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將麵臨開除的風險,宋清如的父親索性便將她送出國,沒有宋清如的日子。
林簡好不快活。
轉眼便是寒假,學校有組織養老院誌願者活動,俞楠是優秀學生會成員,不好推卻,臨了還偷摸加上林簡這個學習標兵。
“誒呀,彆一天到晚在家裡發黴,有什麼好複習的,好不容易放假,就得出去玩麼,走走走,反正寒假還有大把時間學。”
俞楠在一旁拉著林簡手,軟磨硬泡。
林簡無奈,合上書,走時想往書包裡塞張卷子。
被俞楠一手搶過,林簡心疼地看著揉得都是折皺還被撕破了一角的卷子。
“怎麼,你想給老爺爺老奶奶們講卷子啊。”
林簡扯過,鋪平在桌子上,忍俊不禁。
“好好好。”
兩人前往學校搭乘大巴車,俞楠因為暈車所以坐在前頭,林簡身強體壯,自是不好意思搶前頭座位。
她坐在後麵,聽著MP3,並無閒心觀賞窗外風景,隻想乘著這個時候好好睡一覺。
隻是好巧不巧,當她正準備合眼時,薑詢走到一旁,訕訕而笑。
“這裡有人坐嗎?”
他是學生會主席,長得英俊瀟灑,成績好偏偏籃球跑步也樣樣第一。
引得多少女孩喜歡,他這背著光一笑,活脫脫青春校園男主。
林簡無所謂,反正宋清如走了,沒人會再害她。
她搖頭,正當她準備要睡下時。
薑詢遞了杯奶茶過來,“天冷,喝杯奶茶捂捂手。”
林簡又是搖頭,“不用。”
他愣了一下,手僵住,然後收起。
“你是暈車麼,是哦,暈車喝奶茶更會吐。”
他喋喋不休。
林簡煩了,她吐氣,皺眉道:“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暈車的。”
薑詢倒是興致盎然,更加關心體貼,“我看你那麼柔弱,你的臉還那麼白,身體肯定不好,你真善良,把車頭的機會讓給林簡。”還不忘胡編亂造。
身體不好?他是在咒她嗎?
林簡隨他胡言亂語去,她閉上眼睛,“對,暈車,所以你彆跟我說話了,我要睡覺。”
“哦,好吧。”
林簡下車時,俞楠已經吐了一袋,她走過去拂她的背。
遞了瓶礦泉水過去。
養老院裡很熱鬨,爺爺奶奶很開心孩子的到來,眾人包好餃子,乘著煮餃子的功夫。有表演節目的,有講笑話的,有給爺爺奶奶按摩的。
林簡隻顧自打掃衛生,她乾完手中的活便遠離熱鬨。
林簡推門,來到後院。院子裡冷冷清清,寒風呼過,她裹緊棉襖。
院裡的梅花已開,吐著芳香,她順著鵝軟石鋪的小道,往前走去。
荷花池裡荒涼一片,池邊有一座亭。
亭子裡站著一個人。
林簡記得這個背影,是陸常年。
他一動不動,似是在欣賞前方的風景。
林簡慢步走去,離他越來越近,後院很安靜,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真想從後麵掐死他。
真想把他拋屍在這池裡,滋養來年的荷花。
隻是,那個背影突然轉過身,笑著看向自己,她能看見他眼中的柔光。
“好巧,是你啊。”
林簡昂頭,“嗯,好巧。”
“要是你夏天來就好了,這裡的荷花很好看。”他看著池塘,自顧自說著。
林簡踏上亭子,木板發出吱呀聲。
陸常年又問,“你怎麼在這。”
“做誌願。”
“好巧,我也是。”
林簡看向池塘,確實是個拋屍的好地方。
陸常年鬼斧神差地問了句,“你好些了嗎。”
林簡一愣,倒像是問她的毒。
林簡轉頭,直直地望著他,隨後嫣然一笑,“這話不應該我問你麼,我傷口早就結痂了,你呢,沒什麼後遺症吧。”
“已經恢複。”他遲疑了片刻,“你的親人有為難你嗎?”
林簡搖頭,“一切都好。”
她聽到遠方俞楠焦急地喊她,她抬頭與陸常年告彆,“我的朋友在喊我,我得走了。”
“嗯。”
她踏出這座亭子時,藏在口袋裡的拳頭才鬆了。
她走到梅花處,俞楠跑過來扶著她的肩,喘氣道,“你怎麼在這,外麵那麼冷,快進去,餃子熟了,大家分餃子呢。”
林簡被她拉著進去,暖氣撲麵而來,她在外麵呆久了早已麻木,此刻才知道有多冷。
俞楠又跑去幫忙,林簡覺得總該乾些事,於是分發起盤子。
薑詢不知何時站在身後幫她,林簡無閒顧他,直到他怯怯開口。
“剛剛,跟你在亭子裡的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他。”
林簡忙著手中的活,緩緩開口,“我喜歡的人。”她抬眸,目光平淡,並無慍色。
見薑詢愣住,她勾起嘴角,“怎麼了。”
“沒,沒事。”他落寞低下頭,“他看著好像不是我們這個年齡的,你了解他麼。”會不會被他騙。
“南華大學的,跟我們也差不了多少。”她分完手中的盤子轉身,一字一句道,“我了不了解他,不用你管。”
隨後她向俞楠走去,俞楠早已替她乘了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