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捅了‘小鬼窩’ 人間美味(2 / 2)

“啊哦,小姐姐!不好意思,打擾嘍。”

拂夕對著她們笑笑,迅速拉著朝曜往後退,不出所料,那兩個女鬼跟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動手。

朝曜快速的反應過來反手揪著拂夕往一邊讓,直接抬腿一腳踢飛已經伸手快要抓向拂夕的一個女鬼。

拂夕在此刻也沒有退縮,看朝曜已經動手,也氣勢逼人的和另一個女鬼戰在一處。

朝曜那一腳將那女鬼踢得很遠,正欲轉身去幫拂夕解決另一個。

哪知還沒有接近,就發現走廊裡彆的房間門也打開了,從門裡飄出很多小鬼,全都麵無表情的向著兩人圍來。

剛被他踢出去的女鬼再次僵著身體撲了過來,朝曜眉頭一皺收掌成拳,也不閃避再次和那女鬼鬥在一起。

好在兩女鬼看著慎人攻擊力卻不咋滴,繞是凡人的朝曜和失了鬼氣的拂夕也能和她們打成平手。

拂夕看朝曜身手敏捷並未吃虧,也放了心,可這邊還沒來得及興奮,一回頭就看到身後圍滿的小鬼。

“額,這還是家宅嗎!”

他立馬攻勢加猛逼退女鬼,將朝曜護在身後:“我們這是捅了小鬼窩嗎。”

朝曜在他身後戒備,眼裡看著另一方圍過來的遊鬼眼神淩然:“是捅到鬼窟了。”

拂夕:“怎麼辦啊,這麼多,我可打不過,完了完了!”

朝曜:“我們先去樓下。”

“那也得下得去啊。”拂夕努力釋放自己的威壓。

雖然知道打不過可是氣勢上不能弱,那知這邊他正想來個瞬移帶著朝曜下樓,就聽身後朝曜說了句抓緊了。

拂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腰上一緊,不知何時朝曜已單手將他攔腰抱起,而另一隻空出的手一拳打飛正麵衝來的那個小鬼。

就著那小鬼仰頭躲避的空隙一躍踩在了他的胸膛,借力向著欄杆跳了出去。

在空中一個回身手扶欄杆轉了一圈,下一秒兩人就已經穩穩的落在了一樓的沙發上。

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拂夕甚至瞬移的口訣都沒來得及念就被朝曜帶到了一樓。

這個,我竟然被一個凡人帶著逃跑,天啊,這……這,這也太丟鬼臉了吧。

哪知大廳裡也沒他兩想的那麼安全,朝曜將他抱下沙發便繼續全神戒備。

拂夕也不是扭捏之人,收回心神,發現整個大廳在此時早已已經變得鬼氣森森,就連大門都關上了。

光線更是暗得沒有一點白天的樣子,眼神一沉:“有人不想我們出去了,朝曜,這屋裡的小鬼,想吃了我們。”

拂夕話剛說完,就發現此時大廳聚滿了小鬼,雖然目測法力都不強,可是數量多得讓人頭皮發麻。

朝曜拉著拂夕一直戒備的看著大廳:“這麼多遊魂在世,那城隍的辦事能力,真是有待提升了。”

“是,不過也不全怪城隍伯伯,這裡有他們喜歡的東西,怨氣高,都是不由自主被吸引過來的。”

拂夕提防著小鬼們的進攻,時不時的出招嚇退上前試探的小鬼。

可是越來越緊張的氣氛讓他手心裡都是汗:“不行了不行了,他們打人海戰術拖都能把我兩拖死,我得請外援。”

朝曜:“外援?”

拂夕念了串咒語,接著伸手打了個響指,虛空出現一縷白色的煙霧,拂夕對著煙霧大喊一聲,小白救命啊。

話音剛落原本鬼氣彌漫的大廳內突然狂風大作,風眼扭曲的漩渦中心一抹白色的身影漸漸顯形。

拂夕二話不說拉起朝曜就往牆邊躲,有意無意護著他不讓他被那些孤魂野鬼接近。

兩人剛藏好就看到小白已經來到,立在鬼群中央麵無表情的盯著那一圈小鬼。

鬼怪們似是感應到小白身上淩冽的氣場,竟都不約而同的自動退後半步,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拂夕一看小鬼們的注意力都在小白哪裡,一點不客氣的拉著朝曜就往樓上跑,邊跑邊說小白這裡交給你了,我兩就不給你添亂了。

小白側頭看了兩人一眼點頭,回頭對著那一窩小鬼微微抬了抬眉,握指成拳。

隻見他手腕上一圈暗藍色的手鏈隱隱發出叮叮的碰撞聲且越長越大,頃刻間便化為一根泛著藍色電光的鐵索,正是他的法器‘勾恕。’

‘勾恕’一出,百鬼哀鳴。

離他最近的小鬼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勾恕鏈身上的電光繳成了碎片,霎時間整個大廳中鬼哭狼嚎一片慘叫。

已經在樓上兩人趴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腥風血雨,隨著一個又一個鬼魂滅在小白的‘勾恕’之下。

拂夕被驚得張大裡嘴巴:“這這這,這小白太野蠻太血腥了”

嘴裡說著不忍直視,眼裡卻看得津津有味“哇,又一個,嘖嘖,突然發現還是你好,他太凶了。”

朝曜:“……”

拂夕意猶未儘的看了一眼大廳,拍了拍朝曜:“這裡交給小白,剛剛那屋子裡麵還有一個活人,也許對你有用。

我們去看看,我在門口幫你護法,你抓緊時間,速戰速決。”

朝曜:“好。”

兩人離開欄杆,一路無阻的來到儘頭的房間,朝曜進去,拂夕留在門口。

雖然剛剛在門口時朝曜已經打量過了一遍房間,可是真進來了,才發現這屋子裡原比外麵看著還要詭異。

屋裡正中間的鎮鬼圖下供著兩個牌位,這不是想要讓死者不得安息嗎?

他走近神台認真的看著上麵的靈牌,周百,李夢淮。

朝曜皺了皺眉,眼神掃了一遍屋子,不見剛剛的那個女人,壓下心裡的異樣,正欲轉身。

就看到神台後,那個女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女人看著40多歲的年紀,保養得不錯皮膚白皙,如墨的烏發盤在腦後。

第一眼看上去給人溫婉嫻靜的感覺,可是當她走近兩邊,才發現她似乎不太對勁。

女人大夏天的裹著塊披肩身體佝僂,走路搖搖晃晃,眼下泛青雙目赤紅,全身透著一種萎靡懨懨的感覺。

女人停在神台邊抬頭望向朝曜,雙手攏著披肩瑟縮著身體,眼神疑惑看著朝曜:“你是誰,怎麼在我家?”

朝曜一直打量著女人,此時聽她開口,便拿出證件給她看了一眼。

“你好我是警察,今天專程為了周百自殺案而來的。”

“警察?”女人開始自顧在房間裡踱著步,隨手一指牆邊的椅子:“哦,警察啊,坐!”

朝曜道了聲謝,坐下。

女人走了兩步,轉身盯著朝曜。“你終於來了,有人報警了,知道是冤枉的了。”

“冤枉?”

朝曜疑惑。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和我說,我們會幫你。”

“我沒有,我沒有問題,不需要幫忙,人都死了,人沒了,也就沒有問題了!”

朝曜審視著女人,看她一直在神台前走來走去,剛坐下不到半分鐘又會起來,眼神飄忽不定的盯著神台,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

莫不是精神有問題,被鬼嚇傻了。

他雖疑惑卻心平氣和的問再次問道:“你剛剛說誰死了,死了又解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