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然看著那團紙還是心有餘悸,遠遠的站在最後麵不敢接近:“可是它怎麼會殺人。”
拂夕開玩笑:“這個得問它自己,要不江暮遲,你試試給它來個嚴刑逼供,問問。”
江暮遲:“……”
朝曜:“.……”
朝曜一把揪住小鬼的脖子往後:“你彆湊那麼近。
不過這也是個好辦法。”
拂夕:“所以我們真的要讓一張紙說話?哈哈。
朝曜我開個玩笑的,你當真啦。”
“或許真可以試試。”
江暮遲捏著那紙的手收緊,一小團綠光在他指尖跳動,可以聽到它手心裡傳出希希索索的聲音。
拂夕,額……:“你們都信!”
江暮遲:“都能殺人,還有什麼不信的,嚴刑逼供。
我想想,水不行,就火,火不行,就撕了。”
拂夕:“還可以用剪刀,直接給它剪個過年好。”
紙團開始在江的手心扭扭扭,突然一個小小的聲音出現:“你們真狠。”
拂夕聽到聲音很興奮:“你不喜歡新年好,那就元宵快樂。”
紙人:“彆,我都不喜歡。”
拂夕:“那你喜歡什麼,我滿足你。”
紙人:“都不要,哼!”
拂夕:“額,都不喜歡啊,那就燒了吧,一了百了。”
紙人:“你們人多欺負我,也不用問了,勝者為王,輸了隨你處置便是。”
拂夕:“哦,這麼,爽快啊,可我就偏不樂意讓你這麼爽。
你毀了我的旅行你知不知道,很罪過的。”
“哼!”
紙團在江的手心跳了一下,拂夕竟然在那個皺巴巴的小團子上看到了傲嬌的表情。
一時間更加的來勁了,給了江暮遲一個眼神,江受意手心綠芒更盛。
那紙團瞬間抖得更厲害了。
拂夕:“快說,你為啥殺人。”
紙人:“我,啊啊啊……
疼疼疼,我說,我是物,要想變成人,當然要殺人。
而且是你們引誘我出手的。”
“我們?”拂夕不解。
“你這小東西挺有理想的,還想塑形,口氣不小啊。
但是船上這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找上小晚。”
紙人:“他身上帶著強烈的欲望,正是我所需要的,我當然要找他。”
那紙人有點激動,衝著小晚的方向蹦了一下。
“那你怎麼又不找他了,找上了彆人。”
“他身邊有你們,昨晚沒成功。
我找欲望強的,又不挑人。”
拂夕皺眉,回頭看了晚然一眼!
“欲望,那被你盯上的人,身上都是帶有欲望。”
紙人:“嗯,都是他們人類誘惑我,還怪我犯罪,哼。”
晚然被拂夕看得手足無措,拂夕定了定心神,回頭繼續盯著紙團。
“你這都是借口,我還有更大的誘惑呢,也沒犯罪啊。”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
紙團傲嬌起來,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還和拂夕頂嘴上癮了。
“你覺得你配和我相提並論。”
拂夕覺得好笑。
“佛曰眾生平等,我才不會妄自菲薄,等我得道那天,誰牛還不一定呢。”
紙團說完再次往晚然的方向蹦了一下,好像在認真的打量著他。
“不過真奇怪,你為什麼現在沒有欲望了,難道你這麼快就完成你所想了?”
晚然很害怕,無措的躲在夕夕的身後:“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紙團不怕死的窮追猛問:“就是你昨晚,明明有很強的欲念,今天就沒有了。
今天我就看不上你不找你了。”
晚然:“沒有,我沒有什麼欲望,而且我昨天什麼都沒有做。
白天就是待在房間和朋友玩,晚上生日,拂夕你也在的。”
他生怕拂夕不信,焦急的解釋。
“生日。”
一時間大家好像明白了,紙人嘴裡晚然身上帶有強烈欲望是怎麼回事了。
昨晚是晚然的十八歲生日,當晚慶祝少不了許生日願望的流程。
一個生日願望被紙人當做是欲念,從而找上了晚然,也就有了廁所遇襲一事。
拂夕護住晚然安撫,轉頭對著紙團一聲吼。
“人家有沒有欲望關你什麼事,再廢話我燒了你,彆和我扯有的沒得,說你該說的東西。”
紙團在江的手心緩慢舒展了一下,卻被江微微收攏的手指嚇得不敢再造次,在他手心轉了一圈。
“你也不用和我吼,要不是他引誘我,我怎麼會遇到你們。
不遇見你們我現在就塑形成功了。
所謂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天注定。”
沒想到這團紙竟是個話癆,老和尚念經似得在那嘰嘰咕咕扯了一堆廢話,眼看它沒完沒了的越扯越遠。
江身邊的長刀忽的飄起,刀尖直抵著紙團,大有它再廢話一句就給它刻個百花圖譜出來。
那紙團立馬識趣閉嘴不吭聲了,古刀的戾氣很重,同樣刀主人的眼底,已經滿是寒意。
朝曜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你是怎麼準確的找到他們的。”
那紙團轉向了朝曜,剛剛還吊兒郎當的此時卻沉了好幾秒,一字一頓的繼續說到。
“選擇最強欲望會更容易得手,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欲望,自然能精準無誤的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