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穀迷離夜 08:半個死人不該有好……(2 / 2)

完全擬態 狩心x 5473 字 10個月前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人。

不不不,可能是剛好巧合而已,網上說蝴蝶穀失蹤了很多人,也許陸覃的妹妹就是其中一個。

和俞越的妹妹不同。

周芳抿了抿唇。

窗外的山風嗚嗚作響,天色暗沉,一團烏雲壓了下來,壓到了小屋上麵,白天還有二十多度的溫度,現在忽然就隻有幾度了似的。

“還是去地下室,這裡好冷。”

地下室肯定不會有這麼多冷風,周芳捋了捋自己手臂,好讓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消下去。

謝銘剛要動作,可陸覃太快了,他手臂一伸,就把受傷的俞越給抱了起來。

陸覃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他隻是轉頭和周芳還有林曉華說走,完全沒看謝銘,徹底將他給忽略了一般。

謝銘走在幾人身後,一腳就踢飛了一塊玻璃,玻璃飛起來就掉落,摔得更加破碎。

這道聲音驚駭到兩個女生,她們一同回頭,陸覃沒有回頭,他將俞越給抱著。

俞越想去看什麼情況,被陸覃寬闊的肩膀給擋住了。

陸覃快步走著,抱著一個成年男性,但好像沒有任何負重感。

“謝謝。”

俞越再次道謝。

陸覃走得太快,轉過彎,後麵的林曉華她們用跑的,都快追不上了。

這次陸覃沒有再說不用,而是忽然就低眼,前一秒還平靜的眼神,冷酷又冷戾。

“她是你害死的。”

俞越病弱的身體倏然震顫,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不該知道才對。

“雖然她郵件裡沒有說太多,但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你來給她償命的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原諒你。”

“不然……”

不然後麵陸覃沒有說,他溢出弑殺的眼神裡,已然說明了他的潛台詞。

“是我的錯。”

俞越眼簾悲愴地垂落:“我會死的,隻是我一條命,還不了她兩條。”

“你一條就夠了,另外的一條,會有彆人來還。”

陸覃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那是抹血腥又殘酷的笑。

“你知道是誰?”

“知道,對方倒是會隱藏身份,可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他這次也來了?”

陸覃上山,顯然就是要償命的人都在這裡了。

“另外那個人是誰?孩子它爸爸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你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半個死人不該有這麼多好奇心。”

陸覃語氣和眼神都稱得上溫柔,可他抱著俞越的手,一點點收緊,似乎隻要他想,他可以就這樣將俞越渾身的骨骼都碾碎。

一如他的妹妹,被騙到這個山上來,被騙到蝴蝶穀,被人推下萬丈懸崖一樣,渾身骨頭都粉碎。

俞越嘴唇開開合合,他想道歉,可對不起三個字太蒼白太無力了,他可以對很多人說對不起,可麵對死者的家屬,他說不出來這三個字。

後麵周芳她們總算追了上來,沒聽到俞越他們的對話,隻當陸覃這人友好又強大,都對陸覃有好感,也生出一些依賴的心情來。

轉了幾個彎,來到了走廊末尾,末尾看著是一堵冰冷的牆壁,陸覃走上去,他還抱著俞越沒有放下來,抬起腳在牆角一個位置抵了一下,下一秒地麵有輕微的震動。

幾塊並攏的瓷磚翹了起來,一個幽深的入口出現。

這裡沒有窗戶,外麵的光照在身後走廊裡,照不到陰森森的地下室。

而就在幾人身後,前廳那裡七口透明的玻璃棺材赫然浮現,幾秒鐘後其中四口悄無聲息地朝地麵下陷。

四口玻璃棺材轉眼消失,再次出現時,是地下室的幾個臥室裡。

地麵上周芳和林曉華都緊張地抓著彼此的手,她們都在驚慌是不是自己太沒有戒心了,要是這個人不懷好意的話,那下去後,他們就沒地方可逃了。

“我知道你們有懷疑,但你們幾個人,我想不至於打不贏我,下麵廚房也有刀具,你們可以去拿。”

陸覃轉過身,眉眼平靜,他好像知道周芳她們在猶豫什麼,所以相當的直率和開門見山。

他這樣幫助他們,還不求任何回報,結果自己卻一而再地不信任他,周芳臉頰染上了紅,不好意思地往旁邊牆壁上看。

牆壁上同樣有蝴蝶貼紙,周芳走近後想拿手去摸,但被陸覃給叫住了。

“這裡的蝴蝶都是我妹妹貼的,她不喜歡彆人隨便去碰她的東西。”

周芳訕訕地收回手,低聲說了聲抱歉。

陸覃這次朝謝銘看了過來,可謝銘怎麼覺得他是在故意挑釁他,問他有沒有膽子敢下去。

怎麼不敢?

他還敢殺了他。

他謝銘可是殺過人的。

謝銘彎著唇上前:“我先下去。”

陸覃的家嗎?

已經廢棄了的地方,誰先來就是誰的差不多。

謝銘順著樓梯往下走,手機開啟電筒模式,倒是可以用來照明。

不得不說地下室是真的乾淨整潔,和樓上完全是兩個世界一般。

不像是多年沒人居住,倒像是隨時都有人來打掃一樣。

空氣裡似乎還浮蕩一縷淡淡的香水味。

熟悉的香水味,他曾經某個時候,在某個女人身上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想不到幾年過去,還能有這種發展。

女人的哥哥嗎?

這不就巧了嗎?俞越才剛騙過人,他說女鬼是他的妹妹,謊言還是新鮮的。

他為什麼要撒謊?

看著後麵被人抱著的俞越,謝銘怎麼覺得好像兩人才是一夥的,其他人都是外人。

不管是不是一夥的,俞越始終都會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謝銘到各處房間都看了看,這下麵有個小廚房,裡麵刀具廚具應有儘有,謝銘拿了一把小的刀子出來,指腹抹了抹,好像是開過刃的。

外麵大廳,俞越被抱著進了一個臥室,臥室裡被褥相當嶄新,但俞越被放上去的時候,卻感覺不到任何新被褥的氣味。

看起來舒適柔軟的床,實際反而又冷又硬。

這股冷硬沒有引來俞越的心悸,相反當他發現打開的臥室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大半,他的一顆心霎時就提到了嗓子眼。

擋住外麵光線的陸覃雖然表情溫柔,可他眼底銳利刺骨的視線令俞越的心猛地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