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家犬&野狗(一) *……(1 / 2)

[咒回]爛人之愛 禿汪汪 6286 字 10個月前

*if線,假如尤加莉有咒力,和五條悟青梅竹馬

五條悟找到尤加莉的時候,她正被捆在樹下,一鞭一鞭地抽著。

那鞭子由八股浸滿桐油的刺藤擰成,上麵刻有阻斷咒力的符文,一鞭下去便刮下一片皮肉,專用於懲戒違反戒律的族人。

執鞭刑的是負責教導族內年輕女孩的葵夫人,她素來德高望重,教訓人時也神情威嚴。見到來人是五條悟,她立刻放下鞭子行了俯跪大禮。五條悟凝聚咒力的左手便暫時按捺下去,轉而語氣冰冷地質問道:

“早就說了尤加莉是我的仆人,你怎麼還敢碰她?”

“悟大人容稟,”跪伏的葵夫人用一種緩慢,卻凜然毫無退讓的語氣道:“讓您看見如此不雅的場麵,實非妾身所願。隻是此番她犯下大錯,與禪院家的婚約也必然受到影響,您之前屢次三番寬恕她的過錯,她卻毫不悔改,最終釀下今日禍患。”

頓了頓,她又不大情願地補充道:“妾身代為懲戒自知逾越,稍後便去自罰三十鞭,望您日後對她嚴加管教。”

這是拐著彎罵他包庇尤加莉呢,五條悟不耐煩和她兜圈子,直問道:“她能犯什麼錯?”

葵夫人又衝他磕了一個頭,才低眉順眼地半蹲起身後退到昏迷的尤加莉身邊,扶起她□□的上半身。

她是被半剝了和服後直接鞭在後背的,這是一種規矩。是若違紀者受完刑罰後仍意識清醒,就需要自己把衣服裹好跪下感謝長輩教導,這樣才算有了皆大歡喜的體麵。隻不過尤加莉背後血肉模糊的一片慘烈,隻怕是穿上衣服後,血就會慢慢泡透布料,和肉長在一起——這也算是後續懲罰的一部分。

五條悟皺眉將她滿身傷口略過眼去,雖然這點傷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尤加莉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一般,咒力也不強,估計要養很久才能養好。他有些不滿葵夫人的自作主張,不過更不爽的是尤加莉大概這一兩個月都不能陪他出門玩了。

...算了,還是管一管吧。乾脆借著發脾氣把她扣在自己房裡看著,省得又有人嘰嘰歪歪的煩人。家族裡本來就有不少人對尤加莉看不順眼,更不可能為了她去找有反轉術式的人治療,要是他不管這事,隻怕第二天尤加莉的屍體就被抬出去了。

他還有些彆扭地思考著怎麼照顧她,葵夫人卻直接撩開尤加莉的衣服下擺,相當粗魯地伸手進去摸了一把,將滿手的乳白黏液展示在五條悟眼前。

她略帶憐憫,又抓到罪證似地批評道:“她和灑掃庭院的賤仆私通,貞潔已經壞了,如何再嫁到禪院家去?便是做小妾也配不上他們家的長子。今天在這裡把她打死,還能說是她受辱後為了保全清白自儘,落得一個貞烈的美名,您卻要攔著...”

“轟——”

話還沒說完,五條悟已經抬手轟穿了她身後的矮牆,攻擊的餘波險險擦過她耳邊的頭發。

驚慌下的葵夫人難得違背規矩抬頭看了一次這位族中聲名最盛的大少爺,卻見他抿著嘴,動作仔細地用無下限隔開了尤加莉身上的傷口,將她背在背上,向主屋去了。

...

“《少女革命》開播了。”

“......”

“給你留的蛋糕被我吃掉了。”

“......”

“禪院直哉來找你了——”

...不要啊!!

