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囧 睡我床上,罵我流氓?(2 / 2)

冬日港眠 Rainboww 6053 字 10個月前

手機“嗡嗡”地震動不停。

又是那個陌生號碼。

丁冉星遲疑一秒,還是按了接聽鍵。

她沒先說話,捏著手機靜靜地等著對方開口。

“打錯了嗎?都沒人說話。”

電話裡的聲音由大變小,在那人快要掛電話時,丁冉星突然低頭喊住:“我是丁冉星。”

“終於肯接電話了?”

對麵的聲音又變大些。

“怎麼是這個電話?”

丁冉星將手機放在櫃台上,開了免提。

“新辦的卡,你備注一下。”

“好。”

丁冉星低頭認真敲字,正打完第二個“冰”字,對麵忽然發聲。

“不是備注我哦,這是薄羽陽手機。”

丁冉星又刪掉重來。

“今天上午剛聽說你被你家女強人發配了,特地打個電話來問候一下。什麼時候能回來?”

“還不知道。”

這是真話,她家情況目前不太美妙。

“新聞看了嗎?”

“沒。”

這是假話,她沒心思跟夏冰穎這個八卦選手掰扯無聊花邊。

那邊停頓兩秒。

“得,你肯定不敢看。”

丁冉星沒搭話,不知是默認還是沒聽見。她專注地找著拚音,因為很少在手機上聊天,對鍵盤壓根不熟悉。

三秒過去,她終於打完最後一個“陽”字。

“怎麼不說話了?”

“冰穎,我媽....還好嗎?”

“還說沒看新聞?”

丁冉星垂下頭,悶不出聲。

“你放心吧,阿姨沒事。”

見丁冉星仍不說話,夏冰穎繼續:“冉星你彆太自責,那件事不是你的錯,我們都知道。況且,還是有許多人相信你和阿姨的,放寬心。”

“都有哪些人啊?”

對麵傳來“噗”的一聲笑,“你的關注點好奇怪。”

丁冉星也跟著彎唇,心情莫名好一點,“薄羽陽和陶安然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唉。”夏冰穎換了隻手握電話,“那新聞假的,你當看一樂,不用信。而且——”

“薄羽陽真正喜歡的人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

說好的很快就回來,丁冉星一直挨到晚上也沒看到袁晴人影。

好在周圍有家小麵館,能勉強支撐她中晚飯。

她學著袁晴關門的樣子將打烊牌掛出去,然後拉下半邊卷簾門。

*

欒涇在一片哄鬨的嬉笑聲中接到袁晴的電話。

他看了眼那串熟悉的陌生號碼,將手機倒扣到桌上任它響。

“不接?”

一個黃頭發的男生抻著脖子望半天,什麼也沒看到,轉而盯著欒涇的臉壞笑。

“誰啊?”

“不知道。欒哥動作太快沒看到。”

欒涇隨手扔了一張牌出去,眼睛都沒抬一下,“你再這樣笑我等會就把你嘴巴吊起來,讓你笑個夠。”

黃毛不敢嘚瑟了,嚇得忙把那一抹猥瑣的弧度給放下,飛快躥到正端著盤水果走進來的女人背後:“陶姐,你看看他說的是人話嗎?昨天我還幫他家那小美妞扛了行李回來,今天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陶心端盤子的手抖了一下,臉色微變,笑著問了一句:“他家?”

.......氣氛詭異的尷尬。

黃毛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賊機靈地往自己身上推:“陶姐你誤會了,那妞欒哥賊拉討厭。就他一遠房表妹,帶刺兒玫瑰,我最近準備追來著嘿嘿。”

*

“帶刺兒玫瑰”丁冉星此時正看著地上的一堆雜物發愁。

翻來覆去地找遍兩個行李箱,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帶電腦。

那麼重要的東西都能忘,她開始懊惱自己臨行前跟沈媛枝賭氣的行為,什麼都沒改變不說,腦子一充血還什麼都記不住。

樓梯口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將丁冉星飄飛的思緒拉回現實。

晴姐回來了?

正準備出門看一眼,篤篤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等等,這不是細高跟的聲音,是....皮靴踏在木質板上才能發出的沉悶聲。

聽腳步聲,是個男人。

她很肯定,因為大學裡她選修過防人辨聲課。

一陣陰風掛過後背,丁冉星打了個寒顫。

以前看到的眾多花季少女遇害的新聞像潮水一樣湧進她腦海......

她剛洗完澡,還裹著浴巾,浴巾底下,她可什麼都沒穿,防身術也施展不出來......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

低沉的嗬斥聲突兀地飄過來。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丁冉星轉身時握緊的拳頭才稍稍放鬆些。

她放了一口氣,馬上恢複平靜,“我沒有動你的任何東西。”

似乎怕他不信,她又補了句,“不信你可以進來自己檢查。”

今天她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東西,所以還沒收欒涇放在桌上的東西。

想著這個,丁冉星底氣變足。

欒涇目光筆直地望著她,沒刻意回避,也沒到處亂瞟。

丁冉星被盯得不自在,側身一步讓他。

一秒、兩秒後,丁冉星瞥見斜前方被皮靴紮緊的褲腿動了一下,然而一抬頭就對上男生好整以暇的目光。

他沒動一步,隻是動了一下腳,順勢靠在門邊,歪頭看過來,笑著問,“穿成這樣,不冷嗎?”

“.....?”

!!!!!!

丁冉星終於想起自己現在還裹著條露肩的短浴巾!

難怪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欒涇笑意擴散,肩膀直顫。

不是覺得好笑的笑,而是單純嘲諷她現在窘迫的模樣....

她現在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原地消失......

“流氓!出去!”

丁冉星白皙的指尖指向門口,紅著臉趕人。

帶刺兒的玫瑰開始紮人了。

可就是有人壓根不怕刺兒。

欒涇眼神微變,目光轉向那張隻有一米八長的小床上。他人高,睡在上麵要再接一截,現在多出的那一截不見了。

床上也堆滿了女孩自己帶來的粉色卡通布偶和抱枕。

已經很難再見到這床以前隻鋪著一條涼席的寒磣跡象。

欣賞了一會兒,他盯向丁冉星通紅的臉,嘲諷似地悠悠開口,“睡我床上,罵我流氓?”