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休戰期意味著忍族承接的戰爭任務數量會明顯銳減,所以空閒的時間自然也多了起來。
今天宇智波深與難得在家。
男人披著的羽織很新,藏青色布料上繡的是樸素的菱形紋樣,相當貼合他的氣質,顯然是出自他妻子之手。
他站在窗邊,望著落滿庭院的霜雪。
雪停,天卻仍然陰。
“爸爸,早上好。”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
宇智波深與的神情緩和了幾分,他蹲下身,伸手擁住我:“美子,早上好。之前都辛苦你了,今天的早餐就由我來做吧?”
“那就我來煮湯,爸爸來做菜?”我笑吟吟地說:“媽媽和弟弟一定會很高興。”
他也回以一個溫和的笑意:“這樣也很好。”
宇智波深與從袖子裡取出一枚吊墜,放在我的掌心。
“在那之前,爸爸有件東西要交給你。”
藍綠交織的螢石被細心地打磨成小巧精致的形狀,再用鐵絲將其纏繞成水滴的樣式,螢石上刻著我看不懂的文字。說是文字,但依據這線條走勢,其實更像是咒文一類的東西。
“這是?”我遲疑地詢問道。
“收下它吧。”宇智波深與說:“這是我做的護身符。”
“我之前在鬼之國救下一位男覡,作為報答,他教了我製作這種護身符的辦法,螢石上是……你的名字的另一種寫法。”
這應該是禮物。我卻沒有任何收到意料之外的禮物的驚喜,茫然之餘,我又忽的覺得這螢石的模樣似乎有些熟悉——
它是否應該是被蛛網一樣的裂紋覆蓋?
見我盯著螢石吊墜許久卻一言不發,宇智波深與的眼神開始飄上幾分忐忑,他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喜歡麼?如果不喜歡,我會為你重新做一個,抱歉,我不是很了解如今小女孩的喜好,我作為父親實在是太失……”
“不是的,我隻是很喜歡而已。謝謝爸爸。”我握緊吊墜,急忙打斷他:“我一定會隨身攜帶。”
宇智波深與看著不近人情,但到底還是一位宇智波,逃不開容易多思的定律。
假如真的否認他,搞不好他接下來的十天半個月都會在想這件事。
“美子,不喜歡的話一定要說出來。”他強調道:“不用憂慮我。”
我故作憤然:“爸爸難道不相信我嗎?”
“唔。”宇智波深與沉默了一會,終於放下心,“我當然相信美子。”
……
依然是堆成小山的卷軸、數不清的族務。宇智波田島近來受傷行動不便,效率自然比不上從前。
所以現在坐在族長辦公室的並非宇智波田島,而是宇智波斑。而宇智波斑一個人顯然無法處理這麼多文件,兩個小時以後他就仿佛被蒸發完所有的耐心,接著一頭倒在桌麵上。
“我很難想象父親承受的是怎樣的壓力。”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僅要兼顧戰場,還要處理這些繁複的族務。”
她從公文中抬起頭,向他闡述一個極為簡單的道理:“所以田島叔叔才是宇智波的族長呀。”
“再說了,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不過……的確是辛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