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冤有頭在有主,是你自己害死自己的,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再次殺死自己。”
“給老子鬆手啊。”謝銘發了瘋地咆哮。
可陸梅隻是冷冷看著他。
她是一直都不太正常,有精神分裂症,可她從小就在吃藥,她一直都在吃,成年後病症好了些,她做了什麼,她都會好好記下來。
她會記在手機上,然後到時間就以郵件的方式保存起來。
她沒有犯病,是謝銘殺的她。
他是第二個害她的人。
第一個,這會在房間裡,和他的老婆還在互相捅對方。
對方有這個痛苦絕望的結果,陸梅對她已經沒什麼恨了,他殺死了自己的孩子,這就是對他最嚴重的懲罰。
而眼前這個人,陸梅要親手結果他。
不管謝銘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他聽到了自己骨頭被掐斷的聲音。
“俞越!”
謝銘反抗不了,他開始咆哮著喊俞越。
“俞越,我和你才是一起的,他們都在騙你,隻有我和你才是一路人。”
“過來幫我,我死了,你也活不久。”
“快點過來!”
謝銘眼睛裡流出淚水來,曾經風流帥氣的五官,扭曲又醜陋。
他嘴巴裡流出了口水,他的臉色更是變得通紅,血液在腦袋裡聚集,他眼睛裡的光快速消失,瞳孔擴散。
瘋狂的嚎叫聲,存在的時間相當有限。
陸梅兩隻手拿開,她第一次殺人,人身體的觸感還有熱度,讓她害怕。
可為了她的孩子,她必須這麼做。
這是作為母親必須擁有的勇氣。
陸梅手臂落在身體兩側,她頭也垂了下去。
殺了仇人,開心嗎?
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感覺,反而好像心底更加難受了。
因為她其實始終都知道,不管她做什麼,她的孩子都不會回來。
“哥,結束了,都結束了,可以嗎?”
還有一個人,他還活著,陸梅不想再看到有誰再流溫熱的鮮血了。
“不可以。”陸覃拒絕。
“一切都是為了我,那麼現在停止,真的都夠了。”
“不是為了你,小梅,看來你誤會了,哥哥做這些可不是為了你。”
“什麼?”
陸梅呆住,哥哥欺騙了她?怎麼回事。
陸梅試圖問個明白,頭頂一股大力襲來,陸梅的鬼魂就這麼被拉了出去,她穿透了地板,穿到了地下室的上方。
在那裡,陳叔手裡正拿著一個東西,一個棺材蓋。
“小梅,你該休息了。”
“陳叔,你和哥哥到底打算做什麼?”
“不行,你快去阻止大哥。”
陸梅驚恐萬分,她從來沒這樣害怕過,她知道陸覃即將要做的事,一定極其可怕,她必須阻止陸覃。
“小梅,這是大人的事,你還小,你彆管這些,你進去睡,等醒來後一切才是真的結束。”
“不,我不進去,陳叔,哥哥他在殺人,他在害無辜的人,我們已經害了這麼多人,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
陳叔不再和陸梅多說,抓著陸梅的手,將她給推進棺材裡。
棺材蓋轟然蓋上,不管陸梅在裡麵怎麼推搡撞擊,棺材蓋紋絲不動。
將棺材給放好,陳叔返回地下室。
現在還活著的就剩俞越了。
陳叔瞥了眼被陸覃摟著的俞越,他選擇了他嗎?
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沒有辦法。
這個漂亮的男孩,他命該如此。
“都準備好了。”
陳叔同陸覃報告。
“辛苦陳叔了。”
“沒什麼,早點做完,也了結大家的一件心事。”
“是,陳叔你說得對。”
陸覃和陳叔交談兩句,他拿起俞越的手,低頭虔誠吻在俞越的手背上。
“俞越,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保持清醒,不要失去自我,我會在外麵一直看著你,我會等著你。”
“你要加油。”
陸覃起身,他和俞越十指緊扣,走到了房間的中間,原本平坦的地麵赫然間出現一個深坑,坑洞裡熊熊的烈火在灼燒。
熱氣衝上來,俞越感覺到了刺痛和滾燙。
“明天見,俞越。”
“午安。”
陸覃手臂一鬆,他忽然將俞越往前一推,俞越墜落進了烈火中。
來不及掙紮反抗,火舌頃刻間席卷俞越全身。
每寸皮膚都被灼燒起來,蝕骨的痛蔓延,俞越張開嘴巴想要叫,卻痛到叫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