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林簡聞著肉香,咽了咽口水。林簡盯直了眼,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
陸常年伸手,林簡不理會,他轉頭看饞著肉的林簡,“盤子。”
“嗷嗷,給。”林簡緩過神來遞去。
薄皮厚肉,色澤紅亮,點上碧綠的蔥花,看起來還不錯。
林簡抿嘴,萬一中看不中吃呢,這哪個豪門子弟會做飯的,反正她認識的就沒一個。
美□□惑下是致命的妖怪,林簡想到這,點點頭。
可能是林簡表現得太眼饞,陸常年繞過她抓了把香菇,順便取了雙筷子遞給林簡。“嗯,要不要嘗一嘗。”
林簡猶豫一下,反正吃俞楠燒的也練出抗擊能力了,陸常年要是燒得難吃,她還可以得住機會嘲笑他。對,就這麼愉快地定了。
林簡點點頭,“嗯,好啊。”
她夾了塊較小的肉送入嘴中,啊這,錯覺?林簡又夾了塊肉細細嚼著,真香。
“味道怎樣。”陸常年燒開了水問。
林簡嘬了嘬筷子頭漫不經心答,“還算,可以吧。”
陸常年瞥了眼林簡欲要投向紅燒肉的筷子道,“行了,讓你嘗一下而已,照你這飯桶的德性還讓不讓銳銳吃了。”
林簡不理會陸常年快速夾了塊肉放入嘴內,邊嚼邊對陸常年笑,“好了好了,最後一塊。”
陸常年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切菜。
林簡湊上前去,好奇道,“像你們這些貴公子不是應該從小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麼,沒想到啊陸常年你還會做飯。”而且還不錯麼,這可不能被陸常年聽到,要被他聽到了還不得飛了借此來嘲諷自己廚藝差。
陸常年一愣,他停了片刻手下的刀,“我不一樣,林簡。”
“嗯?”
如果,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光鮮亮麗呢。
陸常年遲遲不理會,林簡有些尷尬,她噘了噘嘴思考著陸常年怎麼不一樣。好像確實,陸常年吧有些節儉,還不炫富。彆的富n代都開著什麼豪車,穿著大牌,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哪有像陸常年這樣大晚上大白天擠公交的,穿著均價的衣服,方方麵麵都很平民,陸常年是過來體驗生活的吧。
“林簡。”
“怎麼了。”林簡抽回思緒。
陸常年說:“我鏡片起了霧,你幫我摘了,我手上有油。”
“嗷。”可真麻煩,算了算了,就當還昨天的人情了。
林簡不以為意地抬起手,fuck,夠不著,他丫的是專門來譏諷她矮嗎。她怒道,“哎呀,你給我低下頭,你這樣是想我來給你找胡渣嗎。”
陸常年低下頭,笑著道。“你怎麼那麼矮。”
“陸常年,給你摘個眼鏡還嫌棄我矮。”林簡呼了口氣,忍住忍住,衝動是魔鬼。
陸常年不再說話,他俯下身乖乖讓林簡輕鬆摘了眼鏡。
當雲霧褪去,指尖劃過太陽穴,陸常年還能聞見她身上隱隱約約的茉莉花香。
林簡笑了笑,“這不就對了嗎。”隨後她拍了下陸常年的手臂,看向他背後。“看著點,水開了。”
陸常年做了盤紅燒肉,一盤魚香肉絲,一盤炒蛋,一碗香菇青菜湯。不得不說,陸常年的廚藝是真的挺好,除去彆的,陸常年還挺居家的。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發現他愛乾淨,會做家務,會燒飯,會照顧小孩。像這樣居家的好男人還挺難找的,不知道以後會被哪個女孩收入囊中。
反正不是她,她想這個乾嘛,陸常年麼,讓她利用個一段日子就好了。未來?這太可笑了。
這可真是一個笑話,惹得林簡不禁笑了。
“吃飯彆笑。”陸常年一本正經道,“不然對身體有害。”
陸常年啊,還古板。
“陸常年,你猜我為什麼會笑。”林簡笑臉盈盈地看向陸常年,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食不言寢不語。”陸常年說。
“你不也說了麼。”林簡喃喃道。
過了會,陸常年放下手中的飯和筷子,不以為意道,“為什麼。”
“你猜。”
“不猜。”
“沒趣。”林簡湊近,手托著腮偏頭看向陸常年。“我在想,以後陸常年會和誰在一起,和陸常年在一起的感覺是怎樣的。”她一動不動地看向他,她長相清純,這明明是一個獵物麼。
某個小不點冷不丁一句,“大哥哥能和銳銳在一起嗎。”
林簡一愣,啊這頓時讓她腐了。唉,這跨越世俗的戀愛,隻是這年齡差有點大呀。
銳銳奶聲奶氣道,“和大哥哥在一起,銳銳每天都很快樂,銳銳也想和奶奶在一起,和爸爸媽媽在一起。還有小姐姐,和林簡小姐姐在一起銳銳每天都能吃到好多好吃的。”
林簡笑了笑,雙手拍了拍銳銳軟彈的臉蛋,“好啊,姐姐也想和銳銳在一起,跟著姐混,不會少你一口飯吃。”林簡拍著胸脯道。
“銳銳做人要小心,跟著林簡姐姐混,我怕她把你帶壞了。”陸常年提點道,嘴角還帶著笑意。
林簡轉過頭看向陸常年,反駁道,“我哪壞了,我個社會三好公民,遵紀守法,尊老愛幼,助人為樂……”
“行了,三好學生,可以去洗碗了。”陸常年起身走向廚房。
“我能不洗麼。”林簡語氣放低乞求,試圖靠撒嬌來逃避洗碗這個差事。
“不能。”陸常年斬釘截鐵,繼續走向廚房。
林簡看不到陸常年彎了的眉梢,龍應該藏在雲裡。
是夜,星星不多,月亮不亮,但路燈夠多。秋風掃過落葉,今夜帶著涼意,林簡穿了件衛衣,坐在露天咖啡座上點了杯摩卡。
林簡喝了一小口,不敢喝太多。她還是喜歡喝奶茶,原諒她不太能接受高端人士的喜愛。她不喜歡苦的,她喜歡甜的,希望啊,她的人生不要太苦,多加點糖,老天你聽到沒。
你肯定是沒聽到,或許,是糖遲到了。畢竟前麵的苦太多,需要的糖也肯定是要很多的,不然怎麼來填平她的淒苦人生。
可能嗎,林簡苦笑,她的思緒又乘著晚風飄向遠方。她的祈求可不能像落葉一樣掉在某個旮旯地,可不能被掃進垃圾桶或者腐爛在泥土裡。
老天啊,如果你安排命是如此,那麼我絕不從命。
夜深,手中的咖啡涼得透底,林簡望向遠方,遠方的女孩看見林簡向她招了招手。林簡一笑,拎上包朝她走去。
“林簡,你怎麼來了。”何依驚喜道。
“之前說好了過來接你的,最近有事給耽擱了,今天這不是沒事了麼,所以就來了。”林簡左手搭上何依的肩,何依跟她差不多高,但相比起來何依更瘦小,因為林簡嬰兒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