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蘅仙君在肄雲殿見著玄心,想她定是有大事尋他,忙問道:“玄心怎來此?可是修煉上有所困惑?莫苦惱,本仙君為你解疑。”
“師叔,弟子確是有憂。”玄心說完就把身後的白翛拉上前來。
林蘅仙君見玄心把白翛推上前來疑惑道:“這是?”
“弟子暗星海所救之人,因無家可歸,故想請林蘅仙君看是否有緣能留在相山。”
林蘅仙君聽完後打量了少年一眼,見他雙眼失焦的牽著玄心衣袖,怎麼看也不像是天賦之人,失落的哦一聲,又擺起仙君架子,從袖中拿出靈珠。
“放於他的掌心,閉眼靜心,感受靈珠周遭的靈氣,將他們驅使進靈珠中,靈珠會測出他的仙根。”
身後的外門弟子見狀悄悄圍在林蘅仙君身後,交頭接耳道:“玄心師妹當無相山什麼人都能來的嗎?瞎子都帶來了。”
“雖然是瞎子,但這麼俊的瞎子還真沒見過!”
“這小子和師妹靠的那麼近,不會是打的什麼美男計,想讓師妹把他留在山上吧?”
“也不是不行,玄心師妹不要我勉為其難收了。”
玄心拿過靈珠放在白翛手中,安靜的等待結果。
周遭圍觀的弟子也都個個屏聲靜氣望著。
許久,少年手中的靈珠沒有任何動靜。
林蘅仙君一副果如所料樣道:“與此無緣,還是送往他處去。”
原本圍觀的弟子見狀也四散而去,果然,想靠美貌留在相山還是不行的!
玄心可惜道:“麻煩師叔了。”
白翛突然輕笑一聲道:“是這樣嗎?”
在場的人聞聲看向少年手中,方才還毫無動靜的靈珠,亮出一道刺眼的金光後,竟化為了灰燼!
眾人都沒料到這個結果,這個看著瘦弱又有眼疾的少年居然把靈珠弄碎了!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
林蘅臉色嚴肅地把白翛從頭到腳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心道奇怪,他並沒看到白翛驅使靈力,可靈珠又是被強大的靈力灌注支撐不了才破碎的,難道靈珠壞了?
沉吟片刻,林蘅仙君道:“靈珠既有反應那便是與無相山有緣,就先送去外門弟子處,告知負責仙官我吩咐的便是。”
玄心謝過林蘅仙君後,送白翛到外門弟子修煉處,又領了弟子牌與房牌遞於白翛手中道:“往後有仙官會負責你的修煉和起居,我也算是你的師姐,你若有什麼困難也可來孤雲峰尋我。”
白翛道:“現在就有。”
玄心一愣,道:“有何困難?”
白翛露出一個稍顯害怕的神情道:“白翛初來山門隻識得師姐,今後便要一人在此居住,心裡實在是不安的很。”
玄心想想也是,換成自己初來乍到又看不見定是會害怕,她安慰道:“彆害怕,那這幾日你還是隨我住孤雲峰,等熟悉了再搬來。”
她又拉過身旁仙官的手放於白翛掌心:“那你今日先跟著仙官修行,等晚上了我再來接你。”
白翛道:“會不會太麻煩師姐?”
玄心道:“不會的,那我先走了。”
白翛道:“好。”
直至少女的腳步聲聽不見,白翛立馬甩開仙官的手,似是嫌臟般拍了拍手,語氣帶著幾分散漫道:“走吧。”
仙官見他換了個生人勿惹地臉色,完全不似之前溫和,愣了下,剛想發作又想起玄心和林蘅仙君都囑托了要照看好這個人,又忍了下來,轉身用力甩了下衣袖道:“跟著我,小心路。”
白翛懶散地跟在仙官身後無應答。
這頭玄心先是到赤雲殿隨仙官學習處理門派堆積的事務,而後又往戰雲峰和靜知仙君練習劍術。
直到天色漸暗,天空微微下起小雪,如銀珠般一顆顆灑向地麵,也灑進了玄心的心中。
她開始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靜知仙君見她時不時的走神,收起劍看向她道:“心不靜,竟不靜那今日便到此吧。”
玄心低頭道:“是。”
她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今天好像有什麼事忘記做了。
葉靜知道:“回去吧。”
玄心從戰雲殿出來,路過膳堂,見許多外門弟子下學在此用膳,她也不知今日為何要特意路過膳堂,以往都是直接往戰雲殿後山回孤雲殿的。
幾名弟子從膳堂裡出來,見到玄心在這,激動道:“玄心師妹,你也來用膳嗎?”
“不是,我......”
看著眼前的外門弟子服,玄心這才猛地想起,自己忘記去接白翛!難怪今日總覺得忘記了什麼。
距酉時下學已經過去一個時辰,玄心想白翛久久未等到她應該會找個地方先休息的吧。
但她還是一路狂跑至肄雲殿外門弟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