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 危險不危險是他們定的,要是按他……(1 / 2)

妄念 有事 4145 字 10個月前

他們東北方向飛,李幽祁手裡捏著一張符紙,被風吹得七扭八歪,一直到了山東地界才停下來。

二人穩穩落地,楚翊眼光掃過四周,他雖然沒說話,李幽祁還是看到了他眼裡流露出的那一點點好奇,轉瞬即逝,李幽祁賤兮兮地湊上去:“山下是不是很有趣?我看到你好奇了,彆走啊,你不認路的。”

楚翊收住了腳步,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他已經後悔跟李幽祁下山了,這家夥看起來到底哪裡難過了?!

李幽祁點到為止,恢複了正經神色:“走吧,我們先去陽穀,那裡應該有線索。”

山東陽穀大部分都是平原地形,有些地方會微微隆起,形成稍微高一些的山崗,萬畝土地上種著各種農作物,田裡的小麥已經快成熟了,熱風一吹麥浪滾滾,堪稱美景,田地不遠處就是小村莊,十幾棟矮小的茅草房搖搖欲墜地在那裡站著,似乎一陣大風就能把他們的屋頂掀翻。

李幽祁不知道從哪摸出兩個鬥笠,一個扣在了楚翊頭上,另一個給了自己,即使這樣還是熱到出汗,李幽祁語氣虛弱,腳步虛浮:“好熱,我為什麼不在山上避暑,非要下來受罪?”

楚翊扶了下歪掉的鬥笠,冷聲道:“誰知道呢。”

李幽祁更難過了:“和燾你怎麼這麼絕情,我們好歹也是師兄弟,哎前麵有個人,我們去問問路。”

離他們不遠處,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人。

李幽祁一路小跑到那人跟前,看清那人模樣後發出一陣驚呼:“怎麼又是你?!”

換了套衣服下山的宋彧:“怎麼,遇到我你還不高興?”

宋彧一向是紅色大衣外穿,結果這次穿了件淺藍色的薄衫,原本半梳半散的頭發被束成了一個馬尾,腰間掛著一個玉佩,還很騷氣地帶了一副紅色寶石製成的耳墜,李幽祁看著他這一身行頭,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花裡胡哨。”

楚翊跟了上來,頷首行了一禮:“宋彧道友。”

宋彧說著不不不往後退,擺了擺手:“不用行禮,都是老熟人了。”

楚翊動了動嘴唇,還沒開口,李幽祁就絕情地道:“誰跟你熟人,我們走了。”

宋彧粘過去:“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那天我們倆還睡一間屋子,同床共枕啊,你竟然說我們不熟,我好難過啊幽祁。”

李幽祁:“滾蛋!”

他上次是完全因為不熟和難受才沒說什麼,現在他已經知道宋彧這家夥是個什麼德行了,還想讓他裝乖巧?不可能!

宋彧作出求饒狀,說起了正事:“你是來追查那個惡魂的吧?要不要一起去?有個照應也好。”

李幽祁想拒絕,一旁的楚翊卻在他前麵開了口:“好,那就多謝道友了。”

……

“我用陣法查到陽穀這裡有與那隻惡魂相關的事物,便想著來看看。”宋彧像是感受不到那毒辣的太陽,也不戴鬥笠遮陽,“沒想到能遇上你們,幽祁,師父讓我謝謝你的藥草,你頭疼好些了嗎?顧道長給你看過了嗎?”

李幽祁心想關你什麼事,這句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感受到了宋彧身上傳來的絲絲涼意,說道:“已經沒事了,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他熱的厲害,不由自主地往宋彧那邊靠了些,宋彧攏了下衣領:“沒事,體質問題,你熱的話可以再離我近一點。”

李幽祁沒理他,身體卻很誠實地往宋彧那邊又湊了湊,他是火靈根,所以格外怕熱,楚翊忽然道:“宋道友可知道準確地點?”

宋彧聞聲轉頭,連帶著耳墜微微晃動,說道:“不知道,不過這地方不大,我們到處問問就行。”

耳墜上的寶石反了光,李幽祁閉了下眼,接上他的話:“我們也是,前麵不遠就到城裡了,應該能打聽到些什麼。”

他摸了下自己的耳垂,又說:“我得去趟聊城,等這裡結束吧。”

宋彧沒有問他為什麼去,他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倒是楚翊問了:“去哪裡做什麼?”

李幽祁戳了他一下:“彆這麼好奇,我自己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事。”

宋彧前幾日回去了一趟,本來打算把藥草給鄒塵就下山查這件事情,不過鄒塵還是不放心他的靈根狀況,於是就又讓他泡了次藥浴,在後山的山洞中修行了一天,感覺差不多了才把他放下山,宋彧每次修煉之後靈力會溢出來一些,冰靈根屬性的靈力自然是冷的,帶著他身上也都是寒意,要過上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好,所以他周身都是涼意,這麼熱的天也沒讓他體溫高起來。

不多時,三人就走到了陽穀城,跟著大部隊進入城門後,五六個穿著靈派校服的人正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街邊很多小攤小販在叫賣,城中的房子大多都破破爛爛,看起來甚是淒慘。

不過也是,這些年王族落寞,各地都在自立山頭,皇帝一不行,整個國家都混亂起來,天災人禍接連不斷,邊防也脆弱了幾分,鬨的是一片混亂。

相比之下,他們這邊還算是歲月靜好。

楚翊看見那幾個人,就要上去問線索,剛剛邁出一步,李幽祁拽住他的袖子給他拉了回來,道:“先彆去,咱們這有個他們口中的危險分子,估計問不出什麼,我們先去四處看看。”

“危險分子”不緊不慢地道:“都快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李幽祁看他完全沒有身為危險分子的危機感,不禁吐槽他:“有時間吃東西不如想想怎麼先把自己這個頭銜摘掉。”

宋彧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那怎麼辦呢,難道我還能因為他們兩句話就不去吃飯了?”

“再說,危險不危險這個標準是他們定的。”宋彧往與那幾個弟子相反的方向走去,“要是都按他們那個標準,你們倆何必跟我走的這麼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