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封樂憶 吳平失蹤了,眾人找了很久……(1 / 2)

墨石開 4169 字 10個月前

吳平失蹤了,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有人便說吳平已經死了,隻是死不見屍罷了。畢竟吳平喜歡玩滑板,還喜歡單手甚至不用手騎自行車,那麼他必然也可能不聽老師的話,去河塘堰洗澡。

即使這才五月中旬,天氣還沒有那麼熱。

“你在說什麼?”封樂憶似笑非笑看著坐在他那個已經失蹤一周的同桌桌子上的男生。

男生上一秒還在眉飛色舞揣測吳平可能去哪條河哪個江遊泳,說得和他見過一樣繪聲繪色。此時被封樂憶這樣一問,隻好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回到了他離這十萬八千裡的位置。

封樂憶看著那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生低頭,畏畏縮縮的模樣,揶揄道: “吳平要為吳安背鍋到何年何日。”

吳平和吳安是雙胞胎,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性格卻大相徑庭,吳平很沉穩,吳安卻很活潑,經常可以看見他玩滑板和不循規蹈矩地騎自行車。

不和吳平熟識的男生,倒是很難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

因為他們兩個不同班,又不一起同行,吳安的成績不好,隻是中等,所以在十班,吳平成績好,因此在一班。

而如果喜歡看帥哥的女生,就會知道南潯一中的年級第一吳平,雖然姓名平平無奇,相貌卻是驚鴻一瞥,看一眼就記憶猶新,卻高嶺之花,不可攀折。而他的弟弟,卻是路邊的野花,狗尾巴草,任人攀折,女生都樂意和他說話。

吳平偶爾也會和封樂憶講他那個封樂憶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的弟弟。

封樂憶沒有很感興趣,成了耳旁風。

但現在封樂憶看著空蕩蕩的座位,若有所思。

吳平失蹤第三天班主任就讓同學把吳平的書放到了他的辦公室。

而今天是第七天了。

她打開了課本,等待上晚自習。今天是星期天,他們讀高一,一周隻放星期天下午,六點必須到班。她剛剛才從家裡急行而來,就看到了有人坐在她旁邊的桌子上。

她不會在下課時間做作業和學習,隻有打了鈴,她才會看書,這是她對自己的承諾。

初三她為了能讀南潯一中高中部重點班,拚命學習,落下了個看久了書就要吐的毛病。既然看書會吐,那就隻能少看了。

這樣一來,倒也相安無事,她的大腦和她的身體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六點十分打了鈴,她剛拿起筆,準備做作業,班主任就邁進了教室道: “容堪,封同學旁邊沒人了,你搬去那坐。”

班主任沒有指名道姓,但全班就她一個姓封且沒有同桌的,不指名道姓也知道說的是她。

封樂憶放下了筆,看著班主任,班主任沒有看她,而是在看著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容堪。終於,他的餘光瞥到了封樂憶,卻沒有詢問她願意與否,隻是向封樂憶點頭示意了一下。

高一一班有三十一個人,小班教學,多了一個人,就有一個人沒有同桌。容堪就是那個人,他已經沒有同桌了快兩學期。

教室裡沒有嬉笑聲,或者其他打趣聲,其他同學默默寫著作業,或者看著書,隻有筆在紙上寫字和翻書聲。

封樂憶彆無他法,隻好站了起來,把她自己的桌子移到了外麵,讓抱著書的容堪把書放裡麵,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三分鐘後,地球依舊在轉。隻是封樂憶多了一個同桌,那個叫容堪的人。

封樂憶知道這節課是靜不下心了,她打開作文本,準備寫這周的周記。周記是語文老師的作業,每周都得寫,不僅要寫,還要互相改,評選優秀周記。

這些虛名封樂憶向來不在意,她也不在意自己的周記會不會被語文老師讀。她隻是寫她所想,寫她所思,沒有文體,就是毫無章法地寫,詩歌除外。

她這周的周記大概內容就是:我的同桌失蹤了,我換了一個同桌,那個人叫容堪。

容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他體育課向來不和男生打籃球,踢足球,隻是坐在僻靜處看書。

可要說他是書呆子,那就有失偏頗。因為他看的不是什麼課本,也不是什麼優秀作文,而是那種占卜問卦的,文言文。

在封樂憶的認知裡,這是天書。

有字、沒字都看不懂的天書。

幸好這節自習課,容堪很正常,沒有看那些黃、藍皮書。

下了課,終於可以說話了,封樂憶道: “容堪,你好,我叫封樂憶。”

容堪看了封樂憶一眼道: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名字,為何還要自我介紹。”多此一舉。

封樂憶笑道: “我是怕你不知道啊。”

容堪道: “你開學的自我介紹很令人印象深刻。”

“大家好,我叫封樂憶,我立誌於做一個攝像機,封存每一段快樂的記憶!!!”這是封樂憶的自我介紹。

封樂憶看了看下了課才有動靜的教室道: “彆提了,紀白竹連課外活動都不讓我們參加,上自習課還不能說話......問題,坐牢還能放放風呢,在這讀書還不如坐牢自由,我已經沒有快樂了。”

紀白竹就是他們一班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