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成又把相框擺了出來,照片裡殷銘看他的眼神談不上深情款款,勉強也就是非他不可愛得死去活來。
金毛想出門,咬著繩過來遞到他手裡,腦袋在腿邊蹭了蹭,許晏成看了眼表,沒到時間,也沒心情,他把繩丟到地上,接著看相框。
金毛在腿邊窩了一會,撒著嬌想磨他,許晏成煩,皺起眉踹了下它的腿,金毛失落地垂下腦袋,叼著繩趴回了地毯上。
地毯挺軟的,許晏成想,跟家裡那張一模一樣,殷銘膝蓋紅的時候好看,破了也美,有血珠往外滲。
金毛委屈地盯著他,見他還不過來摸狗,傷心地舔舔被踹的腿,爪子扒地毯的毛玩兒。
他那雙腿健壯,腰也有力,和冷硬的瓷磚最配,後來為什麼有了地毯,因為許晏成覺得那些磨損雖然漂亮,但是會影響他的狀態,殷銘的感官不該被這些微小的傷口占據。
殷銘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許晏成正蹲在地毯上逗狗,剛睡醒沒多久,他揉著眼晃悠過去想摸狗,沒看見人,就那麼踹著許少爺的屁股跟他一起絆倒在了地毯上。
被突襲壓倒的時候許晏成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他強作鎮定,說:“早上來過了,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