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寫刑偵。
有點長,見諒。
不定時更新,初二住校生太難了
無cp,自己磕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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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下的絢麗謝幕,帶著清晨的淚流下,血液中的愉悅。
狂犬,撕裂的衣。
穿越過喧鬨的街道,一輛電動車停在了警局門口,“早啊林sir。”“早”。叼著包子的男人抬起手揮揮,踏上樓梯轉身進入辦公室,“這個月第25次投訴,什麼時候處理啊林sir?”褐色長發的女性撐著桌邊,胸前的工作牌寫著“秦暮然”三個大字。林默青拿起積累著的一遝文件,“誰啊?怎麼隻盯著咱們投訴,警局裡這麼多人偏選中咱隊。”“你要不看看咱都做了什麼?嗯?”她將一張白紙立起,“違規停車,破壞公物,公共場合大聲喧嘩…”她歎了口氣,“咱被投訴也是應該的,你覺得呢,許澈?”被叫做許澈的男人抬起頭,脖子上有一道鮮明的疤,“啊?嗯,對。”他推了推眼鏡,“林隊,副局有事找你。”“什麼事?”許澈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上的文件,“誰知道。”
林默青推開門 “江局好。”他接過秘書遞來的茶水,道了聲謝,“坐吧。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他搖搖頭,“拿著,你們隊這個月乾的好事。”江常華將幾張照片丟給他,“其他事沒什麼好講的,動手了是怎麼回事?”“江局這不是要辦案嗎這不是。”林默青撓了撓頭,“辦案?辦案就能對群眾動手嗎?!”“江局你看我們隊裡的兄弟性子都比較急一下沒忍住嘛。”江常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盯著杯內茶葉,“小林啊,我是很看重你的,但你也不能現在出這種事吧。”林默青點了點頭,“這樣吧,你帶著那幾個兄弟,找個時間去給人家道個歉,咱也不追究了,下次注意。”“謹遵江局命令。”他做了個敬禮的動作,江常華擺了擺手示意,“順帶幫我…怎麼走了?年輕人性子就是躁。”
回到隊裡,林默青癱在椅子上,“上次動手的是哪幾個兄弟?”“李悅,雪芬和江楓。”“哎呦我草怎麼江楓這小子也上了。”他把手機丟在桌上,雙手揉著臉。江楓,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入隊不到三個月就在現場動了手。“叫他們來一趟。”
五分鐘後,一個小夥和兩個青年站在了林默青辦公室門口。
“說說看,誰打的最重?”林默青抬眼,看著麵前互相對視的三人,“老大,是我。”馬雪芬撓撓頭,上前了一步,“不,是我,林sir。”他身後的江楓也上前了一步,“不對不對,應該是我”李悅也一樣,“哎呦退後,”林默青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三個大老爺們彆離我這麼近——江局讓我領著你們去道歉,又不是要上法院。”三人再次對視,然後退後一步,把江楓留在了最前麵,“哎呦江楓你小子行啊,入隊才多久啊就這樣,回去寫檢討去。”“明白。”江楓點點頭,走了,“你倆也是,寫完上交,然後和我去道歉。”“恐怕沒時間給你們去道歉了,”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柳雯走了進來,“出事了,林sir,帶隊走吧。”
林默青撥開齊腰深的雜草,“情況如何?”蹲在地上的許澈起身,“不樂觀,上半身基本無法辨彆,下半身被物體砸碎,現在連性彆都不明。”林默青接過他遞來的報告,“讓柳雯帶人開始屍檢,讓暮然帶著江楓和B隊去搜現場以西五公裡,你和雪芬,李悅跟我走。”
林默青拿著小刀在前麵開路,許澈拿著手電筒在最後照路,馬雪芬和李悅在中間戴著手套仔細搜尋著。
“林隊,抬頭。”林默青抬起頭,“那是什麼?”他跨過倒塌的巨木 “孤兒院?”李悅詫異地抬起頭,“為什麼這裡會有孤兒院?“過去看看。”林默青握緊小刀,走向孤兒院。
“尚好孤兒院”幾個大字入目,林默青向身後打了個手勢,“漠言,尚好孤兒院。”許澈按著耳麥,“具體位置。”“現場以東北3公裡。”隨後比了個手勢。
馬雪芬舉著棍子靠在門邊,李悅拿著隨手撿的木棒,“為什麼我們不配槍?”“那你得問林sir。”林默青從馬雪芬身後出現,抬手給他後腦勺一巴掌,“聊什麼天,進去。”
昏暗的孤兒院,窗被封死,零星的日光照進來,打在破爛的木桌旁。林默青環視了一番,指了指馬雪芬,“你跟我,這邊,你倆,右邊。”許澈領著李悅,踩著脆弱的木板走向右邊的房間,“許隊,這房間好陰森。”“都進來了,怕什麼。”許澈照著牆壁上的掛畫,“梵·高?”他湊近去看,“許隊,有張照片。”李悅向他揮揮手。
