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九月陽光明媚,夏日的尾巴也悄悄溜去。
木析遇見了陳馳,木析乖巧懂事,是一隻溫順的綿羊,陳馳肆意張揚,是一隻白鶴。
那是他們相遇的第一天。
陳馳說:“你好,新同桌。”
木析說:“你好。”
陳馳撓了撓頭有點不自然:“我叫陳馳,那個就是我,覺得你好可愛。”
木析有些耳熱小聲的說:“我叫木析,謝謝你。”
後來的陳馳總是給木析帶各種東西,什麼雞零狗碎的發飾零食隻要好看好吃都帶給木析。
木析也時常教陳馳做題補課,有時男孩子不會注意的細節都是她在幫陳馳打理。
久而久之大家都發現了陳馳與木析的雙標。
那天男生們在教室裡,女生們在樓下開會,木析上樓接水,聽見一個男生說:“陳馳,你對你同桌那麼好,是不是喜歡她?”
“對啊。”
“陳馳肯定喜歡人家。”
“他那眼神從來看人家沒清白過。”
陳馳一貫懶散的腔調變得認真:“我喜歡她,初中就喜歡她。”
木析悄悄紅了臉,跑到彆的班接了水。
他們從來沒有表露過心意,但他們似乎都懂對方。
畢業後兩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木析上了師範大學,陳馳則是隔壁警校的。
警校的訓練沒有讓陳馳變得更加乾練,寸頭襯得他的五官更加硬朗,英氣勃勃。
木析經常在課餘跑來等陳馳訓練結束,他們像很多大學情侶一樣拉著手在校園散步,一起去食堂吃飯,約會看電影送女生回宿舍,在宿舍樓下擁吻。
後來他們畢業了,陳馳考進市局成為了刑偵隊實習警員,而木析成為了小學老師。
那天很平常,陳馳上個月成為了正式警員,木析也成為了正式教師,沒過多久木析聽說現在有了支教名額,她很糾結她想去幫幫山裡的孩子們,她問陳馳:“阿馳,現在有幾個支教名額。”
陳馳愣了愣問:“多久?”
木析抿了抿唇:“一年。”
“這麼久?你想去嗎?”
木析點了點頭,陳馳眼中有些不舍:“你想去就去,一旦有什麼不對就打電話給我。我休假就去看你好嗎?”
第二個月木析前往山區教書,他們在機場相擁,陳馳吻了吻她的發頂:“去吧,你回來了咱們就結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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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析看著眼前的一切很心疼,孩子們在這樣的環境裡學習,有些孩子甚至沒有一雙好的鞋子。
兩個女孩下課偷偷給她塞了奶糖,那奶糖糖紙上滿是黑漬看起來是攢了很久想留著吃的,兩個女孩天真的問:“老師是仙女嗎?”
有很多同學也跟著聽木析的回答,木析看著一張張小臉說:“你們好好讀書也可以成為仙女哦!”
她為每個孩子買了鞋子,孩子們臉上的笑容讓她更加心疼,城市孩子們看不上的鞋子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這輩子沒見過的寶貝。
後來家長會,所有的家長都在打量她,木析有些不舒服。
木析第二天晚上正在梳頭發,有人在砸她的門,門被踹開了。
木析剛過去被人套上麻袋打暈醒來時在一張土炕上,一個男人正在床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