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你好,這裡是金木研。”
“金木君,好久不見,我是伊鳥係璃。”
“也沒有多久不見,伊鳥小姐。”金木研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拉開房間的窗簾,看著窗外吐出一口濁氣。
昨晚告彆英時,英讓他承諾一定要去上學,雖然不用他說,他也會去。所以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一直在房間裡溫習大學的知識,一直到現在,華燈初上的時候。
“金木君?”電話後的伊鳥係璃見他一直沒有後話,疑惑地問了句。
“我在,”金木捏著山根,重新坐下,略微一想,他隱約猜到伊鳥找他乾什麼了“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你之前找我要的月山習的行蹤可以了。”
“是嗎?”
“對。”對麵的伊鳥頓了一下,手機裡傳來紙張翻閱的聲音,“月山習這幾天晚上一直在7區獵食,今晚亦是。”
“隻有這些嗎?”金木再次呼氣,看樣子,今晚有事做了。
“哈哈,很遺憾金木君,鑒於上次你給的‘代價’過於殘缺,隻能告訴你這些了。”
“好叭。”金木跟著笑了聲,“已經足夠了,謝謝你,伊鳥小姐。”
“這樣就足夠了嗎,金木君還真是容易滿足,難道是想去做月山習的食物。”
“不,我隻想認識一下月山先生。”
“ok,如果你想再多認識他一下,他過幾天會去古董。”
“謝謝,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不客氣~”
“對了伊鳥小姐,如果月山先生向您探聽我的情報,可以隻說我經常去古董嗎?”
“你這有什麼可說的?”
“嗬,那可多了,”金木避而不談,“拜托了。”
“好吧。”
“腎上腺素的香味激蕩在濃縮到極致的至味之壁中,由至高純度所帶來的暴力性精煉。”
寂靜無聲,隻有路燈閃爍的燈光能隱約照進的道路綠植裡,紫色頭發,著同色西裝的男人儘情隨著道路上夜跑的男人跑動著,嘴裡同時不停癡迷癲狂的念叨著。
如果有第三人在場,看著這一跑一追的詭異場麵,定會被嚇跑。但在月山習眼裡,這隻是他再尋常不過的一個捕食而已。
哈,對,那個在慢跑的男人,就是他今晚的獵物。
獵物的馨香隨著體溫的升騰向外發散,月山習陶醉的深吸一口氣,眼睛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鼓動的腿部肌肉。
“啊,這是何等絕妙,躍動大地的肌肉,恰到好處的均衡比例,感謝你不斷提煉自身,為今夜被我咀嚼而獻上生命,來吧,成為我的食糧,讓我更加光彩照人吧!”
隨著話落,男人開始向外側轉彎。
月山習目光一喜。就是那裡,旁邊就是灌木叢,而且這附近沒有監控,他可以非常完美的完成這次狩獵了!
月山一個用力躥入大道,兩三步到達男人身後,將手伸向依然無知無覺奔跑的男人,眼裡是美味至極的獵物已經入口的狂熱餮足。
“啊!”
“抱歉!你們沒事吧!”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月山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個白發的青年跌坐在地上,剛剛的那個男人,他的獵物,正在安慰他。
狩獵被打斷,獵物沒有到手的憤怒使得月山習痛苦地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以遮掩住自己猙獰的、恨不得宰了那個坐在地上的人的憤恨表情。
該死的小老鼠,竟然沒有及時告訴他附近有人!
“喂,先生,你沒事吧?先生……”
注意力完全被狩獵失敗這件事奪去,以至於月山都沒有看見那個白發青年已經站起走到他身邊,連他問候他的聲音也是朦朦朧朧的。
一絲幽香隨著青年扶著他手臂的手飄入他鼻中。
這是……
這是至高無上的、絕無僅有的美味!
月山習猛地睜大了眼,鼻尖不確定似的輕輕嗅了嗅,那個幽香的味道愈發濃烈。隨即轉了轉自己僵直的眼球,籠在手臂裡的眼睛敏銳地刹那鎖定扶著自己的青年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
就是那裡,好香好香,好想好想全部吃掉。
月山習怔怔地盯著那隻垂著的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吃掉他。
“請不用擔心,我沒事。”良好的素養讓月山習迅速調整好狀態,抬起頭回應因為他不做反應而一直擔憂呼喚他的青年,“剛剛隻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實在抱歉,是我的錯。”白發青年看他回了話,放下心似的吐出一口氣,又看了看他之前的獵物,再次滿含歉意說道:“非常對不起,夜跑的時候沒注意到,撞到了你們。”
“沒事沒事,拐角的地方就是容易出事,請不要在意。”男人大大咧咧地摸了摸自己的短發,衝著青年笑,“對了,剛才你摔傷了,沒事吧。”
“沒事的。”
即使聽到青年說沒事,月山習依然敏銳地看到了青年下意識縮進袖口的左手,但他選擇了不做聲。
“那這位先生呢?”男人將目光轉向了他。
“我也沒事。”月山習笑著回答,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他在思考怎麼讓這個男人快點離開,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和美味的獵物單獨相處了。
“那你們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等兩人回話,男人就跑走了。
月山習狂喜。
“那這位先生,如果你也沒事……”白發青年看另一個人走了,麵向他說話,也是要走的架勢。
“不!”月山激動地打斷青年的話,並迅速抓起了青年的左手,指尖果不其然觸摸到一片濡濕,他眼眸一喜,“這位美麗的先生,我看你是受傷了,我想您需要去最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