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爺走投無路,牽著金毛回家,路過賣烤腸的,一人一狗原地停了五秒,許晏成難得屈尊跟寵物平視,說:“音音聽話,我們不吃垃圾食品。”
金毛牽不動,許晏成覺得丟人,把它拴在旁邊的柱子上自己回家了。
屋裡冷清,沒人沒狗,還飄著淡淡的飯香,坐在有點歪的沙發上,許晏成思索了兩分鐘,端走餐桌上的碗,又在洗碗池前猶豫了一分鐘,緩緩卷起袖子。
殷銘牽著狗回家時身上還飄著似有若無的烤腸香,許晏成狀似無意往他空空的手裡瞥了眼,隨即偏過頭。
殷銘發現桌上的相框被微調了位置,以致於他一進門就能看到那張和前老板的合照。
這個角度看去,許晏成微偏的側臉跟相冊裡那張精致冷淡的臉完美重合,殷銘給金毛解開狗繩,一眼沒看他,揉著胳膊去洗澡,衣服脫了一路。
可能發現自己刻意找角度的行為有點傻逼,殷銘的無動於衷又讓他惱怒,許晏成坐不住了,金毛身上的烤腸香讓他感到煩躁,徒勞跟寵物瞪了會兒眼,他起身撿衣服,撿著撿著就跟到了浴室。
許晏成原本隻想把衣服丟進衣簍,但當淅瀝的水聲一陣陣傳進耳朵,隔著霧蒙蒙一層玻璃,他覺得係個鞋帶再出去也不遲。
忘了左邊拖鞋沒有鞋帶,他又換到右腳,確認了所有拖鞋都沒鞋帶,推拉門突然響了一聲,頭頂覆上一層陰影,眼前映入一雙同樣沒鞋帶的拖鞋。
熱氣撲麵而來,許少爺係鞋帶失敗,沒有要抬頭的意思,緩緩起身,起到一半被揪住了頭發。
殷銘的浴袍沒係,鬆散披著,拍打到臉上時濃鬱的氣息撲麵。
殷銘垂眸,看某雙因驚訝而微微睜大的眼,施力的手按了按。
實在沒手段,撬不開許少爺的嘴,但是那雙打死不抬的眼,緊抿的唇,優越的鼻梁和一蹭就紅的臉還是讓殷銘爽了。
許晏成的手白,又瘦,發力的時候會凸起淺淡的青,撐在沾了水的白瓷地磚上尤其。
殷銘把人向前拉,去看那隻手,指腹按壓,已經發了白,細看有些輕微的顫,顧及到手心臟了,少爺心裡肯定不舒服,殷銘抬了下腳,手背也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