姐,你剛才暈倒了。”倉庫裡,張罕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大拇指和食指彈了一下,其中暈倒的一個人就醒過來了。
“你......”醒來的人看見這樣的架勢,慌了神。
“是我。”張罕的臉在昏暗的逃生照明燈下,顯得有些陰鬱,“他在哪?”
對方聽見這三個字,表情更加驚恐了,“你都知道了?”
“多虧了你身旁的人。”張罕說完這話,彈了一下手指,吳岩整個人痙攣了一般,抽搐了幾下吐了一口血,又栽倒在地。
“彆......”徐姐驚呼起來,忙撲到吳岩的身上,“彆這樣!”
“那你就說,你們到底什麼目的!陳鐘在哪!”張罕舉起了食指,給對方一種壓迫感。
“我們隻是想保護子川真神,每次有你的出現,他總是不得好死!我們想讓你離他遠一點!”對方劈頭蓋臉吼了一句。
張罕被罵暈了,“真神?我做了什麼事傷害到他了?”
“你以為你現在控製我們入夢的力量從哪來的?”徐姐一句話,張罕一個激靈,身邊又恢複了嘈雜。
“怎麼了?發什麼呆?”身旁的哲九推了推他,“去吃午飯了,今天員工餐有流心蛋。”
“這個生日宴會......”
“彆管了,讓他們自己扯皮去吧,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哲九指了指不遠處相互推搡的兩個人,以及一個窩在角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