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曜聽他越說越離譜,還沒等他說完就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捏緊反扣住他手猛的往後扭住。
電光火石間拂夕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提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下一秒身體就被一股力量牽引者往地板上砸去。
“啊”
“啪”
拂夕被朝曜臉朝下貼地按在了地上,兩隻手臂扭住製在身後。
朝曜膝蓋跪在他的腿彎,讓他動彈不得。
“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拂夕在他手裡不住的扭動,剛剛輕敵忘了使用法術,現在被按住一時半會竟掙脫不開:
“放手,你放手。”
朝曜:“你老實點。”
拂夕:“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你……”朝曜還想在說什麼,卻一時語塞,發現組詞不暢,不知要怎麼形容他剛才的行為。
“我先不吃你了還不行嗎,你弄疼我了,放手啊。”
聽拂夕呼痛後朝曜知後覺發現自己下手挺重,瞬間鬆開了手:“沒事吧。”
“哼。”拂夕翻身起來對著朝曜就是一腳。
“你乾嘛呢,開個玩笑都不行啊,要是我真要對你做什麼,你以為你能拿我怎麼樣。”
拂夕拍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小臉生氣的皺成一團:
“真是的,我臉都摔疼了,絕對破相了”
朝曜靈活的躲過拂夕踢來的一腳,雙手抱胸離他遠遠的:“這種玩笑開不得。”
“哼,你自己吃吧。”拂夕說完直接轉身上樓了,單從背影都能看出他此時一定氣到極致。
“真是無知凡人,敢對我動手,要不是看在你是上好獵物的份上,剛剛就一口咬死你。”
廚房裡的朝曜看著鍋裡翻滾的水,打開了的雞蛋,感受著自己明顯亂了節奏的心跳:“真是,這小孩太……”
“該好好教教了。”
回到房間,拂夕啪的一聲關上房門:“不生氣,不生氣,烈性的食物才好吃,在讓他蹦噠兩天,到時候在一口咬死。”
他盯著鏡子氣鼓鼓的安慰著自己,鏡中人半張臉頰紅紅的,伸手摸摸剛剛直接蹭地的臉預料之中破皮了。
“嘶,下手真重,哼!”
“睡覺睡覺。”
後幾天.朝曜都在忙著乾屍懸案,也沒有時間精力照看拂夕,中間提了幾次要送他回家無果,便也不再提。
在又蹲了一個通宵,天亮時回局裡開會研究案子後大中午才到家。
進門就覺得屋裡靜悄悄的,窗簾被拉的嚴實合縫,光線昏暗。
不用想都知道,又是那個叛逆的小孩的傑作。
哎,隨他去了。
樓上的拂夕今天卻是沒有在睡覺,而是抱著個抱枕坐在床上發呆。
他已經到極限了,饑腸轆轆,餓的渾身發軟,此時眼前虛影重重。
掰著手指頭在數,他來人間幾天餓了幾天。
一、二、三……眼前手指模糊。
看似他最近隻待在家裡,其實已經不知跑了多少地方。
可是讓他無奈的發現,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無情了。
朝曜家裡陽氣太重,雖然拉著窗簾也不透光,可對小鬼來說確實太不好住了。
他曾在午夜偷偷的摸出去找墳地,可轉了半宿才在城郊找到了一個公墓園,裡麵雖然陰氣重,可那一排排的小墓碑看得他傻眼。
這是啥?誰能告訴我這是啥??
這是墳???
一尺見方小小一個盒子就算成了??????
這麼小他一隻腳都進不去啊喂,還怎麼躺進去吸食陰氣?
現在的鬼住的都這麼迷你的嗎?
小鬼王的咆哮讓墓地裡的還沒來得及去投胎的小鬼們抖三抖。
站成兩排怯怯不敢出聲,還是一個中年鬼壯著膽子向前來。
“您消消氣,這幾年政策就是這樣了,您將就點,要不我帶你去vip那邊,那邊寬一點。”
“寬多少?”小鬼王已經咬牙切齒。
“占地兩平呢,可豪華了。”
“兩,兩平。”
“算了吧,我躺進去你們躺哪,我再去其他地方轉轉!”
“都一樣的了,現在都是這樣的公墓。”
“那義莊呢?”
“現在隻有殯儀館,不過那裡,建議您還是彆去了?”
“為什麼?”
“進去不是排隊等焚化的,就是沒人認領放冰箱凍著的。”
“不是冷就是熱,大人您躺著也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