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夕茫然的抬著腳,卻被朝曜彎腰將他的腿彎抬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湊近的瞬間特屬於朝曜的甘甜血味在鼻端微微散發,惹得小鬼咽了咽口水,條件反射的便湊了上來。
誰知朝曜一翻手將他按住,任憑拂夕怎麼掙紮都動不了。
拂夕急了抬頭一臉委屈:“朝曜,你為什麼要欺負我我啊,欺負我我要還手的,你打得過我嗎?”
朝曜不言不語,就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在他身前距離。
拂夕又往前湊近了一點:“要不,我咬你一口,你再繼續欺負我,嗷……”
說著張嘴湊近朝曜誓要咬上一口。
可惜還沒咬到,就覺得眼前一陣晃動,朝曜的臉開始模糊了起來,再接著就清晰的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
“小王爺,醒醒吧,我們要走了。”
“走了?”
拂夕眼珠子動了動,還沒反應過來,朝曜就消失了,客廳不見了,吸塵器的聲音也沒了。
拂夕茫然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嶽副將正在對麵看著自己,一雙手在眼前晃動。
景嶽看拂夕醒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王爺,休息過了,我們該走了。”
拂夕無奈的點點頭,拍開他的手伸了個懶腰,哎,真是太討厭啦,好不容易夢見朝曜,竟然被吵醒了。
要不然現在自己就已經嘗到朝曜美美的血味,真是可惜了,無奈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走吧,你家將軍呢?”
景嶽:“將軍在前邊呢,說你休息好就可以走了。”
拂夕:“那走吧,彆耽誤了。”
上前發現軍隊已經休整好,那些妖獸的屍體都已經集中處理了,雖還殘留些許打鬥痕跡。
卻不再是觸目驚心的場麵,眾人出發往前,沿河而上,密林裡經過剛剛的大戰,更加安靜,再往前依稀發現了有人走過的痕跡,上流的水多一些,能聽到水淅淅瀝瀝的流淌聲。
空氣中濃霧散了些許,卻若有似無的飄散出腐敗的味道,兩邊的山很高,眾人漸漸行入了一個山坳,過了轉折後眼前開朗,山坳儘頭出現一片平地。
一行人往平地去,走得近了發現有很多黑色石頭壘出來的長型小屋,低矮隻到人的半腰。
橫七豎八的沒有規則的布滿整個山坳,看著也不像人住,卻確確實實的是人為壘出來的。
拂夕看著眼前一排排低矮的石堆:“這是用來做什麼的,養蜜蜂,看著也不像啊。”
嶽副將走近一處,低頭往裡麵看,才發現石堆下的地麵是挖空的,四周都用黑色的石塊堆砌。
石塊被磨得光滑,往下隔點距離就有一個圓環,裡麵空間狹小,要是人在裡麵,除了站立,甚至連活動的可能都沒有,就連轉身都艱難。
此時裡麵除了石頭,還有幾塊破布,上麵依稀可辨出一團團暗紫色的塗痕。
離得近了那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更加濃霧,逼他不得不往後退,景嶽皺緊眉頭:“原來山穀裡的腐敗氣息,就是從這些地方傳出來的。”
拂夕在他身後夠著頭看,下麵很黑看不太清楚。
身邊一個小兵也學著他往下看,沒想太多便直接把上麵的石頭扒開。
誰知一群黑色的蟲子從扒開的石頭裡快速的鑽了出來,密密麻麻滿地都是。
拂夕立馬跳開。“吖,好臭的蟲。”
景嶽一把拉住拂夕往後退:“彆碰,這是屍蟲,會傷人的。”
他護著拂夕,也讓大家小心彆被這蟲子咬傷。
屍蟲聽名字就知道,是人死下葬後才會生出的一種蟲子。
景嶽看著坑裡一排排堆起:“難道……這坑,用來埋死人的。”
拂夕:“埋死人,那屍體呢,誰會跑這麼遠,就為埋屍體,而且我見過屍蟲,根本沒這麼大,再說這個坑這麼窄,難道屍體是站著的。”
江暮遲神色凝重:“一般情況埋屍體就算不用棺槨,也該找個東西裹一下,就這樣把屍體豎立放在坑裡的還沒有聽說過。
這坑不大,且樣子怪異,恐怕不是用來埋屍,要是用來關人要更好解釋一些。
幾人認真的打量著石坑,目測深度要是成年人站下去大概到脖子的位置,也就是隻有頭露在外麵。
而堆砌起的石堆就剛好可以擋住陽光風雨,人站在坑裡腳下接地陰氣,上用石頭避光。
且整個山穀陰冷異常,抬頭不見天日,橫七豎八的石堆布滿整個山坳,地上都是碎石,看著倒像是在做某種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