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玄心的居所在相……(1 / 2)

玄心的居所在相山最偏一處,孤雲殿。

玄心本是孤雲殿一小仙官遊曆時帶回,進入無相山修行玄心便展現出驚人的仙力,小仙官仙逝後便被無相神君收為親傳弟子進入主殿,因玄心不舍孤雲殿便一直未搬動。

無相山上設了結界無法飛行,近的地方靠走,遠的隻能乘坐火麒麟車。

到了地方後二人下車。

眼前是漫漫長階,長階兩旁的石燈亮著微光一直延伸到頂,階上蓋著厚厚白雪,玄心擔心少年看不見會摔倒,回頭牽起少年的手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少年的手在微微顫抖,玄心想他許是仙力微薄,承受不住無相山的寒冷,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到了殿外見前方有一湖,湖水晶瑩碧透,湖邊有一神樹,神樹粗壯需十人相圍,樹上開滿粉白相間的花,寒風吹過,花兒翩翩躚躚四處而落。

玄心領著少年進孤雲殿,後二人對視,準確來說是玄心視著少年。

她見少年臉上印著點點血跡,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幾個洞,估摸著是自己打鬥時波及到他。

她將少年帶到殿後的一處溫泉,又從萬寶袋裡翻出一件銀狐法衣和一套裡衣放在旁邊道:“你看不清,我找個師兄來幫你,你稍等片刻。”

少年道:“不必,我能看清一些近物。”

玄心道:“好,那你脫衣吧,脫好我把你放進池中。”

少年點點頭,抬手不緊不慢地脫下自己的外衣,少年的手很好看,白皙細長,骨節分明。

再褪下裡衣,然後就剩一條中褲。

氣氛有些詭異,但是雙方都未察覺。

相山神君平日隻教玄心如何修行,其餘則由其他仙官教學,但她不過入山十餘年,在神界還算是個剛出生的小孩,還沒人教她是不能和男子如此單獨待在一處的,所以玄心沒什麼顧忌地牽著少年,將他放入池中。

但大師兄教過她不能看男子洗澡的,她轉過身道:“你洗著吧,洗好了喚我。”

少年“嗯”一聲,然後將手中的毛巾浸水弄濕,擰乾後輕輕的擦洗起來。

玄心坐在一旁閉眼調息,她在暗星海耗費了大量靈力,又擔心少年,隻得一邊調息一邊聽著少年的動靜。

片刻之後,少年輕聲道:“好了。”

玄心轉身看他,少年上半身裸露,鬢角與脖頸都貼著幾縷濕發,褲子也被水浸濕貼在了身上。

方才見他穿衣看著瘦弱,如今再看確是肩膀寬闊,腰腹勁瘦又肌肉緊實,水珠順著少年雪白的脖頸一顆顆滑落而下,妖治誘人。

她拿了條乾毛巾遞給少年,又拉著他的手告訴他衣物放的地方,見少年沒什麼問題,又轉了個身。

等玄心再看少年時,他衣服已經換好,幾縷青絲散落在雪白的脖頸上,眼眸泛著濕意,她又從袋中尋了根紅色發帶,將少年烏黑的長發隨意紮在腦後,沒忍住又摸了摸少年的頭。

孤雲殿許久未住落滿了雪,玄心將殿內都收拾乾淨後將少年安頓在自己隔壁房間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帶你去肄雲峰看你是否能留下可好?”

少年道:“好。如何才能留下?”

玄心想了想道:“師尊曾說過,有仙緣者都皆可留下,若是留不得,我也會在山下為你尋得一安穩處,你不必擔心。”

她說完就退出少年屋內。

第二日,主峰傳來晨起鐘聲,玄心醒來出房門,正想叫少年起身就見他已經安靜的坐於大殿中,玄心朝他笑了笑道:“昨夜睡得可好?你既已起,那便隨我去肄雲峰吧。”

雖然少年能看清眼前的東西,但遠的還是看不清,玄心將自己的衣角遞到他手中,讓他抓著走。

少年嘴角微勾道:“勞煩。”

火麒麟出了孤雲殿後將二人帶到肄雲殿門外。

相山弟子每日卯時就需前往肄雲殿修習術法,穿過殿門就見眾多弟子駢肩疊背地聚集於此,正在各自找尋自己今日的學殿,見玄心這位親傳弟子親自領著個少年都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忽然從人群中走出一黃衣女子,女子身形妙曼窈窕,容貌豔麗,媚而不浮。

正是玄心的五師姐,鳳凰族公主山月。

山月見玄心身後的少年緊緊拉著她的衣袖道:“六師妹,多日未見你怎多了條小尾巴出來?”

玄心回道:“他有眼疾看不清,五師姐可彆嚇著他。”

玄心轉頭時山月正好看到了少年的容貌,心想這少年竟比鬆風和她從鳳凰族帶來的幾個侍君還要俊美,她這小師妹竟這麼早就開竅,好奇道:“我又不吃人,怎麼嚇他了,他喚何名?何處來?”

玄心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確沒有問過少年這些,隻能回道:“不知。”她回頭問道:“對不住,忘記問你的名字了,你可有名字?”

少年道:“白翛。”

山月聞聲看了眼少年,又對玄心道:“來肄雲殿做什麼?”

玄心道:“我來找林師叔看看他是否能留此修煉,六師姐我先帶他去找林師叔。”

山月點點頭不耽誤玄心,目送玄心帶著白翛往殿後方走去。

玄心剛走沒幾步就見林蘅仙君正巧從學殿走出,迎麵碰見她們二人。

玄心在小仙官把她撿回的那年起,就顯露出她極高的天賦,無相山數萬年術法她十幾年就都學會了,劍術於相山除無相神君外無人能敵。

各殿仙君早已將玄心列入相山下任掌山備選人中,備選的人身上背負的責任也重,故玄心不是獨自修煉便是在外處理人間各地苦難訴求,很少踏足肄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