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卡卡還是來讀書了,吳安成了祁卡卡的同桌,據她而言,她現在的動力除了美食還有照顧自己和她男朋友家人這一條。
不知為何,自從封樂憶去祁卡卡家送了旺仔牛奶之後,祁卡卡好像把封樂憶當朋友了,且是那種形影不離的朋友。
無論封樂憶去哪,隻要是在學校裡,祁卡卡都會跟著她。
封樂憶開始和祁卡卡一起去吃食堂,一起去超市。祁卡卡沒有多少錢,但封樂憶有錢,一開始祁卡卡還很謙讓,後來封樂憶就成了冤大頭,成了祁卡卡的ATM機。
容堪看在眼裡,三番五次想說,又終究是閉上了嘴。
吳安倒是心直口快,直截了當說祁卡卡不要臉,什麼都要封樂憶給錢,如果沒有錢就不應該和封樂憶一起去超市,封樂憶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封樂憶笑笑,讓吳安不要再說了,不算什麼的。
祁卡卡的轉變,封樂憶自然看得出來,她隻是力所能及地讓祁卡卡走出來,而不是自暴自棄。
她一廂情願以為她們是朋友了,以為祁卡卡走出來了。
直到有一次上樓的時候,祁卡卡推了她一把,她從樓梯中間滾到了樓梯台麵。
祁卡卡道: “憑什麼你家有錢,我卻沒有,要是他家有錢,他就不會死。”
在昏過去之前,封樂憶在想,她飯卡充的三百塊兩個人用了兩周都沒有用完,這怎麼能算是有錢?
可能還不如薑尋白的一口糕點。
醒來的時候,封樂憶躺在校醫院的床上,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牽扯著她的神經。
外麵電閃雷鳴,還下著大雨,是個適合睡覺的雨天。
封樂憶睜開眼睛,看見了容堪,和一旁的祁卡卡。
祁卡卡哭著,拿著把雨傘,像什麼也沒有乾的道: “樂憶,你終於醒了,有人發現你倒在樓道,你是不是不小心踏空了?”
容堪看了眼封樂憶,又看了眼祁卡卡道: “八百度近視還是要戴好眼鏡。”
封樂憶沒有理祁卡卡,看著容堪道: “我好像骨折了,需要去醫院。”
容堪道: “那走吧。”
封樂憶道: “我一米六,八十五斤,你背得動嗎?”
容堪道: “就是我背你到校醫院的,你要我背你去縣醫院嗎?”
最近的縣醫院是個三甲,離這好幾公裡。
容堪有些為難,他怕自己走不了那麼遠,怕對封樂憶造成二次傷害。
封樂憶道: “卡卡,你能去校長辦公室看一下他在嗎?你就說我摔倒了,走不了路了,救護車進學校不好,借用一下他的車。”
祁卡卡愣了幾秒道: “好。”
封樂憶看著祁卡卡離去的背影,又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容堪看了眼祁卡卡放在一旁的雨傘道: “你們怎麼不那麼要好了。”
封樂憶笑道: “你怎麼知道?”
容堪道: “你們氣氛很壓抑,是不是太疼了,你不想說話。”
封樂憶道: “如果我說是她推的我,你相信嗎?”
容堪皺眉想了想,視線移到封樂憶的腳上道: “她說了為什麼嗎?我想不出來她為什麼用你的錢,還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