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婚禮 畫地為牢(1 / 2)

“所以為何梨娘的祈願不靈了?你既然不接受新的持香女,證明你還是認可梨娘的,可為何又不再實現她的祈願?”

“就是,難道真如村民說的,梨娘辱神了,你惱羞成怒,不在保佑他們。”斛戚戚接著拂夕的話,他對後麵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

地神也沒有讓兩人多猜:“梨娘沒有辱神,她根本就沒有祈願。”

“沒有祈願,這是為何?”拂夕更是想不通了,不是說梨娘三個月祈願幾百次,好家夥原來是騙他們的。

“村民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能力是會用儘的。”說這話時拂夕從地神的臉上看出了一種自責感。

“隻是能力用儘的是神不是人,是我而不是梨娘。”

“我已經沒有神力為他們實現願望了,梨娘知,她不願我感到願卻實現不了故沒有祈願。

祈願時她不是以持香女的身份,而是一個普通人,求上天能夠降下一場大雨,緩解大旱危機。”

斛戚戚:“那她成功了嗎?”

地神輕輕吐出一個字:“未。”

斛戚戚一臉的挫敗,就如梨娘沒成功也給了他狠狠打擊一樣。

那個時候的梨娘是善良的,一心想村民好,也能體恤地神,背下求不來願是她持香女的問題。

那些村民恐怕真的會讓她獻祭,這樣她也太可憐了吧。

想到這裡拂夕忍不住說:“就算她這次成功,下雨了,那麼下一次呢,她總不能次次都能成功。要知道她不是在以持香女身份祈願,她是在賭,賭天下雨。

那些村民可不知,他們還會求彆的願望,就這些年他們已經習慣了有求必應,又怎麼會止步求一場雨。

除非有地神,可是地神已經沒有能力了,所以這是一個死局,梨娘的結果不會好,還是要獻祭呀。”

拂夕說完,看向地神,斛戚戚也認同的盯著他,兩人都在等地神的回答。

地神感受到兩人的目光,知道他們的意思,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續了一杯,方說。

“獻祭是不能的,梨娘知我難處,我又怎不知她處境,難不成我一個神還還要人來替我背鍋,豈不是白受供奉。

解決方法也不難,隻需把事實告知村民,是神沒有神力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神沒神力怎麼保佑。”

……

兩小鬼一聽這也行,倒是直白,地神說的很容易,其實很難過自己心裡那關吧,一個神承認自己不行了,想想都覺得難為他了。

斛戚戚:“你把這事告訴村民了,那他們能接受嗎。”

“接不接受是他們的事,我已經說了,反正他們也不能把我如何,且這就是事實,我已經幫不了他們了,就是換多少位持香女都無濟於事。”

“厲害了,有我風格,能一句話說清楚的解何必整那些彎彎繞繞。”斛戚戚對地神好感度直線上升。

拂夕也承認這是一個好辦法,解了梨娘危機,村民沒有理由在逼梨娘獻祭,地神也不懼村民。

可真的就這樣解決了嗎?大旱!地神在這個時候沒有神力,就算村民們接受了,也會大亂吧。

“你想的沒錯,事情確實沒有徹底解決。”地神似看穿拂夕所想。

“一個人的觀念形成是很難改變的,百裡村已經信奉了地神幾千年,他們信奉的是神不是我,他們覺得神有無儘神力,舊神去了還有新神。

隻有打破他們的觀念,讓他們親眼看見這裡以後將不會在有神明,才會接受現實。”

“你做了什麼?”

“做最後一件神應該做的事。”地神端起茶杯,眼神看向院外。

此時院外那顆梨花樹枝頭掛滿了花苞,含苞待放,與那年的枝葉枯瘦,梨子乾癟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再一次與梨娘相見,距離上一次見麵,已時過一年。

梨娘正從後山背水回來,三個月的大旱對村子裡最危機的不是莊家顆粒無收。

因為前些年年成好,糧食收獲不錯,現在家家屋裡都有餘糧,熬過今年不成問題,村裡如此急下雨是因為缺水。

三個月前村裡的井水量開始下降,因為是夏季大家也沒當一回事,隻覺得是正常。

下降一點水位不影響使用,可一個月後既然已經接近枯竭,這引發了村子的危機。

百裡村位置很好,背靠百裡山脈,物產豐富山清水秀。

村後百溪河常年潺潺流水不斷,村子裡井水到戶,怎麼會有缺水一說,若不然也不會世世代代傳承千年。

可就三月,村子裡所有的井都乾了,百溪河枯了,他們已經沒水可用了,要是得不到緩解,他們真要遷村了。

可遷村萬萬不行,那相當於讓他們去死了。

所以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場雨來改善當年的局麵,深信隻要下一場雨就能回到水資源豐富時。

梨娘進院一眼就看見地神在院中,她先是一愣而後驚喜:“神君怎從畫像中出來了。”

地神不答上前去接她背上的背簍,接下後放到水缸處。

梨娘提出背簍裡的水桶,小心翼翼的放好生怕灑掉一滴水。

地神打開水桶蓋,隻見裡麵隻有半桶水:“村裡缺水越發嚴重了,一次連一桶水都打不滿了。”

“長伯已經讓人深挖井了,會有水的,神君不要擔心。”梨娘的聲音輕柔卻堅定,讓人聽著就不由的信從,而不是覺得是片言的安慰。

可地神知道井裡不會出水,不管他們挖多深。

一年前他發現自己的神力漸漸不支,為保全神力就沒有在出過畫,雖然沒出畫,但是對於村子裡的情況他還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