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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出來,宋謹戈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伊萊爾。
隨著他緩步靠近,伊萊爾的模樣也清晰起來。
他接近□□,肌肉清晰流暢,恰到好處,不像大多數軍雌一般肌肉遒勁,卻也暗含著蟲族推崇的力量與美。但偏偏,有著這般結實身體的蟲此時卻恭順的跪在宋謹戈身前。
蟲族的皮膚似乎都偏白,因此也襯得他身上層疊的身上鞭痕愈加性感,像綻放的玫瑰。
他的頭恭順地低垂著,透過碎發能看頸間係著一道深紅色的金屬項圈,項圈勒的很緊,隱約能看見周圍凸起的暗青色血管。在他的身側,則放著一個銀色的托盤,裡麵整齊地碼放著一些工具。
這樣的場景“宋謹戈”應當見過無數次了,但偏偏此刻他還是受到了某種蠱惑。
無關性,無關欲。
隻有在這種時候,宋謹戈才產生了一種虛幻感——一種腦海中的記憶與真實感受背離的虛幻感。就像一個從未吃過蘋果的人,腦海裡卻留著蘋果的味道。
宋謹戈笑得很甜,半蹲在伊萊爾身前,氣息籠罩。
伊萊爾嗅到了一股極淡的青檸酸澀和海風的腥鹹混雜。
以前有嗅到這種味道嗎...似乎沒有過。
家中的洗浴用品都是伊萊爾準備,他也從沒有買過類似氣息的物品。
宋謹戈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上將,我剛剛說了什麼?”
“您說讓我洗澡。”
“還有呢?”
“您說彆讓您看到血。”
伊萊爾分不清宋謹戈是否生氣,回答得謹慎而克製。
他擔心宋謹戈以此借口發作,因此特意調整醫療倉,讓傷口愈合到恰巧結痂的程度。
“那下次這些痕跡,也就彆留了吧。”
宋謹戈的手指在鞭痕上輕撫摩挲,如願感受到手下身軀一刹那的緊繃。
唇邊的笑意加深。
但這回他沒有再去破壞剛剛結痂的傷。
他的視線又移動到了伊萊爾脖頸處的項圈上。
按照原身腦海裡的記憶,這個項圈是用來保護雄蟲安全的,在受到雄蟲精神力刺激後會自動收緊,同時向皮膚中注入肌肉鬆弛劑。
想到什麼一般,宋謹戈一點點往項圈中注入著自己的精神力。
本該有反應項圈紋絲不動。
又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真狡猾啊...
宋謹戈想著,卻沒有多少惱怒,連帶著嘴角也掛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他越發好奇了。
好奇麵前這個雌蟲,到底還做了多少有意思的手腳,好奇他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一絲若有如無的溫熱觸感傳遞到伊萊爾脖頸處的皮膚上,他的呼吸一滯,但隨即卻覺得原本的束縛感消失。
宋謹戈把項圈拆了下來。
...
宋謹戈的審視伊萊爾並非全無知覺。
隨著宋謹戈饒有興味的視線,一種奇異的顫栗感逐漸傳遍全身,他更深地低垂下頭遮掩住眼底晦澀,唯有指尖顫抖暴露了他的心緒不寧。
這一刻,他倒寧可迎來是一頓鞭打,而不是這種含義不明的話語和審視。
項圈被落地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輕顫一下。
宋謹戈發現了項圈的不對勁嗎...
可未成年雄蟲根本無法做到精神力外放。
等等!
伊萊爾突然想到了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