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劇場版算平行世界嗎 “來,……(2 / 2)

萩原研二滿臉寫著“你可得了吧”,轉眼看向望月朔,試圖獲得她的認同。可當他將目光看向一旁安靜站著的望月朔,卻敏銳地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雖然青年的臉上還是那抹八百年不變的溫柔笑容,但他還是能從那雙澄澈的灰眸中,讀出一抹違和的焦躁。

那抹違和的神色轉瞬即逝,速度快得萩原研二還以為自己剛剛隻是花了眼。

“啊!是剛剛嚇我一跳那個棒球!”

一旁滿頭霧水地看著幾個青年說說笑笑的工藤新一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哪裡不對,這個用來堵水管的棒球不就是剛剛從天而降害他把足球踢到水管上的那個嗎!

小偵探鼓著包子臉氣呼呼地看向幾個青年,他可沒有忘記,那個堵水管的人過來之前說過棒球是他們的!

“抱歉啊新一小蘭,我不會打棒球,把球從場地裡打飛出來了。”

望月朔一點也沒忘記這場意外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走到工藤新一麵前蹲下身:“為了表示賠禮,我帶你們倆去吃好吃的吧,順便再買身衣服把身上這套濕透的換下來。”

“欸?是saku認識的孩子嗎?”

伊達航見到望月朔同兩個小孩十分熟稔的樣子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他便想到了今天出行的目的,試探著問道:“今天不繼續練習棒球了嗎?”

“畢竟我得對他們兩個人的濕衣服負責。”

望月朔搖了搖頭,主動牽起一臉懵懂的小蘭的手:“練習棒球這事不急,畢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今天就先到這吧,我得先為自己闖的禍善後。”

“哦,那好吧。”

鬆田陣平聞言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再出言阻攔。

兩個小朋友的衣服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望月朔牽著小蘭緩步離開,朝四個人揮揮手算是告彆。工藤新一在知道嚇了自己一跳的那個棒球其實是望月朔打飛出來的之後,原本便不大的怒火也徹底地熄滅,沒再氣鼓鼓地瞪著人,抱起自己的足球就跟上了望月朔和小蘭。

三個人的身影漸漸走遠,期間還能聽見兩個小孩在嘰嘰喳喳地同瘦高的青年說著什麼,而青年溫和又耐心地應和著,臉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可諸伏景光沒來由地覺得望月朔臉上的笑容違和極了。

“saku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鬆田陣平突然開口問道。

“欸?”

“你也看出來了?”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驚訝地扭頭看他。

“拜托我是神經大條又不是傻子!”鬆田陣平看著兩個用極度驚訝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的同學,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既然是認識的小朋友,哄兩句道個歉,再聯係一下他們的家長不就結束了嗎?”

“他這哪裡是給小朋友賠禮道歉去了,我看他就是躲我們去了!”

“可他剛才還好好的……”

伊達航十分不解地撓了撓頭。

“算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我們就不要探究了,彆忘了上次的教訓。”諸伏景光看著望月朔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無奈地歎了口氣。

上一次他們擅作主張背著望月朔去調查了她的故居,結果就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這位永遠溫溫和和笑臉迎人的同學盛怒的樣子。

“我不是說這樣不對,或者有什麼不好。就是……”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頭,嘴唇開開合合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saku這個樣子……太孤獨了啊。”

孤身一人來到警校,不像他和降穀零那樣有誌同道合的青梅竹馬,也不像班長那樣有能夠互訴衷腸的女朋友——望月朔甚至沒有可以在寂靜的夜裡通電話的家人。

就算眼下青年似乎被他們五個人打動,跟他們一起訓練一起吃飯甚至一起玩鬨,可他們之間卻似乎總是隔了一層無形的、厚厚的壁障,任誰都無法真正地破開那層壁障走上前,將溫度傳遞過去。

那些脆弱的、痛苦的、孤單的內裡,都被青年一寸寸收斂,妥帖地藏在了溫和又美好的表象之下。

“望月哥哥,你在想什麼?”

