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從之 “調酒?還是?”……(1 / 2)

溯洄 渭塵 2628 字 10個月前

2030年4月19日晚,

江洄也立在酒吧門前,望著酒吧大門上的“重溯”二字,掏出手機撥號,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我到了,你去哪了?不是說好陪我喝幾杯解解悶,鴿你爺我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憨笑,

“三爺,你家那邊又怎麼惹你了?火氣有點大啊。我這邊正忙著呢,走不開……”

江洄也隱隱聽見幾聲嗔怪,正要開口嘲諷幾句,萬梓那個不要臉的把電話一掛,繼續花天酒地去了。

“還挺瀟灑。”江洄也低聲歎道,長腿一邁,推開酒吧大門,清冷高挺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漸漸隱去。

酒吧裡霓虹燈光閃爍,清冽的酒氣充斥著整個酒吧,重金屬的音樂使人心臟也跟著一顫一顫。江洄也從吧台點了一杯白開水,端著掃了眼酒吧的環境。各色各樣的客人圍坐在卡座,喝酒猜拳,酒桌遊戲,情侶玩樂……

舞池裡更是群魔亂舞,有炮友約炮在激情接吻,也有渣男釣魚養魚塘,一個晚上加到好幾個妹子。

不過,是個消遣的地方。

白水下肚,江洄也回神對著吧台上的調酒師說:“再來幾杯威士忌加冰”

冷冽的嗓音與剛剛接電話時全然不同,滿是冷淡與無趣。許是少年青澀的模樣與嗓音在這裡異常格格不入,引得吧台上略年長些的青年抬眼看了看。

青年與少年年歲差距不大,但氣場上卻不儘相同,一個內斂沉靜,一個張揚肆意。目光對上,眼底都隱隱有淡淡的敵意與排斥。

江洄也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勾唇,似是醉了,傾身往青年身上靠去,呼出的鼻息打在他的頸側,青年身影一頓,欲往後退去。

江洄也卻不再向前,抬身向後撤去,嘴裡說的話也不似方才有溫度:

“帥哥,你在這兒乾一天有幾個錢啊?隻是調酒嗎?還是……”他的目光饒有趣味地在青年身上遊走,似乎想從這具充滿疏離的皮囊中看出點什麼。

“不用你管。”聲音也同主人般內斂,很有磁性。青年皺眉打量著撐著下巴飲酒的少年,江洄也的臉型偏柔,明明是乖順儒雅的模子,卻因為他的眉眼裡常常帶著一絲惡趣味,而顯得他看上去張揚自信。

他看著他,他看著他。

兩人對望,像是浪花拍打著礁石,相互碰撞,卻彼此都毫不動搖。

燈光驟然變亮,雲溯觀察到江洄也眼尾有兩顆小痣。許是醉意上來了,眼尾泛著紅,襯得那孿生子般的小痣更加迷人。睫毛微動,隱隱為他豔麗的臉上增添了幾分靈動。

還真是個少年。雲溯收了目光,低頭做著自己的工作。

江洄也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酒櫃和眼前這個對客人不管不顧的調酒師,手指在吧台上一下一下地敲著。

沒勁,太沒勁了。

“誒,你不是調酒師嗎?就一杯啊,你給我表演個難度係數高點的解解悶唄,你們這酒吧也不是很好玩啊。不過主要還是你不好玩。”江洄也沒事找事地問道。

“好。”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加錢。”

我就說,江洄也挑眉,似乎也沒想到能這麼直接。

“加加加,想加多少都可以,我有的是錢。”

最後一個音節剛落,雲溯便抄起工具調製。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嫻熟利落,但卻沒有久經訓練過後的厭煩,而是每一個落點、每一條弧線都非常漂亮流暢。手指纖瘦細長,微微青筋凸起,那是一雙很適合表演的手。

一杯拉莫斯金菲士被推到江洄也麵前,“這個最難,五倍。”雲溯獅子大開口地向他要錢,聽到五倍之後的江洄也腦子裡隻剩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