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祁梟燒掉信紙,“戴鶴,準備出兵。”
“是。”畢恭畢敬的話語傳進來。
站到城樓上,提前集合的軍隊嚴陣以待,一聲號令便可攻城略地。
“發兵。”祁梟平靜地說,傳令的號角聲震耳欲聾。
另一邊,白諳坐在高台上,撐著額頭閉目養神。
“兄長,可以出兵了。”白陌延行禮後輕聲說。
“嗯,去吧。”白諳懶散地說。
沒有回話。
“好了,該出來了。”白諳還是懶散的語調,不曾抬眼。
“查清楚了,嗜血蛛族叛亂之證屬實,哪怕魔尊不出兵,我國亦可出兵。”肖京站在一邊不緊不慢地彙報,全然不像是對待自己上級。
“嗯,繼續吧。”白諳站起身,徐步走向殿外,等肖京退下後,伸出去的手卻停在門前,兀自說著話。
“……明明都要來了,為什麼還是停下了?罷了,疑心病。我沒有必要為他們思考……啊,什麼時候來的?”看著從殿後偏門繞進來,此時抱臂倚在柱上的挽鎧,白諳眯了眯眼,溫柔地問。
挽鎧走向門口;“疑心病是你。另外,你修為沒倒退吧?我一直在。”
“……哈,你還是彆開我玩笑了。”白諳靠在殿門上,裝的平靜,端的沉穩消失得無影無蹤,“呼……呼……我真的……很擔心他們過來……哪怕……哪怕四國聯袂對抗勝率也不高……”
“所以我說啊,你就是疑心病。”挽鎧聳了聳肩,“何必那樣擔心。既然你之前能勝天一子,現在又有何不可。”
“但……代價太大了。”白諳皺著眉,揉著太陽穴,可沒有什麼用。
“不必那樣,我會陪著你,他們或許能拿我當籌碼,緩解攻勢,到時總會有機會的。”隻是我會離開。挽鎧搖了搖頭,抱著白諳說。
“嗯……”我知道一切,你就是那個我接受不了的代價。白諳想著,輕輕推開挽鎧,“我先……呼……我先過去了。”
“嗯,去吧。”挽鎧背著手,微笑著和自己的愛人告彆,雖然他不確定還有多少個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