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五倍，這價有點離譜了吧，你這價開得直接讓我跟你睡一晚得了。”

“隨你。”

雲溯撂下這句話之後，轉身下班走了。江洄也付了兩倍的錢，也勾唇朝門口走去。又省錢了又看了一場難忘的表演，值了。

到家時夜已經黑透了，如同打翻的墨水沾染了整片天空。江洄也回到偌大的彆墅裡，又是空無一人。洗了澡撲到床上倒頭就睡，迷蒙間閃過方才調戲那人的模樣，又顯現出那人製酒的行雲流水。

他暗自譏笑，真有那麼好看？記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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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響起，江洄也囫圇接起來，剛想開口敷衍兩句，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江洄也！現在都幾點了，你是想讓我請你這個小少爺來學校嗎？趕緊的，給我過來。”

陳峰，七中教導主任，也非常幸運的成為了刺頭兒江洄也的班主任。為了懲治他的不良習慣，每天吃喝拉撒睡都要挑刺兒幾句。喏，這不就來了嘛。

江洄也隨口應付幾句，掛了電話，起身洗漱去學校。七中是A市的一所重點高中，錄取率將近百分百。對此，七中有個獨特的傳統，每結束一次考試，都要派成績最為優異的學生上台發言，分享經驗。今天恰好就是這樣的一個黃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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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

陳峰講完每次都要進行的無趣開場白，直接宣布了這次發言的優秀學生：

“下麵由高二3班，雲溯，給我們進行經驗分享。”

轟地一下，全場沸騰。

“我去，又是他，他已經連續幾次當第一還發言了。學校每次都找他他不嫌累嗎？”

“啊啊啊又可以看到我們雲神的顏了。”

“他分享的經驗真的每次都不一樣，難道他是知道自己能次次第一，故意分開說嗎？”

“雲神說的真的都很管用，每次我都跟著他說的做了，我排名都提高了不少。”

“真的假的？”

……

雲溯，挺有意思的名字。

“三爺，這次早評你怎麼來了？你平時不都直接在教室裡趴著睡覺嗎？今天峰哥抓你了，看你這樣子也應該是。”萬梓捅了捅旁邊的人說著。

“我就來看看。”

江洄也看著主席台上熟悉的身影，似乎看見了昨晚那人俊麗的模樣。隨著他發言的結束，江洄也能確定就是他，但還是略有不同。

今日的他，站在主席台上接受著每一位學子的崇拜。眾人眼裡，他是溫和陽光的年級第一，向全年級分享經驗；而褪去學生身份的他，能拿上調酒瓶在昏暗的燈光下，完成精彩絕倫的表演，贏得掌聲與讚美，冷豔且疏離。

他發現，他好像找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兩副麵孔被掌控得行雲流水。旁人隻知其一，未見其二。而他有幸都見過，但比起這些他更想看到撕下麵具後的真正模樣。

是局促還是慌亂，亦或者是另一副更加完美的偽裝。

雲溯，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江洄也勾唇輕笑，希望那天早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