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來大祁東部的幾個部落愈發蠢蠢欲動,屢次在邊境犯亂試探大祁皇帝的底線。
而葉玔入京的這短短三年親眼目睹了趙壚和柳諺這兩位丞相鬥得你死我活,朝堂儼然分成了兩派。
薑家是否入局,站在哪派,怕是得早做打算。
半月後便是皇帝壽宴,薑家也在進京名單之上。薑堰山已有隱退之意,若是聖上想借此機會讓薑家出兵鎮壓東部,需得有東西能拴住薑家人的心。
“薑伯父,此次壽宴府上準備的賀禮有哪些是小妹參與的麼?”,葉玔翻看著草擬的賀禮單子。
薑堰山明白葉玔的意思,召來庫房管家吩咐把薑映畫剛剛完成的百福百壽圖撤了出來,以水雲澗的鎮店茶葉替之。
談完政事就該論家事了,葉玔與薑鈞霆同歲,如今已年至二六。薑鈞霆日日泡在軍營接觸女子的機會甚少,這葉玔怎麼也沒尋個心愛之人。
薑夫人看著自己這兩個大齡剩男兒子,心裡愁的很。
“玔兒在京中多年,就沒個中意的人?”
“胡大人對我甚是看重,玔兒不敢有負囑托。”,葉玔隻在剛剛宴席上匆忙看了薑鈞竹一眼,此刻急著尋人有些坐不住了。薑夫人也看出來葉玔心裡有事惦記,交代幾句瑣事便把人放了。
薑鈞竹在自己房裡一會練練書法,一會下幾手棋,擺弄著葉玔送的刀心裡癢癢,直到聽見熟悉的敲門聲才安分下來。
“誰啊,這麼晚了敲門煩不煩人?”
故作不耐煩的聲音惹笑了葉玔。
“是我。”
“不認識,小爺我睡了。”
葉玔也不管薑鈞竹說什麼直接推門而入,薑鈞竹一扭頭隻給人留了個後腦勺。
葉玔瞟到放在桌上的刀,沒等薑鈞竹反應過來就把刀柄上嵌的兩顆紅玉摳了出來。
“你乾什麼?”薑鈞竹急了,扒拉著葉玔的胳膊不讓他弄。
葉玔從懷裡重新掏出兩塊色澤更細膩的紅玉,重新嵌了回去。
“與你的腰牌一樣。”
過去沒辦法尋得最好的給你,隻能給能力範圍內最好的,如今不同了。
聞此,薑鈞竹睜大了眼睛。
和田紅玉一塊難求,他的那塊腰牌也是當初老爹平定叛賊立了大功,聖上大喜才賞了那麼一塊,爹給他刻了腰牌。
葉玔從哪搞的這兩塊玉,莫不是貪汙了吧?
兵部近期事務繁忙葉玔需要連夜返京無法過夜,就算心中有很多話想和麵前的人說也儘數壓了下來。
“照顧好自己,在京城等你。”
半月後,薑家啟程北上歸京。
這一路上薑映畫坐在馬車裡東瞅西瞧,興奮的不行。
嘖嘖嘖,果然是皇城根底下,樓閣樣式和榮城截然不同,就連街上行人都隨處可見異域麵孔,八街九陌。
馬車穩穩當當停在葉玔府邸門前,薑映畫看著占地麵積巨大的葉府,覺得自己被狠狠炫了一把。
這就是爹說的京中閒職?
他管這叫閒職??
初到京城,薑鈞竹一腦子鑽進了水雲澗京中分店,家中其他人也都忙著乾自己的事情,隻有薑映畫一個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