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挽鎧的應該是樹靈吧?”祁梟跟著白陌延,沿著小道往皇宮裡走。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和兄長關係很好。多半是那些年認識的吧。”提著燈籠走在路上,暖光勉強照亮前路,白陌延循著記憶走,“說起來,兄長那些年也是挺累的,要照顧我還要修煉,白天還得和那些朝堂上的老臣互相算計。”
“誒?這裡朝堂上也有那種人嗎?我還以為這邊會好一點。”默默地走過半程,祁梟突然說話。
“貪心的家夥哪都有,更何況,在這兒,獲取功名過於簡單了。”白陌延隱隱有些厭惡,止了話頭,“算了,不說這些。明晚還有燈會,要去看嗎?”
“還有嗎?真是個重要的節日。”祁梟想了想回答,“看看吧。”
於修者言,一晚上眨眼就過了。白日逛了逛集市,倒是沒有什麼吸引人的。
晚上的煙火一等天黑就開始了,還是如前幾天一樣引了不少人,萬人空巷。
祭司府位置很高,看煙火確實不錯。
屋頂上有兩個人影,被煙火照亮又重歸黑暗。亮時勉強能分辨出是一黑一白,其他就沒有了。
“……這裡的風好大,下次還是待在下麵吧?”雖然修者不畏寒暑,但是風刮在臉上的感覺還是有的,和人差不多,有點疼。祁梟實在是習慣不了,隨口提到。
白陌延笑了笑:“哦,那下次待在屋裡吧,我本來是想著屋頂上看著視野好一些。”
“至少先考慮一下環境因素吧。”祁梟一臉無語。
“下次會注意的。”白陌延還是笑著。
“啊呀!!!”祁梟有點惱羞成怒,像小時候,“不跟你說了,我先休息去了。”
“嗯,晚安。”白陌延笑著說,雖然祁梟看著賤兮兮的,可能是他自己心理的影響吧。
第二天一早,祁梟本來還在逛集市,突然收到傳音:對方行動,做好準備。
還真是掃興。祁梟想著,走到小巷子裡開了傳送陣離開。
“尊主。”戴鶴彎腰行禮,遞上一封信。
祁梟垂眸看了他一眼,拿了信便走。
信上字跡娟秀,有些潦草,直接是讓他準備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