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地窖乾什麼?”在薑尋白的世界裡,這個東西和他生活十萬八千裡。
“沒什麼。”可能是眼花了吧,可是......
封樂憶想起了吳平,想起了吳安的每日尋找蛛絲馬跡。
想起了雙胞胎哥哥,想起了那個人,那個讓他於心有愧的人。
她握住薑尋白的手道: “親愛的薑少爺,我能否將你送我的禮物讓彆人戴戴。”
“你想乾嘛,你以為本少爺做這項鏈不要時間的嗎?”薑尋白掙脫了封樂憶的手道。
“救人於水火。”
後麵好說歹說,在封樂憶的軟磨硬泡之下,薑尋白答應了封樂憶的無理要求。
讓同學驚訝的是,班上最不愛學習的人,竟然在自己腿摔傷後第二天還來教室上課,這身殘誌堅的模樣讓人肅然起敬。
“裝模作樣。”吳安道。
封樂憶沒有理他,體育課的時候,她不能跑步,就在一旁看著,等眾人跑完解散之後,封樂憶依舊和祁卡卡待在一塊,卻沒有交流。
她們一起回到了教室門口,封樂憶沒進去,反而去上廁所了。
祁卡卡進了教室,看到封樂憶桌麵上有根新的項鏈,比以前的更好看,陽光正好打在項鏈上,使上麵的碎鑽閃閃發光。
祁卡卡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她,她鬼使神差地把項鏈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她並沒有覺得她做錯了什麼,她想: “反正封樂憶有錢,被欺負了都不敢說話,包子一個。”
“這又不知道是誰送給她的吧,我拿了,她也不一定知道。”
上完最後一節課,就是月假了,這是考試前最後一個月假,沒有月考的月假總是那麼的愉快。
容堪在封樂憶站起身後道: “我送你回家吧。”
祁卡卡已經走了,吳安卻還在,他道: “人家有未婚夫來接。”
容堪不解道: “現在還有什麼包辦婚姻嗎?”
封樂憶看了吳安一眼道: “他昨日來我家,說紀白竹給了我三天假,天地良心,月假都有兩天半,他給我放的什麼假,我不稀罕,他看到了我的朋友,不知為何說人家是我未婚夫。”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他說你是她的未婚妻。”吳安繼續道。
封樂憶看了眼容堪,容堪無動於衷,她道: “是嗎?”
再也不理他就往門口走去。
容堪跟著後麵道: “就算是同學,也不能讓異性進門。”
“你要說教我嗎?”封樂憶一蹦一跳道。
“腳扭傷也不能如此,慢慢走,我當然不是說教你,我說的又不好。”
封樂憶慢了起來,她道: “這還是第一次和你走在學校。”
“不是,散了朝會,下了課,我們也會走在學校。”
“好吧,”封樂憶看著荷花池的荷花道, “這還是第一次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在學校的荷花池旁邊,並且你要送我回家。”
容堪不解地看著封樂憶,想了很久,沒有想出封樂憶在表達什麼,他讀不出封樂憶的情緒,於是他問道: “你在看什麼?”
“太陽。”封樂憶這下視線落在了自己和容堪的影子上。
“太陽有什麼好看?”容堪也看了眼太陽。
“太陽光經過那麼長的光年,那麼長的時間,曆儘千辛萬苦、艱難險阻,被我們看見,難道不值得感激嗎?”封樂憶眯著眼睛看起太陽來。
“彆直視太陽,要瞎。”容堪抬手把封樂憶的眉眼擋住。
不知為何,封樂憶突然笑眯眯,她像是遇到什麼好事,笑出銀鈴般的笑聲道: “謝謝。”
“謝謝什麼?”容堪實在是不理解,他覺得自己頭要爆炸了。
“謝謝太陽,讓植物能進行光合作用,給予我們氧氣,讓我們能活著。”
“這個......其實我們活著,不止是因為氧氣,純氧人活不了。”容堪科學嚴謹道。
“那就,謝謝生產者,謝謝分解者,謝謝無機物與環境,以及謝謝消費者,謝謝花朵,謝謝雲朵,謝謝蝴蝶,謝謝荷花,謝謝你。”
“謝我?謝我乾什麼?”容堪發現今天的封樂憶和以往不一樣。
幸好這次容堪沒有說什麼,花是生產者,他是消費者,以及被包含了。
封樂憶很開心道: “謝謝你送我。”
兩個人走到校門口,封樂憶一眼就看到了,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打扮如明星走紅毯的薑尋白。
封樂憶表示不認識他,想和容堪偷偷離開。
結果也被薑尋白一眼看見,他旁若無人地走了過來,封樂憶聽到了周圍學生對薑尋白行頭的評頭論足。感天動地,除了鞋子是特彆耳熟能詳的大牌,其他都是私人訂製。
封樂憶拄著拐杖就想走,避無可避,被薑尋白堵住去路,薑尋白摘下墨鏡,看了容堪一眼道: “這是誰?”
“我同桌。”明知故問,封樂憶覺得真無語啊。
“哇,原來是真能忍兄弟啊,久仰久仰。”薑尋白想去攀容堪肩膀,容堪躲開了。
“你在說什麼啊,”封樂憶擋在容堪麵前, “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形象。”
“你們穿著校服,就像情侶裝,我嫉妒了,未婚妻。”薑尋白裝作可憐巴巴的模樣,委委屈屈道。
“薑尋白,”封樂憶壓低了聲音,揚了揚拳頭道, “是不是戴著口罩就覺得可以胡言亂語了,我丟不起這人,快走吧。”
薑尋白隻是在這玩幾天,封樂憶可還是要讀兩年書的。
“怎麼,姐姐,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薑尋白把墨鏡又戴上了, “走吧,你們放月假,帶我四處玩玩吧。”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的。”封樂憶道。
“你們可以去我家,坐車一兩個小時,那兒是旅遊景點,很多人來的。”容堪是本地人,即使不善言辭,哪裡好玩還是心知肚明的。
“我,我腿腳不便。”封樂憶下意識拒絕。
聽到有好玩的,薑尋白開心道: “你這一五五的小矮子,你走累了,我背你好了。”
封樂憶想打他。
容堪道: “她不是一六零嗎?”
畢竟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容堪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