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間老師莫名其妙請假了十天,據說是舊疾複發。
事實上,也沒有人關心他是因為什麼,去了哪裡。
畢竟他實在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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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意前兩天在家裡,縮在時颯來的時候常坐的那個沙發上,一手伸出,一手拿著刀比劃。
他望著自己白皙的手腕,刀刃擱置在上麵,卻不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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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吧,他自己實在是膽小。
他沒有劃下、遠離這個世界的勇氣。
因為他隻要想到時颯明年春天可能就回來了,便又忍不住期待。
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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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是放下刀。
[快些回來吧]發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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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颯回消息是在三個小時後。
[怎麼了?如果想我了就去我的辦公室待會吧,鑰匙在門口的綠植底下,會好些的。]
間意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幾分鐘,沒由來的歡喜吞沒了他。
他回到房間,翻出抽屜裡時颯辦公室的鑰匙。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確實私藏的時颯辦公室的鑰匙。
以一種難以言明的心理。
他隻是想要親近他的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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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三天。
他熟練地穿上厚重的外套,走上熟悉的路。
辦公室裡,他縮在時颯的椅子上,緊繃的肌肉一點點放鬆下來。
愜意。
大概有十幾分鐘,他才緩緩睜開眼,將目光又投向桌上的資料。
有幾份特意用藍色文件夾分出的手寫紙放在最靠裡的一邊,文件夾還很新,隱約露出來的字跡也工整到透出主人的認真來。
他猶豫一下,伸手把這份文件夾抽了出來。
文件夾上混著的時颯身為心理谘詢師常用的清新香水氣息還未散去,間意斂眸,輕輕湊近嗅著。
很香,很舒服。
就好像時颯還坐在這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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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他才慢慢打開文件夾。
[玫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