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殼風鈴要怎樣做?
美子曾言:首先,把收集到的貝殼全部擺出來。
在等待其餘材料到來的時間裡,宇智波泉奈趴在桌麵上清點著貝殼的數量,貝殼們絢麗的色彩意外地組合了出漂亮的效果,他鮮少有餘韻去欣賞這種來自大自然的美麗。
為了保證室內通風,和室的門是開著的,一轉頭就能看見院子裡那棵四照花樹。
雖然現在四照花已經過了花期,但之前采下來的四照花已經按照美子說的辦法做成了乾花,並且又在她的提議下和其它來自不同季節的花朵一起插在瓷瓶裡。
不論是父親、還是他和哥哥,都對花道一竅不通。但是宇智波泉奈就還挺感興趣的,沒事就會擺弄兩下、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權當放鬆,反正以他對美學這種東西淺顯的理解——自己覺得順眼就好了啊?
所以宇智波斑回來休息的時候,就偶爾會發現房間裡那個瓷瓶裡的花朵樣式發生了改變。瓊花、千日紅、秋水仙、琉璃唐草……
這些在世俗中價值各不一樣的花卉被擺在一起。
說實話,沒有什麼特彆大的用處。純然一個擺設而已。
隻是每當冰雪消融,春雨綿綿落下;秋葉凋零,霜雪再次遍布滿地的時候。才會不由自主地對著那些花朵感歎:這樣也挺好的。
有時候人需要的那點慰藉其實很輕易就能得到。
“泉奈,我把竹環和棉線拿來了。”宇智波斑踩著斑駁的樹影走進來。
“啊,”宇智波泉奈應道,“辛苦哥哥了。”
棉線是用來將貝殼串起的,所以需要事先將那些貝殼打好孔。這裡就可以用到千本,稍微附著查克拉就能使其輕鬆精準地穿透貝殼。
這步做得最完美的是美子,她在外出任務前就已經貼心地先把這一步完成了。
宇智波斑耐心地按照順序一個個將貝殼串好,按照美子的說法是——基本的辦法已經告訴你,剩下的你隨心做就好。
那就隨便來了哦。他抿著唇。
他的手速很快,摸清楚規律後就會發現這其實很簡單(何況還有寫輪眼),戰鬥中布置陷阱需要的精密度比這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簡單的快樂?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顏色與形狀各異的貝殼被錯落有致地串聯在一起,最後用以竹環將它們統合。
宇智波斑把做好的風鈴提起來,記憶卻回到那片皚皚的沙灘。
蝴蝶樣式的耳環墜在她耳旁隱約發亮:
——等到十年、二十年過去,再看到它,一定會很懷念吧,希望那時我還能指著它對你和泉奈說「看,用來製作這個風鈴的貝殼是我們三個人在當年的夏祭一起撿的」。
就像單純地埋下花種等待其生根發芽直至綻放一般、美好且安寧到讓他錯生一種光陰無限的感覺的設想。
也就美子的關注點會這麼奇怪。
按她的話,應該就叫做「需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宇智波泉奈自告奮勇地把風鈴掛好。
夏風吹過來的時候貝殼互相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而宇智波斑對此的評價卻是:也就一般吧……但這樣就好。
如果真的能這樣就好了。
宇智波泉奈露出一個微笑,默不作聲地點頭,明白哥哥實則是喜歡。
……
理論上來說,這次護送任務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來自鳥之國的月姬,到底還是一位姬君。路上碰到什麼以集團行動的盜賊、浪忍來打劫,是意料之中的情況;甚至是有哪家貴族雇傭忍者來對月姬進行刺殺,也是正常的。
首先我已經知悉後來這位姬君的作為,所以可以得出一個結果: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她至少都是安全地抵達了火之國。
但是——
目前的情況有點奇怪,敵襲好像比想象中的要頻繁。
怎麼有種這幫子人是衝著我來的錯覺?但想想也對,畢竟我是跟在月姬身邊的醫忍。
不管在哪個時代,戰鬥中優先擊殺對方醫忍都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