稚嫩的童聲在對麵不遠處響起,望月朔眨了眨眼回過神,正對上毛利蘭清澈的目光。

“在想我們小蘭和新一真漂亮。”

她笑眯眯地看著座位對麵兩個小人身上華麗的洛麗塔風格的服裝,感歎著怪不得前世有那麼多女孩子沉迷換裝遊戲無法自拔,有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這兩個絕佳的模特,她這場真人版換裝遊戲玩得可謂是非常儘興。

你彆說,親手打扮出兩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娃娃還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賠禮自然要有賠禮的態度,望月朔在從公園裡把兩個人領走的時候就給有希子打了電話說明情況,電話那頭的人幾乎想都沒想就放心地將兩個小豆丁交到了她手裡,語氣歡快得好像甩脫了什麼麻煩一樣。

望月朔無論是從現在的身份還是酒廠的身份來講並不缺錢,再加上不知是被何種心理推動,掛了電話後便將兩個小孩帶來了銀座,光是試穿各種各樣風格的衣服就花了好幾個小時。

眼下他們身上穿的這兩套,就是她將兩個小朋友當成真人換裝遊戲後,千挑萬選出來的結果。

十歲的女孩穿著漸變藍的蓬蓬裙,裙擺上綴著的水鑽連成一幅繁複的星圖,白色的蕾絲花邊輕盈得仿佛飄蕩的羽毛。旁邊的小男孩則穿著白襯衫和同色係的短褲,那件同樣鑲著華麗水鑽的外套則被他脫下來抱在手裡,理由是穿太多了嫌熱。

主角的顏值自然很高,被這樣一打扮活脫脫就是童話裡走出來的小公主和小王子,走在路上斬獲無數圍觀群眾讚歎的聲音。

甚至在他們一行三人來到這家安靜優雅的法式餐廳之後,餐廳的老板都為他們多贈送了一道星空主題的甜品。

原來美貌真的能當飯吃!

望月朔欣慰地感慨。

年幼的毛利蘭被望月朔這句直白的誇獎逗得臉蛋都紅了,羞澀地低下頭去挖自己盤子裡的小蛋糕。然而工藤新一並不相信她的這番說辭,大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

“騙人,望月哥哥你剛才想的絕對不是這個!彆看我是小孩子就想糊弄我!”

工藤新一不滿地哼哼了兩聲,不過想到自己好歹現在還吃著人家請的飯,到底是將不滿又咽回了肚子:“先前在公園裡,和望月哥哥走在一起的就是你的同學們嗎?”

公園裡的那會兒,警校五人組除了降穀零全都在場。動漫裡他們在未來的幾年裡陸續殉職,工藤新一跟他們也不過就見過這一麵而已。倒是降穀零由於沒和他見過,後期作為“波本”出現的時候,實實在在地驚嚇到他好幾次。

“是啊,他們都是我的好同學,未來的優秀警察。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管他們叫警察叔叔了。”望月朔笑眯眯地啜了一口果汁:“不過不許叫我叔叔!隻許叫我哥哥!”

“怎麼跟我老媽一個樣子……”

工藤新一滿臉無奈地吐槽,不過想想望月朔也不過比他和小蘭大了十歲而已,叫叔叔反而奇怪。

“那望月哥哥你們什麼時候畢業呀?我們可以去參觀嗎?”

小蘭好奇地問。

“你當警校是什麼普通地方嗎?怎麼可能想進就能進。”工藤新一搶先一步回答:“警校四月開學,十月畢業,再過三個月我們就能在警察崗位上見到望月哥哥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畢業以後就一定會成為警察呢?”

望月朔有心逗他,笑眯眯地問。

工藤新一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望月哥哥你不是職業組的嗎?當初費了那麼大力氣考進去,不就是為了做一名警察嗎?這麼大的沉沒成本,怎麼會突然跑去做彆的?”

好家夥,這就用上沉沒成本這種專業詞彙了!

看著小偵探疑惑卻認真的臉,望月朔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工藤優作你都教了他一些什麼啊!倒是一旁的小蘭覺得他這話說得不對,氣鼓鼓地出聲反駁。

“可是我爸爸以前也是警察啊!可他現在是一名偵探!從警校畢業也不是隻有做警察一個選擇,望月哥哥也可以做其他的工作的!”

那單純是因為你老爸不太靠譜啦!

工藤新一有些無奈地想,但是這話說出來未免傷人,他便隻好一個人默默地腹誹。可坐在對麵的望月朔卻突然探過身來摸了摸他的頭,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如玉的麵色都被窗外的晚霞染上一圈暖色的光暈。

“小偵探啊,人心易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就像小蘭說的那樣,我可以是警察,也可以是偵探,更可以是彆的什麼。隻要我選擇了,那這份未來在我眼裡就是值得的。”

她衝著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的工藤新一眨了眨眼,似是俏皮地開了個玩笑:

“那萬一很多年以後,我突然改變主意,不做警察,做超級大壞蛋怎麼辦?”

“到時候你這個名偵探,會來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