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你在做夢,你在癡心妄想!”……(1 / 2)

四個小隊跑遍了整個小區的每一處角落,把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攔下來詢問了一番,可是都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找完了小區,又去了小區周圍。每一家開著的店鋪,便利店,麵包店,理發店,餐館。甚至是一些隱蔽的地方,公園的滑梯底下,街道邊的灌木叢裡,幾乎是視線可及的每一處。

可是依然沒有白樺的身影。

正如舒倦預料中一般。

回到白樺家裡時,每個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白樺的爸爸見到這個情景,心裡也明白了幾分,又偷偷轉過身去抹眼淚。

項薇今天更是一刻都沒歇,也顧不上太多就直接坐進了白樺家的沙發裡。

腿上,腳上的酸脹感,此時才愈發漫延開來。

但是項薇卻沒有心情休息。

一整天了。

如果白樺真是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像是送老奶奶上醫院這種,這個時候也應該回來了。

此時還沒回家,也沒個音信,那幾乎意味著,對於她和白樺的父母來說,現在就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白樺遇到危險了。

一定是這樣。

這個猜測讓項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本就緊抿著的嘴唇又蒼白了幾分,扣在一起的那雙手又握緊了些,十指的指節都泛著白。

忽然她站起身,很鄭重地對白樺的父母道,“伯父,伯母,我們報警吧。”

舒倦靠在牆邊,低垂著頭,眼眸卻轉向項薇的方向。

項薇非常認真地這麼提議道,“白樺到現在都沒回來,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們現在能做的有限,要儘可能動用更多的力量。我提議,咱們報警,我這邊也會向學校的領導反映這個情況,到時候學生會那邊也可以做些相應的工作,動員大家幫忙找人。是吧?”

項薇轉向會長和江月。

會長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沒問題,江月也鄭重地點頭答應。

項薇勾了勾嘴角,嘴上雖沒說什麼,但眼底儘是感激。

確定了接下來的計劃之後,項薇就陪著白樺的父母去了警察局。其他人就先回家去,向身邊的親戚朋友打聽打聽,有了消息再互相傳達。

*

回到家裡時,葉子已經累壞了。

舒倦像往常一樣,輕拍著葉子的背,哄著他睡著。等葉子睡熟了之後,她才默默起身,靜悄悄地離開了臥室。

房間外的走廊上,燈已經關了,隻有牆壁上的幾盞夜燈還散發著微弱的光線。

舒倦偷摸著溜進了彆墅另一側的廚房,從櫥櫃裡拿了一塊麵包。剛要走了,想想又轉過身打開了冰箱,拿了一瓶牛奶。

拿著食物,又帶上了一盒創可貼,舒倦一個人悄聲走下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白樺原本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聽見動靜,又掙紮著抬起了頭。

“你又想做什麼?”白樺警惕地坐了起來,抱著膝蓋縮起了身子,腳上拴著的鐵鏈子晃得一陣哐啷作響。

舒倦冷冷看著白樺這副過度緊張的樣子,隔著一些距離,把牛奶和麵包放在了白樺麵前不遠處的地麵上。

“給你送吃的。可彆死在這。”

白樺用力地咬了咬嘴唇。聽見舒倦這話,他明白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情麵可言。

白樺甚至一度懷疑,舒倦過去那副慷慨而體貼的形象,都是裝樣子給他們看的罷了。

“你要關著我到什麼時候?”白樺的聲音有些顫抖,“總要有個期限吧?”

“期限?”舒倦冷笑,“為什麼要有那種東西?我都已經做了這種事了,再放了你的話,豈不是自找麻煩?”

聽見舒倦這話,白樺突然激動起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算把我一輩子關在這裡嗎?!為什麼呢?你又不喜歡我,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舒倦冷眼看著白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麵對舒倦這樣冷漠的態度,白樺愈發感到絕望,開始口不擇言地對舒倦冷嘲熱諷。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難不成,你喜歡我嗎?難道你的理想型真的是我,對我依然抱有執念?有了小梓還不夠,還想用這樣的方式占有我?”

“……哈?”舒倦有些跟不上白樺的思路。

白樺卻越說越激動起來,努力想要刺傷舒倦,“你在做夢,你在癡心妄想!即使你把我囚禁在這裡一輩子,你也永遠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舒倦已經厭倦了這樣戲劇性的對白。她不知道白樺想做什麼,也不在乎。

於是默默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鐵鏈子,突然一拽,白樺就因為失去平衡而被放倒了。“我對你的身,你的心,都不感興趣。可閉嘴吧。”

說著,又默默鬆開了手裡的鐵鏈,任由它重重砸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偌大的地下室裡回響。

摔在地上的白樺安靜下來,瞪著舒倦的眼裡滿是絕望。

兩人沉默地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