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副將長得本就強壯結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被江一說,竟難得的紅了臉。
撓了撓頭:“這不是情急嘛,將軍不是讓我保護小王爺,我不就想著速戰速決。
你是沒見小王爺嚇得啊啊啊亂叫的,我也為是大局考慮,大局考慮。”
遠處的拂夕一聽不樂意了:“我不是怕,我怎麼可能怕。”
嶽副將對著拂夕可沒了麵對江暮遲的小心翼翼,一叉腰笑著和拂夕開玩笑:“你不怕你叫成那樣,我耳朵都被喊聾了。”
“我是被你抓疼了好不好,我這還沒被妖獸咬死了,先結果在你手裡了,我才不怕呢,我還敢打呢。”
拂夕一臉傲嬌說著踢了身邊妖獸身體一腳:“哼,小小妖獸我還沒放在眼裡呢。”
大家看著他的動作真的是想笑不敢笑。
這還是王爺嗎,明明就是個不服輸的半大孩子好不好。
不過這樣一鬨也打斷了江暮遲的話,不再繼續責怪嶽副將,其實他心裡也明白景嶽是為了大家好。
隻不過是想到巫咒的反噬,為他擔心罷了,而且要不是他出手,現在還真不好說能不能解決妖獸。
拂夕轉眼看到江暮遲臉色不太好,想起剛剛那場麵仍然心有餘悸,幾步走近他:“喂,你還好吧?”
江暮遲衣服上粘了血,自己在包紮傷口,聽到拂夕的聲音抬頭:“沒事,謝王爺關心。”
拂夕走近才看到他腹部的鎧甲早已裂開,鮮血在黑色的鎧甲上不明顯,要不是走近還真發現不了。
回想起剛剛獸牙劃過他的肚子,以為沒事,原來還是受傷了,而他的後背還撞在樹上,說不定也是血肉模糊,不由得就蹙了眉頭。
這些人真是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嗎,拂夕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坐在一旁,等他們休整。
心裡想著,這些妖獸出現在這絕非偶然,而且看那頭巨獸應該是變異了,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能有讓野獸魔化的能力。
江暮遲處理血傷口,心裡想的卻是這樣要是被安安看到又該擔心了:“王爺最近和安安走的近,回去之後還望王爺不要把今天的事說給他聽。”
拂夕想的正出神,就聽到江暮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回頭就看到他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啊?你說什麼?”
“王爺最近和安安走的近,回去的時候還望王爺不要把今天的事說給他聽。”
江暮遲又重複一遍,言語裡竟都是溫柔,拂夕自然知道這些溫柔都是屬於安安的,不由為安安覺得心裡一暖,也點頭正色道:“好,我知道的。”
江暮遲對他一抱拳:“江某在此時謝王爺。”
拂夕看著他心裡湧上了莫名的情緒,這江暮遲對安安真是用情至深啊,自己傷得這麼重,竟然還想著不要安安擔心。
江暮遲在他身邊坐下,拂夕自然的往旁邊坐過去一點,竟然破天荒的給他讓了點位置。
江暮遲道:“安安膽子小,記得前些年有次我受了傷回去,時間緊沒來的及處理被他瞧見了,直接就嚇哭了,幾天吃不下睡不著寢食難安的,從那以後我每次回去都會整理一下。
我經常出關留他一個人在正城守家,他平日來往的人不多,難得他能和王爺聊得來,往後回了正城,還望王爺看在他這幾日相陪的份上多照拂。”
江暮遲雖是隨意說了幾句,卻都是真心的,他會儘全力照顧好安安,但是也希望在他不在時,有人能幫著一把,畢竟他職責在身經常外出也不能時時把安安帶在身邊。
拂夕認認真聽著他說,側頭看他:“其實我想,我應該懂安安的心。”
回想起之前在頂樓那次,朝曜為了保護劉爍手被李夢淮抓傷了,當時自己心裡的感覺,直到現在想起心都還疼著。
小鬼說著抬手摸了摸胸口:“所以,你要保護好你自己,安安隻有你一個人,他還在等你回去。
每次出門在你拔劍往前衝的時候,都要想想身後的他,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辦。
有些東西彆人是替代不了的,我能照顧他的生活,可是其他的我照顧不了,所以像剛剛的那種事,彆那麼狠的拚命,我看著都疼。”
“王爺的話我記住了。不過職責所在,總要有人衝在最前麵的。”
江暮遲說完難得的對拂夕笑了一下。
拂夕點頭看著密林,眼神幽遠:“你是個好將軍。”
剛剛經曆大戰,所有人都在原地休整。
拂夕喝了口水,靠著身後的石頭,不知不覺間,竟然恍惚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誰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
亦真亦幻的感覺入墜雲端,他悠悠的睜開眼。
竟是仿佛回到了家裡,朝曜正在邊上收拾屋子,嗡嗡嗡的吸塵器在耳邊響著。
朝曜看他醒過來,直接把吸塵器懟了過來。
朝曜:“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