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拿過網球包,跟著金木往外走:“今天謝謝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金木研,越前君可以叫我金木。”
金木轉頭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越前。少年是真的很高挑,目測有一米八五,但或許是成長期身體抽條過快,身形也是真的纖細,網球包掛在他身上都顯得累贅。
“越前君喜歡打網球嗎?在國外?”金木指了指他身上的網球包,又想到了少年之前說的沒有在日本讀大學。
“對,”越前打了個哈欠,“職業網球手,在美國。”
聽到這裡金木有點驚訝,他隻以為少年隻是愛好打網球,完全沒想到他是職業球手。
直到站在文學院外,兩人都未再說話,一路安靜又和諧。
站在外麵,少年再一次向金木道謝。而金木並沒有陪著少年等,確認少年會繼續站在這裡等忍足侑士之後,就離開了。畢竟在藥學院,英還等著他。
可能是心理年齡很大,在金木研這裡,越前龍馬隻能算是個孩子。所以,他把今天撿到一個漂亮小孩這件事,當成一個趣事,講給了從資料堆裡扒拉出來的永近英良聽。
“誒,金木碰見了昨天那個學長的朋友,那可真是太巧了。”永近走在金木身邊,習慣性地將兩手枕在腦後。
“我也這麼認為。”
“對了,那個人真的叫越前龍馬嗎?”
“英認識他?”金木有些好奇,側頭看著旁邊的好友。
“不,隻是聽說過,”永近搖搖頭,“如果真的是那個職業網球運動員的話,那還是挺出名的。越前龍馬,美籍日裔,網球界最負盛名的天才少年,好像是在剛剛結束的澳網獲得了冠軍,是最年輕的大滿貫獲得者。不過法網還有一個月就開賽了,沒想到會回日本。”
“英,說實話,我完全沒有想到。”金木失笑,他完全沒有想到少年竟然這麼厲害。不,其實是有看出來一點的,優秀的觀察力讓他覺察出少年衣物覆蓋下的肌肉,所以說纖細但不羸弱,但他也隻是歸結為少年經常運動的結果。而且,越前龍馬站在他麵前時,安靜,甚至還有點淡漠,完全不像是一個職業球手。可能還是他沒見過,了解太片麵的原因。
“永近騎士好羨慕金木兔子,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網球王子!”永近佯裝生氣的鼓起臉。
“好了,英。”金木伸手戳戳青年鼓起的臉頰:“資料整理完了嗎,需要我去幫忙嗎?”
“不要說了,今天西尾學長不在,那麼大一個資料室、那麼多資料,隻有我一個人處理!”
“不在嗎?”金木眼神一暗。
“對,說是去上課了,讓我一個人先看著辦,不過還好永近騎士我能乾,已經處理掉大半了,可惜不需要金木兔子咯。”永近假裝沒有看見金木變化的表情,湊在金木臉頰邊賤兮兮地笑。
“那就好。”
“明天上午我也沒有課,還需要再去一次,金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用了。”看著永近,金木搖搖頭。昨天就說過,如果他不插手,這就是一次簡單的學長請學弟幫忙的事。他倒是想先把西尾錦拉到自己這邊,但他現在沒有理由也沒有什麼出名的身份去接近他,所以準備先放著這件事。隻要他不對英出手,否則的話,他也不介意先出手。
“英,今天下午沒有課,我準備去一次古董,你呢?”過了會,金木研想到今天下午的事,轉頭對永近說道。
“我想想,我今天下午也沒有課,一起去吧。”
“好。”
“莫西莫西,下午好啊!”
下午的古董沒有午間那麼熱鬨,但還是有不少人在裡麵辦公和用下午茶。永近拉著金木往吧台走,人還沒到,就先興奮的和吧台裡的人打招呼。
“英,小聲一點,還有其他客人。”金木跟在永近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
“喲,是上次的客人啊,我記得是永近君,還有金木君。”入見佳耶放下手中擦拭好的咖啡杯,笑著和走過來的兩人打招呼。
“對。”永近拉著金木坐在吧台邊。
“兩位客人需要什麼。”出去端咖啡給客人的古間圓兒也回來了。
“先來兩杯黑咖啡吧,你呢,金木。”永近看著菜單,詢問身邊的金木。
“可以。”
“好的,請稍等。”
等咖啡的間隙,二人和吧台裡的人小聲聊著最近的趣事,直到新的一位客人走進店裡。
“金木,你快看,是之前那個知性美麗的大姐姐。”金木扯著金木,將剛剛進來的客人悄悄指給金木看。
“啊呀,是你們。”沒想到永近的動作太大,先吸引了彆人的注意。
“對,小姐姐你還記得我們啊。”
“我記得,上次你們說你們也喜歡《黑山羊之卵》,我今天也帶來看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可以聊一聊。”
永近一把抓住身邊一直沒說話的金木的手,深感機會來了,把人往前拉了拉,說道:“不,是我的朋友金木研喜歡,他非常喜歡高槻泉的書。”
“英!”被自己的好友推出去,對上神代利世明媚溫婉的笑,金木霎時紅了臉。
“不要害羞,金木,你沒看出來這個姐姐對你也有興趣嗎。”壓製金木的動作,永近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
“原來是金木君啊,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一起聊一聊書?”
“……啊……可以。”
看著好友害羞得結巴了的表現,永近偷笑,把人推離座位,讓他跟著神代利世走:“去吧,金木,好好和人家聊。”
“這樣可以嗎?”入見佳耶將咖啡遞給永近,目光擔憂地看著落地窗邊因《黑山羊之卵》而相談甚歡的兩人:“畢竟這個女人……”
“噓——”永近豎起一根中指壓住嘴唇,示意入見不必再說下去:“我知道的,而且我也相信金木,他有自己的分寸。”
“好吧。”不懂這兩人之間的默契,入見止住了話頭。
看著那邊的兩人,永近騎士表示自己有一點傷心,不過是變了個身份,他的小兔子連假裝害羞都會了,也會演戲了。
他清楚,不管他今天跟著金木來不來,金木都會和這個人接觸。如果是以前的金木,他會相信是這人紅鸞星動,而且也會替金木高興。但是,如果從金木的喰|種身份和入見佳耶未出口的話來看,這個女性喰|種身上,必定有什麼是金木需要的,亦或者說,這個女性喰|種會妨礙的金木。
不過不管其他,金木沒有避開他、自己獨自處理這件事,就已經足夠讓永近高興了。
“怎麼樣,金木,有沒有什麼進展啊?”離開古董,永近擠到金木身邊擠眉弄眼。
“她問我明天會不會去古董,她明天也會在這邊。”金木垂著眼瞼,不看永近的表情。
“是嗎,我記得你明天課少,那你要去嗎,我的小兔子?”
金木從這人不著調的話裡聽出促狹,伸手摸了摸身邊人蓬鬆的金發,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閉上,最後隻說道:“要啊。”
“哇哦。”永近拉下金木的手,剛剛嬉鬨的表情一下淡了一點:“不過,金木兔子要答應永近騎士,不管金木兔子做什麼,要保護好自己哦。”
金木怔住,想說的話成了口氣沉在心裡,不由失笑,還是什麼都瞞不過永近的眼睛,但他最終沒有說什麼,笑著讓永近對他上下其手。
“知道了嗎知道了嗎?
“嗯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