照片上的孩子毫無生氣,機械式的笑容令人後怕。許澈拍了下來,傳給了蘇漠言,“漠言,孤兒院裡的合照。”然後響李悅伸出手,“物證袋。”李悅找袋子的同時,許澈看到了照片背後的名字。
“葉英,陳薇…韋依依?”“你怎麼知道受害人叫葉英?”蘇漠言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葉英,男,1976年生。剛出生就被送到了孤兒院,16歲開始工作,沒上過學,基本認字可能在孤兒院裡學的。30歲時結了第一次婚,有兩個女兒,葉絨和葉琳,離婚後被前妻撫養。40歲時結了第二次婚,未婚先孕有一個兒子,現在10歲。”許澈把照片後的名單拍下來,“合照後的名單,他以前在這裡待過。”
林默青隨手翻著桌上的繪本,裡麵的畫讓人心裡一驚,“這裡的小孩都怎麼回事…雪芬,雪芬?”馬雪芬沒有應他,他轉頭去找,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喂…人呢?”林默青剛踏出一隻腳,就聽到了馬雪芬的呼喊,“老大——老大——這呢——往地下看——!”他轉身低下頭,“哎我草你怎麼掉下去還沒聲的呢。”他跳下去,“搜。”
他們繞過路中的大櫃子,馬雪芬回頭看了一眼,“老大!”“哎呦叫什麼嚇死人了。”他抓住林默青的雙臂,“一櫃子的,的標本!”林默青愣住了,櫃子上一罐罐的器官標誌著他們一路上看到的血跡都不是假的,“娘的。”他低聲罵了一句,拉起馬雪芬往前走。
血跡越來越重,蜿蜒地流向掩著門的房間。門縫中一張黑色的墊子放在桌上,林默青推開了門,屍體腐爛的味道混合著蓋不住的血腥味迎麵而來。馬雪芬揮了揮手,發現林默青已經走了進去,“電擊棒,鞭子,火鉗,刻刀…媽的。”
這是一間審訊室。
連著十字架的木凳子上血跡清晰可見,曾經用來捆住她的鎖鏈已經斷裂開來,生鏽的鐵棍立在牆旁。“老大,這裡有化學試劑。”馬雪芬的聲音將林默青拉了回來,“去問柳雯受害者上半身怎麼毀的。”他跨步過去,卻踩到了一坨軟綿綿的東西,“呃,老大,那好像是,兔子?”林默青抬起腳看了一眼,紅色的兔子睜著眼睛盯著他,“怪駭人的。”“林sir——雪芬——你們在下麵嗎——?”李悅的聲音傳來,“在,馬上上去。走了,先彆動,一會帶大部隊來。”
秦暮然牽著警犬,“江楓,你和安琪去搜以東20米,花染你和阿孟去搜以西20米,其餘分兩組,一組跟我走一組往北搜20米。”“是。”
警犬忽然對著秦暮然身後狂叫,她跟著警犬走到一堆物品前,“身份證?漠言,受害者叫什麼?”“葉英。”秦暮然看著身份證上“葉英兩個大字,聽著蘇漠言說的,“確定了,就是受害者的。”
在黑色塑料袋下壓著一個圓形的物體,“包包?”她翻找著,一部手機掉了出來,屏幕亮了起來,兩個小女孩的合照亮了出來。手機沒有密碼,秦暮然一化就解了鎖。她點進相冊,入目的是貸款文件與藥物費用單,“漠言,受害者有什麼疾病嗎?”“白血病,他兒子最近正在為此增重。”秦暮然頓了一下,她知道那孩子為什麼要增重,但葉英已經死了。她含糊地應過了蘇漠言的話,深呼吸了幾次。當初她剛入隊時被林默青說矯情,24歲的秦暮然也不敢反駁隻能一個人抹眼淚,過了七年,她接手了無數案子,將林默青當初那番話一直記在心底:
“我們要做的是讓人民有矯情的時候,而不是自己矯情而讓人民吃了苦!”
“秦暮然。”“啊,啊!在,怎麼了許隊?”許澈冰冷的聲音驚醒了她,“五分鐘後帶人回來集合,去東邊孤兒院搜。”“明白。”秦暮然順手裝好包,轉身,“所有人,五分鐘後集合回現場!去東邊孤兒院搜!”“了解!”她起身時,一支錄音筆和一個包裝盒掉落下來,她趕緊去撿,“…防狼噴霧?”
五分鐘後,案發第一現場。
林默青點了根煙,接過柳雯遞來的屍檢報告,指著許澈,“報告。”“右邊房間裡有一幅合照,受害者也在其中,不排除其中有凶手的可能。”他把照片放在桌上,泛黃的照片上映著葉英年幼時的臉,“下一個。”林默青記完後指著秦暮然說,“以西四公裡後再以北15米找到了受害者身份證、手機及一個包包,”她拿出包和錄音筆,“包裡有用了一半的口紅、濕巾、項鏈與衛生紙。以及防狼噴霧的包裝盒與一支錄音筆。”“讓蘇漠言修,看看裡麵有什麼。”林默青掐了煙,將本子遞給柳雯,“所有人,除了蘇漠言和技術人員以及醫護人員,都跟我走。”
林默青領著秦暮然,許澈等數十個人進了地下室,“許澈,暮然,雪芬,李悅和江楓和我走,其餘人分頭搜。”“了解。”
許澈和李悅戴著手套,拿著罐子取證;江楓跟著馬雪芬對著行刑用具采取DNA;秦暮然順手移了一下書櫃,“林sir,這裡有門。”閃爍著亂碼的密碼鎖出現在眾人麵前,林默青沒有湊過去,“過來,看屍體。”
巨大罐子裡漂浮著一具男屍,後背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密碼不會在他身上吧。”“估計是。”江楓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得到了林默青肯定的回答,“兩人一組,分彆記錄,查資料,試密碼和找線索,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