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比麻木或者忍耐——就像大多數雌蟲的選擇一樣——要艱難的多。當然,宋謹戈並沒有看不起那些雌蟲的意思,他們隻是選擇了最適合生存下去的一種方法。
宋謹戈心頭罕見地浮現一抹興味,這是他失去記憶穿越蟲族以來的——第一份興趣。
宋謹戈突然就想知道,麵前的雌蟲到底能忍耐到哪種地步。
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突然靠近,隨後坐在了伊萊爾的大腿上。
他的手從兩側擁住伊萊爾,隨後順著他勁瘦的腰肢往上,沿著脊骨摩挲,最後停在了他的蝴蝶骨處。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不得不說,就算轉到了後勤部的文職科,伊萊爾的身材依舊保持的很好。
這個姿勢曖昧極了,遠看像彼此依偎著相擁。
可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
宋謹戈的手指驟然發力,準確無誤地按在了伊萊爾蝴蝶骨處...的傷口上——這是前幾天“宋謹戈”遺留下的傷口。
隨著力道加重,宋謹戈的指尖開始淺淺地陷入傷口之中。還未愈合的傷口很快開始崩裂,血液緩緩滲出,染紅了白色的衣服,像雪地裡盛開著猩紅彼岸花。
連同宋謹戈的指尖也沾染上了血液。
可宋謹戈沒有鬆手,他隻是饒有興味地觀察著伊萊爾的神情。
但很遺憾,猝不及防的疼痛沒能讓伊萊爾的神情發生任何變化,他還是逆來順受地沉默著。
若非身下的身軀在那一瞬間緊繃起來,宋謹戈簡直要懷疑伊萊爾的疼痛感知出了問題。
雄蟲的身材相比於雌蟲甚至可以稱得上“纖細瘦弱”,可明明擁有體型上的優勢,伊萊爾依舊沒有反抗的打算。
好吧...真掃興。
宋謹戈隱約明白了,單純憑借著肉.體上的疼痛,似乎無法讓麵前人露出他想看到的那種神情。
就像蟲族特產花果,隻有找到正確的方法才能破開堅硬的外殼,吃到內裡柔軟而鮮甜的果肉。
他意興闌珊地鬆開按壓的力道,繼而把手放到了伊萊爾的頸側。
就在伊萊爾準備迎接熟悉的窒息感時,冰涼的觸感順著脖頸蔓延開來。
隻見宋謹戈把指尖沾染的血跡在伊萊爾的頸側一點一點地擦拭乾淨,方才站起身子。
“去洗個澡吧。”
“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伊萊爾。”
宋謹戈的身影已經遠去,伊萊爾卻仍坐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
“對了。”
正走向二樓臥室的宋謹戈突然支住腳步,站在樓梯邊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伊萊爾,“把你身上的傷口收拾乾淨,彆再讓我碰到血。”他的語氣倒沒有多少厭惡,似乎隻是有感而發的提醒。
伊萊爾一怔:“是。”
宋謹戈喜歡鞭笞和傷口,除此之外,血腥氣也會讓他愉悅。因此,曾經的宋謹戈一直要求他不能使用治療儀或者治療藥物。不僅不能使用,因為雌蟲驚人的自愈能力,他甚至還要在傷口愈合之前再次劃破,保持傷口最初的形態。
如果宋謹戈在下次受罰的時候見不到上次的傷口,那便不僅僅是一頓毒打這麼簡單,最嚴重的時候他曾被丟進暗無天日的禁閉室裡七天,帶著滿身的傷口,沒有食物和水,全憑雌蟲強悍的體魄硬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