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戈卻沒有回話。
他歪著腦袋注視著麵前的雌蟲,突然間,他的手指撫上了伊萊爾的眼尾,冰涼的觸感通過相接的皮膚傳來。
“你哭了嗎?”伊萊爾聽見宋謹戈在問,明明是疑問句,確實陳述的語氣。
伊萊爾愣住。
他哭了嗎?應該沒有吧。
可宋謹戈篤定的語氣卻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半晌才開口,“我沒有哭,雄主。”
“我不會哭的,雄主,無論有多疼。”
這句話像是一個保證。
這便是雌蟲,他們善於忍耐各種各樣的痛楚。
說話間伊萊爾的姿態放得極低,額前垂落的碎發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微微側頭躲開了宋謹戈放在他眼尾的手指。
宋謹戈皺眉,眸色裡閃過一絲不悅。
真糟糕,麵前的雌蟲似乎總在臆想著自己要打他。
“打開你的精神世界。”
聽見宋謹戈的話,某些不太好的記憶泥淖般淹沒了伊萊爾。
B級還不夠嗎?他還不放心嗎?
他死死咬著牙,唇齒見隱約能嘗到淡淡的鐵鏽味。
低於B級,或許連軍部也呆不下去了吧...
可麵前還有彆的選擇嗎?伊萊爾不知道。
最終,他的聲音沙啞而破碎,“是。”
伊萊爾還是抑製住內心的抗拒,強迫自己緩緩地打開了腦海中的精神海。
他再一次,向麵前的雄蟲袒露了軍雌最柔軟脆弱的部分。
宋謹戈沒有管伊萊爾的想法,或者說,他感受到了,卻不關心。
他試探性地操控著精神力觸角,一點點探入伊萊爾布滿創痕的精神海。
進入的過程很順利,但下一瞬,變故突生。
僅僅是簡單的精神力觸碰,兩人的反應就劇烈到不可思議。
“唔...”宋謹戈抑製不住地從唇邊溢出一道悶哼。
伊萊爾則是連維持跪姿的力氣都沒有。他癱倒在地毯上,紅暈幾乎是刹那間便彌漫上他的臉頰,他開始低喘起來,雙手緊緊揪住地毯的絨毛。
仿佛有煙花在他的腦海裡炸開,這種感覺,伊萊爾從未體會過...過強的刺激讓他雙眸失神,液體把白色的地毯暈得濡濕。
這樣的變故不僅伊萊爾沒有料到,宋謹戈也沒有料到。
兩人的精神力觸碰像是激發了某種劇烈的化學反應一般。
原本宋謹戈的精神力就很活躍,這樣的刺激更像是鈉入水一般,精神海爆炸般崩裂四濺。
疼...太疼了...
像一場突如其來又猝不及防的大火開始在精神海裡燃燒。
怎麼會這樣?!
明明以前宋謹戈和伊萊爾的精神力相碰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反應。
但變化遠非如此。
隻見宋謹戈身旁的空氣肉眼可見地開始扭曲起來,能量凝結,幾秒鐘過後,宋謹戈的身影原地消失,隻留下了一個偌大的
——巨大白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