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謝了。”
林蔭道上,樹葉斑駁了陽光,光碎在地上,溫暖不減。陸常年抱著銳銳走,銳銳坐在陸常年的手臂上環著陸常年的脖子。緩過神來的銳銳還是特彆喜歡陸常年大哥哥的。
“現在還早,飯吃好就去玩的話對身體不好,先去遊樂園吧,玩累了再吃。”陸常年看了眼時間道。
“其實林簡姐姐,銳銳一點也不餓的。”銳銳轉過腦袋看向林簡。
“好吧好吧,我能忍。”林簡抬手摸了摸銳銳毛茸茸的腦袋,可能是陸常年走得太快了,林簡一個不小心手就蹭到了陸常年的脖子和耳根。
陸常年的耳根頓時紅了。
“看路,彆看我,小心又摔了。”陸常年麵色平靜道。
“誰看你了,我看風景。”林簡倔強道,轉爾又湊過去嬉皮笑臉道,“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莫非你在看我?”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你在看我。”陸常年低頭瞥了眼林簡,隨後推了推眼鏡,嘴角揚起。
林簡白了他一眼,“好吧好吧,我承認。”眨巴著眼看向陸常年,“說,你是不是也在看我”
陸常年說,“你那麼明目張膽,是個人都能發現吧。”
林簡轉過頭去,專心看路。陸常年以為的明目張膽實則都是她的處心積慮,她處心積慮地虛情假意。
銳銳的小腦袋埋在陸常年的肩上不知該看誰。
“銳銳想騎飛飛龍。”銳銳望著遠處曾要了林簡半條老命的過山車道。
“銳銳不怕嗎?”林簡疑惑道,難倒現在的小孩子都喜歡刺激的?
“銳銳想飛天,變超人。”說著便握起拳頭,伸直手臂朝天,今天銳銳穿著藍t恤,藍褲子,就差一紅內褲了。
“銳銳你還太小,還不能玩哦。”陸常年搖著頭耐心道。
“嗷。”銳銳垂頭喪氣。
“要不,銳銳我們玩旋轉木馬吧。”林簡小時候把自己想象成公主,而且還是白雪公主,她專門挑白色的馬,白馬王子的馬哦。隻有她玩旋轉木馬的時候才會嫻靜一些,因此江禾為了讓自己感覺是生了個女兒而不是個滾泥坑的假小子經常帶林簡來遊樂園坐旋轉木馬。
銳銳盯著那旋轉木馬搖搖頭,“那是女孩子才玩的東西,銳銳是男子漢,男子漢不玩這個。”
嘖,哪來的偏見。
林簡看向陸常年,陸常年斬釘截鐵道,“不玩。”
“那你們就看著我玩吧,陸常年,待會給我拍幾張照,說好了啊。”還沒等陸常年開口,林簡就小跑過去,旋轉木馬,爺青回。
不一會,林簡蹦蹦躂躂地跑過來,“陸常年,照片,發我發我。”
“哦。”
隨後微信聲音響了幾下,林簡打開手機,點開微信點開圖片。
有點醜。
陸常年不弄個美顏濾鏡嗎,她需要美顏濾鏡的拯救。
“要不,你把照片刪了吧。”
她這本來想撩個頭發結果露出來了驚人的發際線,陸常年會不會懷疑她是壽星轉世,還有,她本來想表演個回眸來著,但這怎麼有點滲人,瞧這淩亂的發絲和要吃小孩的大白牙,但願銳銳沒被嚇哭,嗯?銳銳怎麼眼睛有點紅。
罪過啊。
“銳銳,你怎麼哭了。”林簡怯怯地問。
“剛才風把沙子吹進了銳銳的眼睛,銳銳眼睛難受。”說著銳銳便要揉眼睛卻被陸常年給及時製止,說是不能揉。
還好不是,林簡溫柔道,“來,姐姐給你吹吹。”
玩了些他們認為應該是男孩子玩的遊戲後,林簡看見那邊有掛祈福牌便拉著他們往那走去。
林簡要了個祈福牌隨後轉頭看向陸常年,陸常年呢,一臉不屑的樣子。
“來麼來麼,一起啊。”
“迷信。”
林簡趕忙彈跳起來勾住陸常年的脖子,掩住他的嘴。“小聲點。”她看了眼附近祈求的人,這很容易招人恨啊。“這是人類對美好的向往懂麼,人呢要心懷向往,懂不懂。”
林簡感覺到陸常年的胸脯起伏弧度有點大,還有這呼氣愈來愈熱。
許久,指縫裡絲絲癢癢,“懂。”
指上像是爬了螞蟻,林簡趕緊放下掩著陸常年嘴的手。
再許久,陸常年說,“今天好熱啊。”
“銳銳要是遇到不會寫的字就跟姐姐說啊。”林簡手握毛筆,蘸著墨,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竹簡香和墨香。風不時地拂過河畔和少女的發絲。
林簡看向銳銳卻發現小旺仔竹簡上已經寫好了圓潤的幾個字,還挺可愛的。
隨後她探頭看向陸常年的,嗯?這什麼意思?是還沒寫完嗎。
但陸常年已經啟名了,且遲遲不再下筆。
“這是什麼意思。”林簡問。
陸常年不答。
後來旁邊的小姑娘隨意瞥了眼他們的祈福牌,笑著對另一個小姑娘說:“這對爸媽好年輕啊。”
祈福牌上是這樣寫著的。
眰恦——陸常年
如願以償——林簡
每天都有栗子蛋糕吃——陸林銳
湖畔上有條長廊,長廊上掛滿了祈福牌,風吹過,帶著祈禱。
林簡看了眼地上的三人影,早點吃飯吧,回去還得做筆錄算算賬,再打掃打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