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夕手裡捏著短劍,直接開口提醒江暮遲,這裡的霧氣可能有毒,前麵開路的士兵,最好掩住口鼻。
江暮遲:“王爺放心,來時末將已經備了解毒藥材,大家都已經分發了,小王爺也服一粒,以防萬一。”
拂夕點頭接過吃了,大家繼續小心往裡,整個林子窸窸窣窣的,隻看荒草動。
拂夕走在隊伍中央,江暮遲特意安排了人將保護他,樹木雖然逐漸稀疏卻越來越高,遮天蔽日光線都暗了幾分,卻沒有黃草。
嶽副將此時帶著先行探路的人回來了,回報說穀中應該有條小河,沿河而上就會找到那個地方。
可是他探查了四周都沒有發現河的影子,而且整個林子裡靜悄悄的,也沒有水聲,猜測會不會是走錯方向了。
“你們有帶司南嗎?現在也看不到日光,就這樣往前,很容易迷路的。”
拂夕靠著樹休息,問前麵的江暮遲,林子裡很悶熱,一路走來都出了汗。
“有帶。”
江暮遲言簡意賅,從景嶽手中接過司南從新探方向,拂夕湊向前去看,卻發現一直在亂轉,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乾擾了附近的磁場。
江暮遲:“奇怪 。”
拂夕在一旁躍躍欲試:“要不我看看。”伸手接過,凝神運氣。
一群人疑惑的看著他,隻見拂夕微抬右手托著司南,雙眼圓睜口中念念有詞,看著還挺像一回事,可那司南依舊嗖嗖嗖的轉個不停,都快飛出底座了。
額,拂夕看著空空如也並沒有祭出鬼氣的手心突然反應過來,他現在沒有法術。
尷尬的咳了一聲將司南丟回了景嶽的懷裡:“額,這個,這個應該壞了。”
“好了,邊走邊看吧。”
江暮遲看他一臉尷尬及時解圍,帶著還圍成一圈的眾人往前走,景嶽大聲的提醒。
都小心看著點,這林子好像有什麼東西來躺過,雜草樹枝都被壓得一邊倒,大家小心著點。
拂夕走後麵不吭聲,側過頭揉了揉鼻子,也不知是林子悶人還是害羞,臉紅紅的。
心裡腹誹,真是的,怎麼又忘了自己沒有法術,剛剛好丟臉啊。
一隊人往左走,穿過林子不多時便看到看見眼前有條河,運氣不錯,找對方向了。
隻不過河裡的水已經快乾了,露出大半乾硬的河床,隻在中心有一點點水流,緩緩的流著,難怪沒有聲音。
走近了才發現河水發黑,看著還有點黏,一行人沿河而上,現在方向對了繼續往前走。
林子靜的很不尋常,像一座死林大家查看四周。
拂夕心想物極必反,正要告訴江先彆走了,沒想到一聲低吼從身側的林子裡傳來,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盯著聲音的方向。
隻瞬間,一陣狂風伴隨著濃烈的腥臭味,從叢林深處席卷而來,避開不及的幾個小兵被撞倒,但那狂風不過是障眼法,趁著大家被吹的東倒西歪。
一群通體黝黑的異獸張著血盆大口衝了過來,見人就咬,瞬間有幾個人被咬傷了江暮遲很快反應過來,抽出身側長刀便迎了上去。
拂夕看到異獸的瞬間隻覺胸腔一股熱血直充而上,興奮的抽出短劍就要上前,誰知手都還沒離開劍柄,手臂就被人抓住了,雙腳瞬間離地,在半空旋了一圈。
景嶽:“王爺出發前將軍就特意吩咐了要保護好你,你放心 ,殺這些惡心的東西就交給我了。”
“啊……”
突然的變故讓拂夕叫了出來,隻見景嶽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側。
他本來就生的高大,說話翁聲翁氣的,手掌一抓他的胳膊就將他提了起來。
這麼抓著自己,就像提小雞似得,而且也多虧了他,剛剛自己站的位置此時已經有隻異獸被砍了腦袋,鮮血灑了滿地,要不是自己被提開,說不定現在死的就是自己了。
另一邊好幾個小兵傷了,江暮遲護住他們殺在最前麵。
拂夕根本掙不脫嶽副將的手,隻能隨著他在林子裡輾轉騰挪,眼看著江暮遲在最前殺著異獸,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一個晃神又被嶽副將提著往左邊跑。
“啊疼,輕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拂夕被他甩的頭暈眼花,說話都不能連貫。
景嶽一手舞著重劍,抽空側頭看拂夕一眼:“王爺你忍著點 ,等我殺完他們就好了。”
這時恰巧一隻妖獸跑過來被他 一劍就把頭砍了下來,順腳一踢 直接把頭踢廢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