她被驚嚇得徹底清醒了過來,剛費勁巴拉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感覺有人拿著根小棍子樣的東西在撩她的眼睫毛玩。尤加莉認識的人裡麵除了五條悟有這份閒心之外也不作他想,便相當無語地伸手往上擋去。

那根棉簽卻偏偏要對著乾,又從側麵戳過來了。

“...那賤/人一定是來挑戰偉大六眼的威名,老大您可千萬不要放過他。”

尤加莉虛弱且堅決地向五條悟建議道。甫一睜開眼,她就像機警的野獸一樣環顧四周,確認不是自己那間漏水的仆人房之後,她相當明顯地鬆了口氣,語氣也更加諂媚了:“一定是老大救了我吧,要不是老大,我就要被那個碧池老女人打死在樹底下了,哪裡還有機會活著在這裡感謝您的大恩大德呢?”

假得要死。五條悟隨手把棉簽拋到垃圾桶裡,倚在她旁邊的矮幾上擺弄了幾下漫畫書,才若無其事地發問:“你和那家夥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尤加莉的委屈,她連馬屁也顧不上拍,極其憤怒地向五條悟控訴道:“我哪裡知道你們家連個戀愛都不準談啊!隻不過和他睡了一覺而已,也沒冒犯誰啊,那個老女人居然要把我活活打死,肯定在故意找茬!”

她“狗屎”,“垃圾”地罵了起來,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五條悟撐著頭有些無語地看她一眼,像聽鳥叫似的聽著她罵人,覺得還挺好笑的,便沒有打斷她。

他翻了一頁漫畫,涼涼地開口:“那個仆人已經死掉了。”

“啊?”尤加莉卡了一下,小心地接話:“怎,怎麼會。”

“他又不是咒術師,挨了和你一樣的鞭子,當場就斃命了。”五條悟說。

“...哎呀!可是,可是我沒被打死,他們不會之後還要找我麻煩吧?”尤加莉哭喪著臉,剛靠罵人振作一點的氣勢又全然消失了。

她看起來絲毫不同情那個因她死去的仆人,也沒有任何為此傷感的情緒。

五條悟先前還猜測她是不是靠和其他人發生關係來逃避與禪院的婚約,又或是真心愛上了某個人,才敢於冒犯規則。現在看來,尤加莉的本性毫無改變——蠢笨,冷漠,且自私自利。

他心中說不上是因此失望或是習以為常。從很久之前他就一眼看透了尤加莉的本質,並以逗弄她拙劣的討好為樂,可這種事實卻總是在某些時刻變成飯中砂石一樣的東西提醒著他:關心尤加莉的人,隻會落得同樣淒慘的下場。

養不熟的狗。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下子有點莫名其妙的發悶。

尤加莉卻因他沒有發表意見,誤將他突然的沉默理解成了慍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以己度人,她隻覺得五條悟救下她,現在怕是又感到麻煩,很快就要把她拋棄掉了。她像乞食的狗一樣從床上掙紮起來,顫抖著把頭貼在五條悟的膝蓋邊,卑賤地懇求道:“老大,悟大人,對不起,我不該做出那樣的醜事給您添麻煩...我隻有您了,請您一定不要拋下我。隻要您救下我,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做什麼事都可以。我不想死...”

“......”

他居高臨下地摸了摸尤加莉的臉頰,因為悶在被窩裡的緣故,她向來因生活窘迫而無血色的臉上蒙了兩片紅暈,顯得十分乖巧。

她的眼睛很大,旺盛的頭發與略深的輪廓讓她被血統論的家老們斥為“南島的野蠻人”,據說是因為她分家的母親外嫁給了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連帶著她也有了一張恥辱的臉。

五條悟卻覺得這樣一張臉,無論出現什麼樣的表情,大抵都是可愛的。即使家族裡多的是比她漂亮,比她優雅的女孩子,也隻有尤加莉是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

自己的小狗,哪怕是跑進臟水坑裡沾了泥點子,也是理所當然地會看得順眼吧?——他把對於尤加莉的喜愛歸結於這樣的因素。

此刻,尤加莉便是如此戰戰兢兢地將頭靠在他的腿上,明明害怕得要命,也要努力地懇求著活下去,就像一條真正的小狗一樣。實在是可憐極了,又可愛極了。哪怕五條悟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也忍不住想要作弄她,看她會不會變得更驚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