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晨起時,秦篆已經到了冷宮。她推開微掩著的門:“進屋說。”
安陽公主似乎聽到一聲無奈的歎息。
秦篆一進門,安陽公主便撲進他懷裡,然後抬頭,泫然若泣:“夫君……”
秦篆伸手撫她的臉,安陽公主正準備掉眼淚,就聽到他輕笑一聲:“彆裝了。”
她霎時愣住,然後嘁了一聲:“被發現了嗎?”
“你倒是膽子大了,霽明雪,在皇宮裡就敢用這種方式給我送信。”秦篆的聲音冷冰冰的,似終年不化的積雪。他指尖下移,觸到她脖子上青色的勒痕,秦篆目光冷了冷。
霽明雪永遠在找樂子,或者在找樂子的路上,隻是秦篆之前不知道,像這樣的事,也是她的樂子。真應該拴著,關著,他想,她為何總沒個度?隻是這樣的念頭永遠隻出現一瞬,便被他拋之腦後了。
罷了,他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