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薑詢,尷尬到恨不得遁地的林簡,理著褶皺一臉平淡的陸常年,和繼續驚著下巴的眾人。
願薑詢明天早上起來發現喝斷片是林簡對他最大的祝福了。
薑詢平日裡也是個天天向上好好學習的乖乖男。
就像他所說的天生是個懦弱的性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會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女孩的腿鬼哭狼嚎耍酒瘋吧。
“呀,這不是林簡麼,這是妹子的追求者?挺猛的哈。”蔣文潮從驚著下巴的一群人裡麵脫穎而出。
林簡微笑著跟蔣文潮打了個招呼,隨後蹲下身,烏發在燈光裡瀉下,用著隻有兩人可聽清的聲音,緩緩低聲道。
“所以呢,薑詢,你喜歡了我三年,你接下來想乾什麼。”
他額前出了些許汗,發絲粘在上麵,他張了嘴,卻什麼也答不上來。
林簡輕笑了一聲,“薑詢,你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想乾什麼,你無法接受我,就像我也無法接受我自己,你僅僅靠著你那殘存喜歡又有什麼用。”
隨後撫上他抱緊的手臂,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頭,“薑詢放手吧,我不喜歡你,你也接受不了我,你衝破不了你的懦弱,我們永遠都沒有可能性。”
薑詢回味著她的話,手臂漸漸鬆開。對啊,他是個懦弱的,他能乾什麼,那道隔閡讓他無法跨過,他終是無法接受她,他喜歡也終究隻是那個看似特彆的她。
薑詢似是清醒了些,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回歸了他的世界。
“妹子,就這麼結束了?要不過來坐坐,來看看我這些兄弟有什麼心儀的。”
眾人驚了的下巴好了,理了理衣服和頭發,輕咳幾聲,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有的邪魅一笑,有的熱情地打著招呼。
“妹子好。”
“妹子叫什麼名字啊。”
“小妹妹幾歲了。”
“小姑娘高中還是大學。”
“妹妹目前缺男朋友嗎?”
“我這有空位,妹妹喝酒還是飲料。”
突然有種唐僧進了盤絲洞的既視感。
林簡點頭哈腰打了個招呼,伸手指了指門拒絕了熱烈的邀請,“額,那個抱歉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畢竟尿意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轉身時不見陸常年身影,不知他何時就走了。
包廂內,蔣文潮皺了眉,指著這些單身許久的兄弟道,“我說你們一個個跟狗見骨頭似的,把人家妹子都給嚇跑了。”
蔣文潮旁邊的人望著淡黃的長裙在燈光裡消失在眼前後,湊到蔣文潮耳邊道,“兄弟啊,這麼嬌小可人的妹子哪搞的。”
“你給我用詞注意點,我家阿妍聽了會誤會的。”蔣文潮用手肘撞那人一下,又道,“你說這妹子啊,陸常年搞的。”
“我靠,又是陸常年,祖國的小紅花又要栽在陸常年那畜生手中嘍。”
包廂內一陣唏噓過後又是觥籌交錯。
走廊依舊人少,林簡找了個剛好過來送酒的服務員問了洗手間的路該怎麼走,於是問完就往指示的方向疾步走去,轉彎處老遠就看見陸常年被兩個身材火辣的姐姐給攔住。
喲,光天化日強搶民男啊。
乾得好!
哦,不對,瞧這兩個美女小姐姐,這顏值,這身材。
我可以。
林簡低頭走路,用餘光偷偷欣賞兩位小姐姐的美色,然後裝作不認識陸常年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問你個問題啊,你覺得我好看嗎?”
好看好看,彆理陸常年,他眼瞎。
“留個聯係方式吧,我好想認識你啊。”
放開他,讓我來,陸常年那個死人沒情趣。
“林簡。”
叫她做甚。
林簡頓了腳步轉頭瞥向陸常年,“啊?”如廁路上多有坎坷,她隻想好好上個廁所,為何事情那麼多。
陸常年不耐煩地推開快貼到身上的美女小姐姐,快步走向林簡,和她並肩。
那兩人見這情況,互相撇頭進行眼神交流,覺得自討無趣,就挽著對方走了。
陸常年個不識好歹的,出家當和尚去吧。
林簡回想起陸常年那一窩子的男的,腦中就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陸常年怕不是個gay吧。
於是瞧著他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雙臂交叉在胸前,連連點頭。
陸常年察覺到林簡的眼神,奇怪地看著她,“你的眼睛出問題了?”
林簡給了他一個白眼,懶再得理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上廁所,上廁所。
於是又進入疾走模式,快了陸常年一大截。
“林簡。”
不想理他。
“林簡。”
有病
“你耳朵聾了嗎,林簡。”
嘿,暴脾氣上來擋不住了,於是轉頭給陸常年甩了個臉色。
“你煩不煩啊啊啊啊啊啊。”腳下貌似踩到什麼東西,左腳給絆住了人直直往前栽,要跟大地麵對麵了嗎?她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是今天不宜上廁所嗎?
陸常年手快,急急攬住了林簡,她的小肚腩甚是柔軟,他的體溫有些上升,陸常年蹙眉道,“你鞋帶散了,我想提醒一下你,係鞋帶。”
林簡還沒緩過神來,喘著氣,額上已有一層薄薄的汗,感歎著今事怎麼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